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男人大张着嘴巴，惊恐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五官凌厉表情冷酷的男人，双手死死抓着他的手做着最后的挣扎。
就在他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跟自己的同伴一个下场时，卡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居然松开了。
“算了，我今天心情好，就饶你一命。”
谢靖舟说着照着男人的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血迹，漫不经心地：“再说了，鹘鹰和响尾蛇也不是滥杀无辜的人。”
“呃……”
被吓懵了的男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听到他口中说的那两个名字，瞬间又是一惊：“你是鹘……鹰和响……尾……蛇……？”
谢靖舟懒得理他，转身面无表情地朝着巷口去了。
看着那个就连背影都透着杀气的身影消失在巷口，男人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扭头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想想刚才的情形还是心惊胆战。
“是鹘鹰和响尾蛇……没有死？还是他们的同党出现了……太可怕了！我必须要回去告诉老大！”
一出巷口，谢靖舟就发现了停在路边的车子，当他看到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苗条的人影时，一向冰冷的唇角勾起一丝不自知的弧度。
“啊啾！”
他拉开车门的时候，姚羽裳刚好打了个喷嚏。
“又感冒了？”
谢靖舟蹙了蹙眉，从面前的纸巾盒子里抽了一片纸巾递给她，看着她苍白的脸，他的脸上带了几分忧色：“身体越来越弱，是不是那个药……”
“胡说什么？！我好得很！”
姚羽裳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随手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巴和鼻子。
谢靖舟很自然地摊开手掌接了她用过的纸巾，“昨晚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姚羽裳漠然，“你不是没什么急事吗？不然怎么只打了一次？”
“本来想叫你一起行动的，可想想还是算了，女人嘛，还是少参与那些血腥事为妙……”
谢靖舟说着拿手背在她漂亮的脸蛋上蹭了一下，“有一句话不是说吗？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女人只负责貌美如花。”
“你这话还是留着对以后的心上人说吧，跟我说不着。”
姚羽裳挥开他的手，“再说了，我应该不是第一次跟你一起杀人了吧？说这种假惺惺的话有意思吗？”
“咱俩之前的确是一起杀过不少人，可也是没办法，我真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非要让你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去参与杀人。
现在我们身在东江，山高皇帝远，我自己来就行了……“
谢靖舟说着掏出火机点了根烟，沉默了几秒，“我是实在看不惯你在那些该死的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地使美人计。”
“那就随你的便。”
姚羽裳扫了一眼他手上的血迹，“反正你这双手早就已经罪孽深重，也不在乎多几条人命，就算有一天被人砍了，也是罪有应得。”
谢靖舟也不恼，又抽了片纸巾擦着手上的血，线条凌厉的脸上投出一丝暧昧的笑：“宝贝儿，你这是在提醒我要小心吗？居然知道担心我了，不错。”
姚羽裳不屑地冷笑，“自作多情！”
“你们女人就是喜欢嘴硬。”
谢靖舟朝着她的位置靠了靠，拿嘴唇贴着她的头发，“如果不是担心我，干嘛过来接我？”
姚羽裳冷着脸将他推开，“你想多了，我本来是想来阻止你的，不过，既然你已经得手，那就只好算了。”
谢靖舟又抽了口烟：“为什么要阻止我？不杀几个道上的人，怎么逼着鹘鹰和响尾蛇的同党现身？”
“因为老爷子又有了新的安排。”
“老爷子？”谢靖舟眉心一拧，扭头看她，“他来东江了？”
姚羽裳冷着脸没出声。
谢靖舟这才扫到她脖子上那透着暧昧的淡淡印记，拿起手里的烟用力地吸了一口：“怪不得昨晚不接我电话，原来是忙着伺候老爷子。”
姚羽裳冷眼看他，“你难道不想问问老爷子有什么新的安排？”
谢靖舟吐了口烟气，漫不经心地，“什么安排？”
姚羽裳将手伸到他面前，“给我一根。”
谢靖舟知道她想抽烟，刚要伸手从衣兜里掏烟盒，可转念一想旋即作罢，将含在嘴里的那根烟拿出来直接塞到她的两指之间。
姚羽裳厌弃地蹙眉，“换根新的。”
“就剩这一根了。”
“龌龊！”
姚羽裳低骂一声，直接将烟扔回给他，打开车门抬脚就要下车，谢靖舟伸手拉住她：“你干嘛去？”
“去买烟。”
“好了，我这里还有。”
谢靖舟无奈地看她一眼，掏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递给她：“伺候老爷子可以，抽一口我抽过的烟怎么就不行了？我谢靖舟不至于这么让人嫌弃吧？”
“谢靖舟，你把我当什么？！”姚羽裳厉声呵斥。
谢靖舟没想到这句话居然让她动了怒，他诧异地望着她，“怎么了？无缘无故发脾气？”
姚羽裳怒视着他，“我是老爷子的女人，就只负责伺候他，他让我怎样我就怎样！他想把我怎么着都可以！可是，你若是以为我已经是残花败柳可以任意糟蹋，就趁早给我滚远点儿！”
“姚羽裳，你说这话亏不亏心？！”
谢靖舟也火了，“我有时的确会忍不住对你说几句暧昧的话，那也只是因为……总之，我从来没有半点儿看低你、糟蹋你的意思！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出门被人乱刀砍死！”
谢靖舟恼火地说着，将手里的大半截香烟忿忿地扔出车窗外面。
他一扭头见她满脸怒火地站在车外，忍了又忍才压住火气：“行了，刚才是我失言，别生气了，快进来！就你那小身板，就别在外面吹风了！咱们说正事，老爷子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姚羽裳这才回到车子里坐好，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烟含在嘴里，谢靖舟已经打开打火机送到她嘴边帮她点燃。
姚羽裳抽了口烟，语气不自觉地有些飘渺，“他让我……盯着沈潮汐。”
“沈潮汐？”
谢靖舟面色一沉，“他跟我们要找的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