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压抑得让人踹不过气来,那个被离魂掐住脖子的女人不停哀求道:“求,求你,放,放过我”

她的声音微弱得犹如苍蝇,若不是此刻太过安静,根本就听不见。

离魂眸子一斜,“放了你,可以,你还不快认错?”

那个女人痛苦的拧起了眉头,直到离魂松开手这才得以喘息,连连咳嗽了好一会,被离魂的眸子一斜,连忙跪在地上给离魂磕头,“大爷,我错了,我错了”

她不停哀求着,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围观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傻了眼。

白云汐实在看不惯离魂随意欺压一个女人,随手拨动了一下琴弦,‘铿’的一声,再次引起众人的注意。

此时此刻,屋子里安静得犹如一座坟墓,老鸨脸上的笑比哭还要难看。

白云汐拨动琴弦,悠扬的琴音从她纤长的十指倾泻而出,在压抑的空气里响起,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着,哪里还有心情欣赏。

直到‘碰’的一声响起,刀剑相撞的声音传来,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所有人犹如惊弓之鸟,四处乱窜。

离魂闭上眼,脸上有些怒意,他眸子一斜,“是谁打扰本尊听曲的雅兴?”

话音落,只见萧墨初带着一大群侍卫已将百花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离魂,好久没见,你脸没胖,胆儿倒是肥了不少。”

是萧墨初的声音,白云汐激动得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不过她被离魂的人用大刀挟持住,不敢随便动弹。

离魂一挥手,屋子里的黑衣人迅速聚集在一块,他一巴掌打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脑袋上,怒道:“你这个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那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吭声,而白云汐也被黑衣人押着从帷帐里走出。

她一袭浅绿色轻纱薄裙,被微风撩起衣摆,好似丛林仙子,仙气十足,粉色的帷帐更是平添了几分隐约的朦胧美。

当白云汐出现在萧墨初面前的时候,萧墨初看直了眼。

“是你!”他脱口而出,墨玉般的眸子流露出不可思议的震惊之色。

他不敢相信,白云汐就是五年前在宫里遇到的那个绿衣少女,当白云汐下意识的撩起耳畔的一缕头发时,萧墨初更加坚信了这个意外惊喜。

他怎么就没想到?能进入皇宫参见宴会的人非富即贵,绝不普通。短短五年的时间,白云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萧墨初竟没将她认出来,又或许,他从来不曾认真的看过她。

萧墨初的眸光突然变得炙热而强烈,白云汐竟有些慌了。但她的目光看到一旁的月开时,这才冷静了下来。

离魂似乎很生气,“我们约好了时间和地点,你为什么要提前?”

他的语气是质问的语气,好似在怪罪萧墨初不守时。

萧墨初冷着脸,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戾气,“你若现在放了她,本王方可饶你一命。”

屋子里的客人和那裙花红柳绿,早就四散逃开,就剩下老鸨一个在那,被吓得无法挪移双脚。

离魂走到白云汐身旁,从黑衣人手中夺过刀,他死死拽着白云汐的衣领,白云汐只觉得十分难受。

“你要干什么?”白云汐皱起了柳眉,离魂再不放手,她就要窒息了。

萧墨初从腰间拔出剑,指向离魂,“如果现在收手,你还有机会。”

离魂冷笑,“向来都是离魂勾命,还轮不到你。”

‘碰’的一声,离魂突然扔下一颗烟雾弹,揽着白云汐的腰身破门而出。

萧墨初似乎早有准备,侍卫早已将百花楼围得水泄不通,当离魂抱着白云汐跳出去的时候,侍卫们攻了上来。

离魂倒也没打算出手,揽着白云汐飞到了屋檐上,对着地上那些拿着弓箭的侍卫说道:“你们若想让你们的九王妃给我陪葬的话,尽管放箭。”

“放了她!”萧墨初怒视着离魂,拿剑的手紧了紧,而月开则在不知不觉中绕到了离魂身后。

“我要的人呢?在哪里?”离魂高傲的问道:“如果你不将鬼王带来,就休想让本尊放了她!”

萧墨初眸子一冷,“她不过一个弱女子,这是你与鬼王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到一个女人身上。”

离魂啧啧叹了几句,“她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依我看呐,她是一只小老虎,准确来说是一只还没有长牙的小老虎,一旦长了牙,可凶猛了。”

不知为何,听到离魂说这话的时候,白云汐竟然有些想笑,似乎很是赞成离魂的话。她想当一只万人敬畏的老虎,而不是任人欺负的小绵羊。

萧墨初又道:“鬼王不在我这,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你若放了她,兴许本王一高兴,还能帮你找找。你若不放,本王不仅会灭了你们,还会踏平**。”

离魂连连叹了几句,“啧啧啧,我好害怕!既然你这么没诚意,那就不能怪本尊言而无信,咱们有缘再见。”

说罢,离魂揽着白云汐的腰身一跃而下,从屋檐上飞去另一个屋檐,月开突然从漆黑的角落里一跃而出,剑锋直指离魂。

月开的突然出现,打得离魂措手不及。

然而离魂至始至终都没放开白云汐,月开攻势凶猛,萧墨初拿出腰间的佩剑,飞身而上,高冷跟随,三人一起把离魂包围在中间,离魂面色不改,笑了,“今日你们三人一起上,本尊若是输了,从今以后就再也不会离开**一步。”

离魂语气狂妄,白云汐趁着离魂说话之际,一招釜底抽薪,挣开了离魂的钳制,由于她根基不稳,在屋檐上没能站稳脚,身子往前一仰,直接摔下了屋檐。

萧墨初手疾眼快,飞身过去,稳稳的接住了白云汐,那一刻,他们在半空盘旋,好一会才落地。

那一刻,白云汐对萧墨初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一幕太过熟悉,前世的她也曾和萧墨初在桃树下以同样的姿势起舞。

“你为什么要救我?”当双脚着地,白云汐从萧墨初怀里挣开,她终究是高傲的,前世的点滴涌上心头,她不想去理会,但那些记忆犹如昨日发生的一样,一幕幕,让人记忆犹新。

这些记忆,好似滚烫的开水,烫的她心口生生的疼。

萧墨初墨玉般的眸子深情注视着白云汐,他突然揽着白云汐的腰身,压着她的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白云汐犹如触电一般,整个人都愣住了,这种感觉让她窒息。她曾渴望的吻,她曾渴望的炙热,最后都埋藏在栖凤宫那座坟墓,随着正阳门的那场大火烧得消失殆尽。

白云汐用力推开了萧墨初的钳制,她看向屋檐上那场打斗,黑衣人和侍卫们早已厮杀成一团。

月开和高冷虽然同时进攻离魂,但离魂的功夫远在他们二人之上,几招过去,月开和高冷都受了伤。

白云汐凤眸一转,“他们不是离魂的对手。”白云汐并没见过萧墨初全部的功夫,但她若记得不错的话,萧墨初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言外之意,希望萧墨初能出手相助。

话音刚落,月开和高冷已被离魂一掌从屋檐上打了下来。

白云汐跑过去,扶起月开,又将高冷从地上扶起,而萧墨初已飞身而上,和离魂打得难舍难分。

高冷担忧萧墨初,一把擦掉了嘴角的血迹,飞身上去,和萧墨初形成了左右夹击。

“你怎么样?”白云汐问向一旁的月开,月开摇摇头,拾起地上的大刀也飞身上去。

看着四条人影纠缠在一起,速度之快,白云汐肉眼竟有些无法分辨谁是谁。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只感觉整颗心都紧紧悬了起来,每一次刀剑相撞发出的声音,都能让她的心跳骤然加快。

突然,高冷被离魂的剑气所伤,再次摔倒在地,他试图爬起来,但伤势太重,又跌在了地上。

白云汐连忙跑过去,二话不说撕下裙摆就为高冷包扎。

“你会没事的,没事的。”她自言自语着,高冷感动不已。腰间不停有血流出,白云汐急了,“不行不行,她一定要帮高冷止血,若再这么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亡的。”

白云汐回过头,本想找侍卫帮忙,然而她回过头时只见地上躺了一片尸体,横七竖八,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子和味觉,她只觉得胃里一阵排山倒海,十分难受。

“高冷,你坚持住,我立马就去找人来救你!”

白云汐跑过去拉着两个侍卫就跑了来,“快把高侍卫抬走,立刻找大夫医治。”

这两个侍卫也知道高冷是萧墨初的贴身侍卫,是萧墨初跟前的红人,耽误不得,随即把高冷抬起,一溜烟的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墨初也注意到高冷受了重伤,有些分心,被离魂伤到了手臂,沾染上血迹。

月开和萧墨初同时进攻,攻势十分凶猛,出招更是狠准快,离魂突然发了大招,他右手一卷,卷过身旁侍卫手中的大刀,直接向白云汐刺去。

白云汐错愕,大刀速度太快,以至于她的大脑根本就没运转过来。

“噗”的一声,萧墨初飞身前来,大刀插入他的肩窝,若不是萧墨初及时将白云汐推开,那刀将会插入白云汐雪白的脖子上,而白云汐也会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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