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浊的湿地污泥里,躺在地上的是岳雪飞。

她的腹部涌出鲜血,她气若游丝、却又痛苦的哭泣着喊:“救命啊,岳雪晴杀人了。”

“不……”岳雪晴高声嘶吼:“她冤枉我,她冤枉我……”

岳雪晴脑里的影像一闪而逝。

她知道,这将是不久之后发生的真实一切。

回到现实的岳雪晴,站在原地,双手吓得颤抖,心中一阵悲戚:冤枉,她冤枉我,我是冤枉的。

虽然是尚未发生的情节,却如此清晰的再现,她3年前的痛楚。

她在18岁的美好年华,被近百宾客和父亲在屏幕上目睹,自己和不明男子颠龙倒凤。

那在亲朋好友的面前被无情剥光的羞耻、那被奸人陷害的冤屈,和今天这一预知情景一样,凄凉、屈辱。

她挨着一棵高树,抱着脸嘤嘤的哭了几声,抬起头来抹干眼泪,环视四周。

她即将被陷害为杀人犯,面对这毁掉她一生的阴谋,她已没有时间伤春悲秋。

已是晚上9点,拍摄也已超过2小时,岳雪飞的镜头应该已拍完。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躲开岳雪飞。

只要她不与岳雪飞在这一片湿地上相遇,便不会发生杀人行为。

岳雪晴已进入湿地公园的深处,林中的树种以高大乔木为主,脚下的湿地水份也渐少,地面稍为干硬,她摸索着向着公园北面走去。

前方一阵悉索声,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亮影照下,但见数以百计的巨大老鼠四处窜逃。

比日常大了数倍的老鼠“嗞嗞”的窜到她的脚边,岳雪晴头皮发麻,拔脚就往后跑。

后方的老鼠群却更疯狂的追着她跑,她惊声尖叫着跳跃而起,手机一滑掉到了地面。黑暗中她碰到一棵高树,脚下已被鼠群包围。

危急中,她从包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对着脚边的地面一阵乱挥。

前方一阵亮光轻闪,晃动的手电筒发出的光线中,一身红裙的岳雪飞款款步近,嘴边的冷笑比地上窜动的鼠群更诡异。

鼠群在强烈的电筒光亮中被驱走,岳雪飞渐行渐近,一身红裙在风中飘飞。

岳雪晴大声呼喝:“岳雪飞,你给我滚,滚……”

“滚?哈哈哈……”岳雪飞仰头对着天空大笑:“岳雪晴,3年前,你也让我滚,百般羞辱我,但结果呢?滚的人是你,受尽折磨的人也是你。”

岳雪晴咬唇,抑制着自己想要爆发的情绪:“岳雪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既然还敢用岳雪晴这个名字,就要有胆子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不知羞的荡妇。”

闪烁的亮光之下,岳雪飞僵硬的脸显出狰狞。

她矮下身体,瞟了一眼岳雪晴手上的短刀道:“啊,忘记告诉你了。你妈妈的坟,前些天我们让人给掘了。她的尸骨黑麻麻的,丑爆了,扔到路边,野狗叼食后,还吐了,嫌她脏呢。”

“妈妈,妈妈……”岳雪晴的脑子轰的一声,泪水瞬间奔涌而出。

我最爱的妈妈啊,那么漂亮,那么爱洁的妈妈,生前被这一对母女抢夫夺爱,死后还要受尽凌辱、被刨坟挫骨。

为什么,你们连死人也不放过?

她跳起来,冲着岳雪飞狂吼:“岳雪飞,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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