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韵文下了马,与她走来:“兰某就是如此学骑马的,你自个笨得要死,还怪罪别人,真真是一个嚣张的丫头片子!要我是殿下,早就一把毁了婚事,还能轮着你在兰某跟前嚣张跋扈的!”

“呵,你可没有当殿下的命。”白若潼一挑眉眼,轻蔑道。

“你!”

兰韵文真真是要被这个小丫头片子气得半死,她的嘴仿若是开过光的,得理不饶人,令人气闷得很。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白若潼趴在马脖上,手托着下巴,笑嘻嘻的盯着他吃瘪的模样。兰韵文不愧是南渊第一大美人,连动气的模样都如此好看。

“好,算兰某倒霉,看在殿下的份上,最后再教导你一次。”兰韵文咽下一口恶气,走上前为其牵住骏马。白若潼见他不再与自个计较,笑弯着眉眼坐直身子打趣道:“你就帮着牵马就是了,你这个师傅太笨了,教不会人的。”

“你……你真是……”

兰韵文气得险些吐出一口怨血来。要不是这丫头是未来的荣亲王妃,他定是要一脚将其踹下马背去。如此气焰嚣张不懂温顺的女子,真不知晓殿下瞧上她哪一点了。

“……”

顾炎卿远远的瞧着二人,眼眸暗下一个度来。白若潼在马背上笑得灿烂,暖阳披在她那身粉色衣裙上,如同轻纱,将她的身影映照得栩栩生辉。

伫立了片刻,顾炎卿与二人走去。白若潼骑在马上兴致正好,自是没有听闻顾炎卿越发靠近的脚步声,但兰韵文确是敏捷的听闻,回声望去,如释重负般的甩开马绳与顾炎卿大步走去。

“殿下,你可算是来了,你要再不来,你这个未婚妻可是要将我的小命给折腾没了!”

兰韵文邀请白若潼来此的目的,正是要帮着她与顾炎卿二人制造机会。可现在他却是后悔不已。

早知晓白若潼如此泼辣,他就不该揽下这瓷器活儿来。

白若潼心头“咯噔”一跳,侧身望去时,顾炎卿正暗着一张深邃的面孔幽幽的盯着她,那双眸子如浸入一片沼泽一般,散发着凛冽寒光。

咽下一口唾沫,白若潼强笑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你是不知晓本王要来?”

顾炎卿冷着声儿质问。

“我……我没有……没有听宁国世子说啊……”

白若潼的回话不由的底气全无。他的身上仿若环绕着无形的黑云,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既是不知晓本王会来,为何会在此处?”

顾炎卿逼近她一步,言语更冷了一分。

“我想学骑马……”白若潼苦着一张脸,幽怨的道。

兰韵文在一旁瞧着二人,目光看了看白若潼,又瞧了瞧顾炎卿,薄唇浮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就是如今这个场景。

在旁人跟前嚣张跋扈的白若潼,在殿下跟前温润得仿若一团小白猫。她这张娇嫩可人的小脸配上委屈乖巧的神情,比起刚才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可要顺眼多了。

“你想学骑马?所以跟着一个陌生男子来了这里?”

顾炎卿扣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其从马背上揽了下来。突如其来的近距离,让白若潼不敢去瞧顾炎卿的那张冷漠容颜。

顾炎卿与她相处时,大部分是温润柔和,可他一旦发起怒来,白若潼决不敢招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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