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近九点。
在周之敏的房间，没找到姜以粥。
顾千就直接走出了房间，只留给了周之敏一句，赤裸裸甚至有些羞辱的话。
可这是对于顾千来说，周之敏甚至在考虑她能否做到。
从五千的月薪，涨到十万月薪，这其中的跨度不难想象。
对周之敏来说，十万可以买到很多五千月薪买不到的东西。
她最近看上了一款手机，苹果最新款13promax，古铜配色。
简直比艺术品还要漂亮，真想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一番。
她也经常会翻看那些诸如gucci，chanel的官网，那些精致的包包手势，绚烂夺目，看一眼就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淘包狗东的购物车里，也堆积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那些倒是并不贵。
但累积起来，就像是一滴一滴从水龙头来流出来的水，也能攒满一个水盆一样。
只是需要时间，很多的时间。
周之敏忘了她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水龙头，让一滴滴欲望的水滴滴落。
但她觉得这是人之常情，谁又没有个喜欢的东西。
何况那些东西并不贵，只不过是太多，一次性付款会让她难以招架。
她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从高中时代认识到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后，就开始暗中积攒能量。
如今这个机会到了。
只要塞进去一个牛油果，就可以得到十万的月薪。
可这不是月薪！
这是羞辱，和那些富二代或者老板包养个外围小姐一般无二。
可这些难道很重要吗？
周之敏笑了，笑的有些苍白。
她捏紧手心里粗糙厚实的牛油果，好看的亮晶晶美甲，却无法刺穿丝毫。
“顾千，你等下！”
因此，周之敏追了上去。
顾千脚步一顿，背着身脸上带着暴露无遗的惊讶。
但最终化为一团冷流，一股脑的流进他的心底。
在经济社会里，钱的力量还是超乎了他的预想。
或者说，人性本就经不起金钱的丝毫考量。
现在好像是顾千在羞辱周之敏的拜金。
可在周之敏那里，却是顾千给她的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拿十万月薪的机会。
“嗯，你说”
顾千转身，从上到下肆无忌惮的审视周之敏的躯身。
可周之敏这时候如鲠在喉，说不出哪怕半句话来。
小麦的肌肤，在头顶明黄色灯光下，洋溢着热烈的青春气息。
周之敏只不过是个大三的北体学生。
却比同龄的顾千。
要更现实更没有底线的多。
这倒是让顾千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是没有底线的，那只不过是一层层，需要被外界推波助澜破坏的薄膜。
顾千笑了。
他想起了一部电影。
希斯莱杰饰演小丑的那部，名叫黑暗骑士的电影。
里面有一个经典台词，why so serious？
现在顾千脱口而出，“这么严肃干什么，你是想现场表演吗？在这，还是回房间？”
周之敏身子一怔，她不知道顾千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但她能感觉到，顾千现在越发恣意松懈。
如果以前，在周之敏眼中，顾千是一只给自己戴上枷锁的猛兽。
那现在，顾千的眼神原始而又令人汗毛颤栗。
周之敏害怕了。
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就是觉得顾千是有底线的。
可现在，周之敏甚至感觉顾千要把她玩弄到体无完肤。
“顾千，我只是想要多一点的工资~”
周之敏声音颤抖的说道。
却只听到顾千轻笑的声音，“我没有说不可以啊，十万而已，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再给你加十万，只要你能让我开心”
“我，我不要了”
周之敏瞳孔微缩，在她眼中哪里是顾千。
分明是个游戏人间的魔鬼！
说完，转身就要跑。
可她这时候却被抓住了手腕，无法动弹丝毫。
手腕动弹不了，是因为被顾千拽住。
而身体动弹不了，是身体本能的恐惧，她怕自己出尔反尔激怒了顾千。
“说不要就不要，话不能这么说的吧”
顾千说话温文尔雅，目光却冷如寒霜。
“那......那可不可以换一个小一点的，这个太大了，我一口吃不下去”
周之敏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顾千没有难为对方，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这个是十万的价钱，如果你要换，钱也就不是十万了”
周之敏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她不是被顾千给困住的，而是被自己的欲望牢牢锁住。
大白话就是，她是心甘情愿的。
只不过顾千现在看客般淡漠的态度，让她有种被圈养的感觉。
她只能通过讨价还价，来证明她并不是没有人权的家畜。
........
顾千和周之敏回了房间里。
仍旧靠在那个松软的沙发上，准备欣赏只属于自己一人的表演。
周之敏走进洗手间里，准备了一下。
出来的时候，却并没有直接开始。
“顾千，你真不知道孔白家里的事情吗？”
听到周之敏一直提孔白，顾千有些不耐烦。
“这件事你可以告诉孔白，没关系”
顾千以为周之敏是在拿孔白威胁自己。
可也是好笑，从头到尾，都是周之敏一个人主动的。
而且顾千也不会被周之敏反制。
顾千打开手机摄像头，慢慢移到了周之敏身上。
看起来就像在玩手机的样子。
周之敏并没有察觉。
更不可能想到，顾千会主动告诉孔白这件事，还录视频。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孔白他爸爸赌钱把家底都输光了，家里正吵着要离婚呢”
顾千一脸讽刺的笑容，“孔白家里破产了，这就是你想要涨工资的原因？”
“当然了，他给我花过不少钱，我想赚点钱还给他，然后和他分手，我不想欠他的，也能开始一段新感情”
周之敏意有所指的说道，抿嘴一笑看向顾千。
直到现在，周之敏也不让她有一点道德上的污点。
“那你还真是个好女人，我有点为难你了，别让我占了便宜，污了你清白”
顾千淡淡说道，起身好像就要离开。
周之敏却一把抱了上来，“顾千你别走，别那么严肃呀，是你的话什么都可以”
“这话怎么说？”
“因为我喜欢你啊，和钱无关，但我需要钱还给孔白，我不想欠他的，咱俩以后，你想怎样都可以，好不好”
周之敏抱紧顾千，千娇百媚的说道。
“那开始吧”
而顾千的口袋里，手机的视频依旧在录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