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两人齐心协力,克服所有,终于,寒旭渊登上帝位。

登基之后没多久,她总算是如愿以偿,终于可以做他的皇后了。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送进相府,人人艳羡。

可就是没有册封的诏书,跟着一起过来。

她不禁有些奇怪。

“陛下,为何是先至礼,这不是有违礼法吗?”

寒旭渊温柔的笑着,宠溺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朕想在大婚之时再册封,让满朝文武,列国使臣都听亲耳聆听你成为朕的皇后。”

他这么解释,她的心底充满了感动,并未多加怀疑。

终于等到出嫁的那一天,她着上红装,欣喜地盖上盖头,乘着奢华的车碾一路从相府慢悠悠的行往皇宫。

可这车碾似乎越走越偏,周围已然已经没了城内的喧嚣。

她心底成疑,撩开晃动的窗帘,外面已经没了随行的喜娘和仪仗队。

而是一群黑衣人,赶着马车已经到了郊外。

这……

这是怎么回事?!

燕洛璃瞪大眼睛,想去推开车门,可这门像是上了铁板,纹丝不动。

她想喊救命,但荒郊野岭的,喊了也不会有人来。

不过很快,她冷静了下来,今天是陛下大婚之日,迎娶新的皇后。

自己失踪,应该会派人来寻才对。

她必须拖延时间,保住自己的性命。

又过了一阵,马车停了下来,上来两个蒙面的黑衣人将她给拖了出去。

押着她走进破旧的小木屋,里面赫然站着一个一身喜袍的男人。

就看身形,燕洛璃一眼便认了出来。

“寒,寒旭渊……你……”

她大约想到了,这一切都是寒旭渊的安排,震惊地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她一时不知所措。

寒旭渊缓缓转身,那张脸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温润模样。

嘴角轻扬,带着帝王的不可一世,目光轻佻,是不屑,是厌弃。

一夜之间,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为什么?”

她强忍眼泪,缓缓走到寒旭渊的面前,昂起头,眼底闪动着泪花,灼灼地望着他。

寒旭渊抿着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了抬手。

离他最近的黑衣人立刻端上精致的托盘,里面摆着一个精巧的银色酒杯。

酒杯里斟满了酒,因为太满,在晃动的时候,顺着杯沿溢出。

醇香浓郁的酒味中夹杂着某种清香,虽然极淡,但她感官敏锐,一下就辨别了出来。

那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寒旭渊要的是她的命。

她瞥了一眼那银色的就被,眼底划过一抹自嘲。

强烈地痛楚漫出心田,她努力压抑着即将崩溃的情绪保持平静。

“为什么?”

又是这三个字,比起之前,声音变得更冷,带着轻微的颤抖。

寒旭渊还是没有回答,而是上前一步,捏住了燕洛璃的下巴,力道不断加重。

硬生生将她的嘴搬开,拿起酒杯,将毒酒灌了下去。

那是何等的冷血无情,以至于燕洛璃顿在那里忘记了挣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烈酒穿过喉咙,灼痛了她的心。

这个她拼尽了所有推上帝王之位的男人,转眼便翻脸无情。

泪水再也压抑不住,顺着眼角落下来,落在他的手指,是滚烫的,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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