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这么长时间了,这是江舟第一次到江济的社团来找他。
  江济在社团的实力大家都看得见,所以名气很大。这种名气落在江舟的身上就产生了第一个实际用途。看到江舟,还不等江舟说请人帮忙叫江济呢,就有人主动跟江舟说了。
  “江舟你找江济吧?他不在,刚才出去了。”
  这可是江济最在意的机甲预备社团。江济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泡在这里,什么时候舍得离开这里去做的别的了?
  江舟心里更多了怀疑,于是打听道,“出去干什么了?时间会很长吗?不长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他一下。”
  他的目光一一落在面前的人身上,跟他视线对上的同学都摇头说不知道。
  大家纷纷表示,江济这个时候不在社团这种事的确很稀奇。
  有人就说了,“江舟,要不你问问森德吧?他平时和江济可是形影不离的。”
  “那好吧,谢谢你啊,我这就去找森德。”可是江舟找了找才发现,森德也不在。
  正想再打听的时候,江济和森德勾肩搭背,气氛热烈地回来了。
  “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了!”
  江济已经一八五了,森德比他还高个头顶。两人块头也大,亲亲热热地走过来,画面别提多油人了。
  江舟皱着眉头喊,“江济。”
  “哎,江舟?你怎么来了?”江济看到江舟后就想和森德分开,但森德拒绝了。人家硬是跟着江济一起来到了江舟的面前,还相当自来熟地说道,“江舟,既然你是江济的兄弟,那么以后你也是我亲兄弟了!我比你和江济大半岁,你们就叫我大哥吧!”
  江舟脸黑了,哪来的蠢货!
  江济也怒了,一把甩下森德的胳膊,“别说你只大半岁了,你就是大十岁,打不过我也别想我叫哥!没良心的小子!滚一边去!”
  森德被他踹了一脚也不生气,又嬉皮笑脸地自己粘回来,“行行行,你们是我大哥行了吧?嘿嘿,大哥,小弟的未来就全靠你罩了。”
  江舟也就和这个叫森德的近距离接触过这一面,但就这一面也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他不喜欢言行轻浮的人,更不喜欢嘴上花花的人。
  但他却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就限制江济的交友范围。
  “江济,能走了吗?”
  “能能能。”江济冲森德挥挥手,毫不犹豫地就跟江舟出来了,这让江舟心里好受了一些。
  出了学校上了悬浮车,他装作不经意地问江济,“你刚才跟这个森德出去了?干什么去了?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
  往常这种话题江济早就接上了,而且能讲得滔滔不绝。
  可是这一次呢,江济却是只给了一句“啊,没什么,就随便逛了一下”的支应话,他就转移了话题。
  “对了,江舟,你今天怎么想起来过来找我了?这可也不像是你的风格。”
  “哦,今天想早点回去帮妈妈准备晚饭和明天的午饭。”江舟如他所愿没有过多地追根究底,但心里却是给江济记了大大的一笔。
  看来真的有情况了,得报告给妈妈知道。
  回了家,趁着江济去洗澡,江舟先一步到厨房找到了米乐乐,然后把他发现的异常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米乐乐。
  江舟说得苦大仇深的,米乐乐却听得眉飞色舞。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她对于小一辈的恋爱总是期待多一些。大概类似于“我的孩子们也长到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我真是太欣慰了”的感觉。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去洗洗换衣服吧。”跟听到小江妮有男孩子追她会很暴躁完全不一样,她现在的心态超平和。
  江舟也就前脚刚走吧,江济后脚就一身水气地冲进了厨房。
  “妈,今天吃什么好吃的?”
  米乐乐一回头就看到江济穿个白色半袖T都不好好穿着,领口歪着,脖子上还有头发滴下来的水。米色短裤也歪着,光着脚丫穿着一双人字拖,大脚趾非常不安分地扭过来扭过去。
  这就是亲儿子,米乐乐也想打他。
  就这么个形象,这喜欢哪个小姑娘哪个小姑娘能喜欢他啊?
  “把衣服穿好了,裤子拎正了!头发为什么又不擦干?总不能你浴室的烘干系统又坏了吧?”
  江济从案板上先偷了一块香肠塞嘴里,含糊道,“没坏,就是我懒得用。烘干干什么啊?伤头发。它自己干就行了,没干之前我这样还凉快。”
  米乐乐没好气地糊了一把他的头,“就你这发质还怕伤头发?你又不是江舟。”
  江舟活得精致,把自己的白长直打理得特别好。
  但江舟也没有湿着头发满哪儿跑过,人家总是用干毛巾擦到不滴水了才会出来。
  “哎呀妈,您就别操心这个了!您还是操心操心明天中午你儿子想吃什么吧!”
  米乐乐问他,“好,那我大儿子明天中午想吃什么?”
  “冰粉醪糟小圆子!”江济脱口而出。
  速度太快了,米乐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两秒。
  “怎么想吃这个了?我记得你不是不爱吃甜食?”
  江济也懊悔自己反应太过了点儿,赶紧补救,“我是不爱吃甜的,但我爱吃妈妈的手艺啊!妈!我爱你。”
  江舟收拾完回来,一进厨房门正好听见这句,顿时嫌弃得不行,“江济,你又闹妈了?”
  跟家里的两妹妹时常把“我爱你”挂在嘴边只会让人心软心暖不同,江济也会常常提起的“我爱你”通常只会让其他人牙碜。
  两妹妹说“我爱你”的时候要么就是撒娇,要么就是真心表达,而江济呢?要么就是不甘落后,要么就是有所掩盖或企图。
  米乐乐也是每每被这个作妖的儿子弄得哭笑不得。
  这种时候江舟就会心疼米乐乐被江济烦闹。
  “想吃自己弄去!你又不是不会做。”江舟把江济从米乐乐身边挤开,接手了米乐乐切菜的工作。
  江济把最后一块黄瓜扔嘴里,满不在乎地一揪鼻子,“我本来也没准备让妈做的,我就是想找妈要点醪糟。妈,你会给我用一点吧?”
  醪糟虽属于甜酒,但到底也是酒,所以平时米乐乐都收起来,并且严格禁止孩子们私自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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