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越想心头越发不是个滋味。撇撇头,干脆不再多想,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出正厅。

镇西侯府。

直到静娴的尸首被众人抬出了镇西侯府,白楚生仍是没有回过神来。今日皇家派人送皇榜,贺白树堂高升,全府上下喜气洋洋,可白楚生的心仍是低落谷底。

前日回到府中时,等待他的并非是静娴的笑容,而是被白布遮掩着的冰冷尸体。

白布上刺眼的血花一片片的绽放,白楚生撩开白布,她的整张容颜都覆盖在猩红之中。

白楚生不愿回忆,可是这两日以来,一想着静娴死去的模样,他的心隐隐作痛。

可是今日是父亲高升的日子,他无法大闹,原是定下的给静娴的三日丧事,也被突如其来的皇榜打断。

白楚生欲要癫狂,他的心疼得快要发疯,可是他必须忍耐,若是他在此时直接崩溃,多年来他在府中树立的一切将成为一个笑柄。

“哥哥。”

白灵薇走入时,白楚生正在厅中吃着闷酒,微微抬头瞧了白灵薇一言,白楚生又垂下眼去。

“”

与橙儿对望一眼,白灵薇走上前,直接夺过白楚生手中的酒盏。白楚生抬头瞧着她,并未发怒,两眼空灵得厉害。

半晌,口中才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来做什么?”

“哥哥如今这般模样,我如何不来呢?”白灵薇蹲下身来,与白楚生平视,“哥哥心中的苦闷我都明白,你原是应该给静娴姑娘报仇雪恨的,可是如今府上出了喜事,您不能报官,您什么都做不了。我明白,哥哥心中自然不是个滋味。”

原是劝慰白楚生的活应该留给白若潼,可白若潼并不在府中。再者,要是白若潼知晓静娴的事情,怕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昨日白楚生在白树堂跟前无非是道出静娴并非是浪荡女子,就被白树堂惩罚跪了铁板两个时辰。

他心中的痛,无法为静娴调查的悲楚,白灵薇如何不心疼呢。

“你也相信静娴是被撞破私会,所以羞愤自尽的么?”白楚生问。

白灵薇摇摇头:“自当不是,我虽然与静娴姑娘认识不深,可四妹与我说起过静娴姑娘的为人,所以我认为静娴姑娘是被人陷害的,我今日来,也是想要告诉哥哥此事,我可能知晓静娴姑娘是被谁人害死的。”

白楚生眼波微动,强笑道:“你不说我也知晓,是被白茵菱,还有丽娘二人,对么?”

白灵薇怔怔:“哥哥为何如此猜测?”

“静娴在世时一直与丽娘走得相近,我虽是劝说过她,但私下还是常常与丽娘见面。现在想来,应该是丽娘故意接近。但是我没有想到,她故意接近静娴竟是想要害静娴的性命。”

白楚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相较于刚才,他的瞳眸恢复了些许的神色。

“我与橙儿也是如此猜测的。”白灵薇点头道。

“知晓了又能有什么法子呢,就算知晓,我现在也不能帮着静娴报仇雪恨”白楚生重重的叹息一声,“没有证据,父亲是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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