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邹闵桉这么一说，管裔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摸了摸鼻子，难得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慢慢来吧，你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邹闵桉说，“我想你这段时间应该也有好好思考这件事情，至少看起来，心态比之前好了很多。”
“嗯，想过。”管裔说得很认真，“你说得对，要想孩子接受我，我得对他好。”
“你们相处得怎么样？”邹闵桉关心起了管裔和江袆的情况。
他跟管裔认识有快十年了，印象中管裔一直都不太喜欢孩子。
而且，他自己本身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要他和孩子相处、甚至去爱一个孩子，确实有些困难。
没有被爱过的人，自然也不会有能力去爱别人。
“……就那样吧。”管裔回忆了一下江袆对他的态度，“一开始我把他骗来了这边，他对我挺抵触的。昨天试着沟通了一下，有点儿进展了。”
想到江袆的笑，管裔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邹闵桉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那继续努力，学着做一个好爸爸。等你做到位了，他也会爱你。”
“嗯。”管裔轻轻应了一声。邹闵桉想了一会儿，又问他：“抚养权的官司，你还打算打吗？还有，民政局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
这两个问题都比较棘手，管裔听过之后，表情严肃了几分。
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邹闵桉：“我不打，不代表她不会起诉。”
“趁着他们母子在F市这段时间，好好相处一下吧。”邹闵桉说，“你们两个人之前一直没有正儿八经相处过，也缺少一个这样的机会。认真相处一下，感受一下一起带孩子的感觉，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管裔：“……”
意外收获……会有么？
他其实不太敢期待。
想想今天封朵看他的那个表情，鄙夷和厌恶都写在眼底了。
他其实不太敢期待意外收获。
邹闵桉看出了管裔的不确定，便开口说：“我一会儿跟淼淼去医院，到时候我跟封朵聊几句，看看她的态度怎么样。”
管裔拧眉：“什么态度？”
邹闵桉：“难道你不想知道她对你还有没有感情？”
感情？
听到邹闵桉这么说，管裔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封朵对他有感情吗？
“你们好歹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封朵看你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邹闵桉对管裔说，“她之前真的很喜欢你，你自己没感觉到吗？”
管裔：“……”
邹闵桉：“当然，现在如何，需要我再去和她聊聊。今晚聊过之后，我再联系你吧。”
管裔点头应了下来。
………
邹闵桉跟管裔坐着聊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从他办公室里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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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邹闵桉开车来到杂志社接了提前下班的姜淼去医院。
姜淼上车之后，火气还没消，跟邹闵桉说话的时候也是凶巴巴的。
邹闵桉一向很迁就她，就算被她凶了，也一点儿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