这话听着便是有些酸了。
“你吃醋了。”凤羽眸光一闪，一时没忍住，竟然不嫌事儿大地说出了心声。
南宫越侧目，眸光不善。
凤羽心中一凛，便是抱着南宫越的胳膊讪讪道：“别气了，我同你说明白便是。”
“……”南宫越微微眯起眼，不动声色地洗耳恭听。
凤羽歪着脑袋瞧着南宫越稍缓的神色便是试探道：“此事说来话长……”
“不着急。”南宫越薄唇轻启，便是眸色幽深地瞧着凤羽道：“夫人慢慢说。”
好吧。
思绪流转，凤羽深思幽远。
她仔细斟酌了一番措辞，才幽幽开口道：“我与拓跋澈相识之时，他名唤‘扶月’，那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说起与拓跋澈的相识，那便要追溯到四年之前，那时候凤羽与樱芝已然交好，平日里闲来无事便相约骑马、狩猎，好不肆意。
那一日，她们照例奔驰在荒漠中，便是遇上了当时身中剧毒，奄奄一息的拓跋澈。
一位是西岳女君，一位是凤汐城城主，二位女中豪杰，倒也不是动了什么恻隐之心，只是那时候年少轻狂，樱芝见拓跋澈“秀色可餐”，凤羽便是觉着此人身中之毒甚是怪异，好奇心泛滥，二人便将拓跋澈“捡”了回去。
不过对于此等来路不明之人，凤羽也是不敢冒然将其带回凤汐城，樱芝想了想，便是将拓跋澈安顿在了当年救下凤羽时发现的一间竹屋内。
那个地方位于两国边境，曾是流寇的窝点，流寇被剿后，此地便再无人踏足。而救下拓跋澈一事便也成了凤羽与樱芝彼此间的默契，谁都不曾告知于旁人，故而就连凤临夜也是不知此事的。
凤羽道：“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救回他一命，后来他便以‘扶月公子’的身份与我和樱芝相处了半载有余。”
凤羽想了想又道：“要说这位扶月公子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只不过后来竟然不告而别了，我与樱芝寻了他好一阵都没有一点消息，这个人就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月琅国国君岂是泛泛之辈。”南宫越低声道。
“是呀。”凤羽憋憋嘴，便是瞧着南宫越道：“今日一见，我便是知道了。”
南宫越亦是瞧着凤羽，如今凤羽能对他这般坦言，他心中该是欢喜的。可适才听了自家夫人与那妖孽一般的月琅国国君那点渊源，南宫越的眸色却是更深了几分。
这时候或许他该庆幸自家夫人对自己本身那点男女之事的迟钝。
一个凤临夜不算，现下又冒出个拓跋澈。
同为男子，南宫越怎会瞧不出拓跋澈对于凤羽那点嬉笑之外的别有深意。
“公子、夫人，到了。”
马车在御史府外停住，阿佑为自家主子掀起车帘。
南宫越先下了马车，回过头又是扶了凤羽一把。
凤羽抖了抖罗裙便是同南宫越一同步入府内。
凤羽道：“对了，你为何要应下拓跋澈比试之事？”
脚步依旧，南宫越柔声道：“夫人觉着为夫不如他？”
“怎么会呢？”凤羽扯起大大的笑容，便是小步上前挽住南宫越的臂弯无比谄媚道：“我家夫君天下无敌。”
闻言，南宫越脚步一顿，便是侧首向凤羽勾起唇，随即轻轻吐出两个字：“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