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直接去办公室找院长,却被秘书拦着说院长不在办公室,可她明明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了,院长今天在!

摆明了就是想躲着她。

南溪知道现在硬来不行,只能站在拐角处等着,她就不信他能一直在办公室里待着!

果然,十一点时院长办公室的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体型偏胖,戴着一副金边框架眼镜儿。

秘书一看见他出来赶紧上前拎包。

“下午我就不来了,有事儿打我私人号码,尽量别打搅我。”男人说。

秘书连连点头。

南溪心中不悦,不过从拐角处走出来以后还是面带微笑,态度也十分谦逊,“院长好。”

中年男人看见她明显一愣,不动声色的看了秘书一眼,明知故问,“南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南溪笑笑,“我来好一会儿了,秘书说你不在办公室。”

南溪这话一出,两人皆是尴尬。

院长当着南溪的面批评了秘书两声,随即笑着问,“南小姐找我有事儿?”

南溪点点头,“我想说说我吗的事儿,耽误院长几分钟时间。”

人都堵上门了,院长总不好再拒绝,只能装作很热情的说,“行,那我们去办公室谈。”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办公室,秘书也是尴尬,不过还是泡了两杯茶,一杯递给院长,一杯放到南溪面前的矮几上。

秘书走了以后院长就打着官腔说,

“南小姐,这儿也没外人,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说吧,我们医院是公立医院,秉着救死扶伤的理念,病患有什么问题我们肯定想办法解决。”

“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我妈在中心医院的时间也不短了,纪先生走的时候医药费交的不少,卡里的钱够几年用的,不知道医院突然停了我吗的药是什么意思?”

院长闻言满脸震惊,“什么?竟然把药给停了?怎么回事儿?”

话落接着说,“开药的事儿我没有直接管,具体情况不了解,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戏演的很到位,还真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询问一番之后挂了电话,一脸内疚的对南溪说,

“药房那边说不是不给你妈用药了,是那两种药没了,你之前也是学医的应该知道,那两种药是进口的,不好买,我们医院现在正在想办法,尽量早点把药进回来……”

院长说了很多,其实说白了还是药房那一套说辞,南溪也不想拐外抹角了,直接说道,

“我们中心医院是公立医院,不可能等到药一瓶都没了才想着进新的,那药不好进,但我们有合法手续肯定能买到。

至于这中间有什么问题,想必不说你我也心知肚明,今天我过来就问您一句话,这药到底还能不能开出来?”

南溪心里是窝着火的,但是中心医院是青城最好的医院,任胭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她也不能把医院得罪了。

院长也是个聪明人,他能耐着心和南溪说这么多,说白了还是看在纪尚霖的面子,纪尚霖虽然走了,回来的几率也十分渺茫,但不代表就一定不会回来了。

人嘛,今日留一线,明日好相见。

他敛了脸上的笑容,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南小姐,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你妈这次停药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撺掇了,现在这个社会你也清楚,做人很难,办事也很无奈,很多情况下我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医院本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医生也是人,是人就逃不过人情世故!唉,我虽然是院长,管着这医院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

他说着摇摇头,脸上的无奈尽显,

“最近你和顾家的事情闹的全城皆知,我不是八卦,我只是想提醒你,顾家现在有程家那边罩着,真是不好得罪。

顾夫人(程家珍)前段时间主动捐了一千万给儿科,作为专项基金给那些没钱治病的孩子,你知道她这一举动能救多少孩子吗?你有空去儿科看看,多少可怜的孩子正等着救……”

说白了,还是钱!

南溪窝着火气问,“她的善举值得医院感动,可我妈做错了什么?!她那是行善吗?行善就要践踏别人的生命?!”

院长又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对你妈很不公平,我特别能理解你,但是你还太年轻,很多事情不明白。”

院长话落掀着眼皮子看了南溪一眼,又说,“你和纪先生有交情,其实可以私下里给他打个电话解决的。”

南溪在心里冷笑一声,院长这是在套她的话呢,如果自己能联系上纪尚霖,还用在这儿求他?!

“我知道了,不打搅你了。”南溪话落起身离开。

走出院长的办公室,南溪心中难免感慨,这个社会,说白了还是权势当道。

对比纪尚霖在时和离开以后这群人的表现,真应了那句话:人走茶凉!

院长这话都说开了,是没任何希望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是没有程雯雯的消息。

已经到了饭点,南溪想了想,咬下牙,阔步向顾连清的病房走去。

顾连清的病房和程家珍的病房紧紧挨着,他回来了这么久,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若不是程家珍心脏病犯了,他可能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

顾连清不在病房,从程家珍病房里出来的小护士看见南溪小声说道,“顾少爷在这屋。”

话落也没关房门。

房门虚掩着,南溪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顾来东的声音,

“连清,我知道你喜欢南溪,我也知道我们不该阻挠,但是你总不能不顾及你吗的感受!你不在的这三年多你妈好几次想不开差点没命,现在你回来了,你是想气死她吗?!”

南溪看不清顾连清的表情,却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说过了,那些新闻跟溪溪没关系。”

程家珍:“她说没关系你就信,为什么我说有关系你就不信?我可是你亲妈,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比我更爱你的吗?!”

顾来东:“你躺好少说两句,别再气到了!”

程家珍声音哽咽,“反正我看我这儿子也不心疼我,气死又能咋样?活着也是没意思。”

“唉!”顾来东叹了口气又对顾连清说:

“连清,不管新闻跟南溪有没有关系,但这次你妈犯病住院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是小辈你妈是长辈,她竟然能当着那么多人面动手打你妈,凡是有一点儿教养她都干不出这事儿来!”

顾连清回了一句,“我妈前段时间不是也打她了。”

程家珍:“我打她是教育,她打我就是忤逆!”

顾连清略显烦躁,“妈!我知道你爱我,但是你爱我的方式是不是有问题?你不应该爱屋及乌吗?!我那么喜欢溪溪,你也应该因为我去喜欢她才对!”

程家珍应该是很生气的,声音打着颤,

“我又不是不想让你结婚,我为什么偏偏不喜欢她?她自身有毛病!你不在的时候和那个姓纪的……我都懒得说。”

顾来东:“行了,都少说两句,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以后这事儿就别提了,我们顾家和他们南家往后不来往,连清赶紧把婚礼的事儿解释清楚,别不清不楚的。”

顾连清:“就算是分手了我依旧喜欢她,谁和她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谁欺负了她就是欺负了我,我会第一个站出来帮她。”

程家珍:“来东,你听听你听听,我的天呐,这不明摆着想让我去死吗?我真不想活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

病房内传来程家珍哭闹的声音还有顾来东唉声叹气的声音。

南溪杵在门口,手在门把手上放着却没进去,这个时候进去除了自取其辱还能有什么?

就算是顾连清再护着她,又有什么意义?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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