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抱歉，我的誓言，太迟......了
恶魔女王？好像也没强到哪去。
原本看着凉冰一副要爆种变身的模样，众人还以为华夏最后要靠恶魔来拯救。这也就算了，可谁能想到，大招开了半天，结果最后落了个被一脚踢出去的结局，似乎和他们坚持的时间也差不多啊。
不过，这一点其实还是有点问题的，毕竟阿特瑞斯对凉冰下的手要重多了。
可外人不知道啊。
都是全力以赴。
都是近身肉搏。
都是被一脚踢出去。
这还能有什么区别不成？
如果要找唯一的区别，那就是凉冰现在还有战斗能力。
即使被阿特瑞斯一脚踢飞，凉冰依旧没选择放弃，或者跑路。
翅膀扇动，她低下头，看着阿特瑞斯，满脸冷漠。
“既然你认为战士就该战死，那我就给你你最喜欢的荣誉。”
下一刻，巨大的恶魔之爪再度结合。
“恶魔一号，全力协助我。”
这时候，凉冰体内的引擎全开，让她整个人的气势似乎又变强了。
阿特瑞斯直视着这一幕，果然，他就知道凉冰还有底牌。
“整个恶魔一号的算力都在支持着我，我看你这回怎么赢。”
凉冰嘴角扯出一个冷笑。
下一刻，恶魔之爪化作的拳头一拳砸向地面，它的速度异常灵活，在凉冰的操纵下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远超过了之前。
阿特瑞斯没有用身体硬抗，仗着防御力高就硬吃大招这种行为不可取，他闪身避开，只见那只铁拳和他擦肩而过，迅速落在的大地上。
轰。
大地瞬间被击碎，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
这一击，光是余波就让其余人不敢上前。
目前看来，这场战斗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战斗了，哪怕是上去辅助都只会起到副作用。
凉冰站在天上，操纵着自己的武器不断攻向阿特瑞斯。
大地也在不断颤抖着。
“你光是会躲吗？拿出你对付卡尔的那招来，女王我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
“上一次他和我交手以后，连老家都没了。”阿特瑞斯说罢，凉冰的嘴角勾起，微笑的双手交叉抱住自己的手臂。
“呵，我和卡尔那家伙可不一样，他就是个科研人员，我可是战斗神。”
“那如你所愿。”
下一刻，长枪之上的绿光大振，阿特瑞斯体内的黑雾飞快地积蓄着，破败军团的加持下，阿特瑞斯当即就丢出了手中的长枪。
根本已经看不见贯星长枪的样子了，一道墨绿色的光芒在凉冰没能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击中了她。
瞬间，凉冰身上破开了一个缺口，她的身体上开始出现一丝丝黑雾。
伸出手，墨绿色的长枪拔出，像是得到召唤了一样从远处飞回至阿特瑞斯手中。甩下枪尖上的鲜血。
“如今看来，你和他没什么不同。”
“小心这股黑雾！”
恶魔一号内监视着战场的恶魔朝她发去提醒，对于这股毁灭了死歌书院的黑雾没人敢掉以轻心。
凉冰脸色不好，但她突然看到了蔷薇那担忧的眼神。
只能说，她没白费半天力气。
至于阿特瑞斯？
没事，四代神体，应该问题不大。
凉冰的心里依旧不慌，可她忘了，四代神体虽然能让她近乎于无敌，可也只是近乎于。
阿特瑞斯的头发因为黑雾的作用而飘起，他握紧了长枪，杀向凉冰。
一面恶魔之爪构成的屏障迅速以盾牌的作用拦在了凉冰的面前，似乎是觉得恶魔之爪未必够用，她还将那些锁链一同甩出，似乎是想要干扰阿特瑞斯。
只可惜的是。
阿特瑞斯身上的黑雾如同势如破竹一般，将一道道锁链全部击碎，即使恶魔之爪也被破开了。
这一枪，命中！
“噗。”
凉冰张口喷出一道鲜血，坠落在地，身体与地面接触，掀起一阵灰尘。
这一刻，凉冰只感觉到自己身上遍布着那黑雾，在阿特瑞斯的这一枪下，她似乎是体内的器官都被击碎了。
哪怕是四代神体赋予她的高速恢复能力都无济于事，她的生命力正在不断流失。
恶魔之爪被长枪贯穿，凉冰震惊的看着被击飞的武器。
她艰难起身，又一次和阿特瑞斯战在一起，可哪里还是对手？
一枪命中，鲜血流淌。
长枪从她体内拔出。
越是战斗，凉冰就越是招架不住，残破的武器似乎都在发出哀鸣。
恶魔之爪再度与长枪撞击在了一起，无穷的力量爆发。
这巨大的力量让凉冰猛然发现自己早已黑雾缠身，而面前的敌人是如此的陌生。
巨掌向阿特瑞斯拍下，而阿特瑞斯的长枪却已经刺穿她的胸膛。
天空越来越高。
地面越来越近。
凉冰，倒地不起。
理性来说，对于凉冰，他没有过多的仇怨，也就是她派阿托搞他被反杀，她把凯莎引来差点轰炸地球。
他去捅她结果被卡尔传送走不得不赌命——
好吧，看起来好像都是他占便宜。
“我不喜欢虐杀，我会给你一个留下遗言的机会，然后，你可以静静地等待死亡。”
阿特瑞斯才刚说完，就看见蔷薇快步上前要推开他扶起凉冰。
和原剧情不一样，凉冰没有狙杀杜卡奥，也没对地球造成太多的破坏，相反，在蔷薇眼里，凉冰对她一直都很好。
“你走开！”
蔷薇的大声呵斥让阿特瑞斯后退了几步。
他似乎成了一个反派大boss？
逼得人家情侣生死离别的那种？
也许下一刻就是那种悲情戏码了。
阿特瑞斯如此想着。
此刻，蔷薇的瞳孔轻颤着，她声音严厉，但眼里却满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你好，我是凉冰，天使的女儿。”
“我需要你，带我走吧，我是魔鬼，你就是天使。”
“你在我这，藏不住心事的。”
......
蔷薇脑中开始不断闪过和凉冰在一起的记忆，很快，凉冰咳嗽一声，吐出一抹鲜血。
“咳咳，果然......最温暖的地方还是你的怀抱。”凉冰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我要死了，蔷薇。”没有愤怒与不甘，反倒是有些释然，也许对于她来说，能死在蔷薇的怀里也不妨是一种幸福。
这句话让蔷薇的脑海有些昏沉，她眼角滴下一滴泪水，声音开始带有哭腔，她想说些什么，却被凉冰打断。
“我的时间不多，所以多听一听我说，好吗？”
“嗯，好，你说。”蔷薇的眼睛深深凝视着凉冰，紧紧抿着唇瓣。
“不可否认，我对你的国家造成过一些伤害，对于这一点，我向你道歉。”
沙哑中带着一丝悲伤的声线让蔷薇的身体抖了抖。
“我不渴求你原谅我，也不说什么其他，我只想说，对于你，我始终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想法。”
说到这，凉冰甚至笑了，她因为拔苗助长、不顾一切式的让文明进步而被凯莎判定为邪恶，可她这个宇宙中最大的邪恶却因为这么个荒诞无稽的原因死在了地球？
够好笑的。
不过她可是凉冰，是随心所欲、渴望自由的凉冰。她不会有错，如果她选择了这个结局那就不会后悔。
“咳咳。”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黑雾的侵蚀更加深入了，它们似乎在分解她，让她的第四代神体无法重新组合复原。
“我死之后，恶魔群龙无首。会有很多人想要他们死，所以我想让你去恶魔一号，替我照看好他们，行吗？”
可这句我死之后似乎刺激到了蔷薇。凉冰某种意义上就是因为她而死。她甚至不敢看凉冰那副笑颜，明明以往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把这副笑脸弄得哀婉。
“不，你不会死的，阿特瑞斯，我求你，求你收回黑雾，她能活，要我怎样都——”
蔷薇还没说完，就见凉冰伸手擦向了蔷薇眼角，有些颤抖的纤细手指沾上了蔷薇的眼泪。
“他说得对，战士的......归宿就该如此，不必为我悲伤，不要流泪，蔷薇，哭了可就不好看了。”
这时候，凉冰的脸骤然变得惨白。
可她却咧嘴笑了起来，笑声有些沙哑，不同于往日。
身后出现白色的羽翼，在众人眼里她的模样变了，变得像是天使一样。
“我说过，我......是......天使的女儿。”
凉冰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给人一种下一刻就会死去的感觉。
“我愿意成为杜蔷薇的守护......天使，爱她所爱，思她所思，无论贫寒......或富贵，无论身处乱世，或神所不顾。我将为她拔剑而战，为她收起翅膀。不离不弃，直至永远......”
艰难的说出最后几个字，凉冰伸出手抱着蔷薇，低声道：“抱歉，我的誓言，太迟......了。”
说罢，凉冰身体一僵，她死了。
她是死在蔷薇怀里的，在临死前她感受到了蔷薇对她的感情，因此她甚至死的时候还勾着唇角。
在这样的眼神中落幕，似乎也不错。
蔷薇呆呆的在原地保持不动，眼中闪烁着淡淡的恍惚，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凉......凉冰。”
没有回答，她也没推开凉冰的身体，她任由恶魔一号里的恶魔开始解算她，将她和凉冰的身体传送到恶魔一号内。
她只是静静地抱着凉冰，没有丝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