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一听就是忘了。郁香没拆穿他，晾衣服时忽然问：“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晋级没啊？”
“显然我了解你的实力，不仅初选海选对你易如反掌，我还预估你可以活到36强至24强。”
程想不以为意地说完，继续转战下一盆绿植盆栽。
相信没有任何一个人不喜欢听夸赞的话。郁香自然也不例外，那句有实力的确夸到了她。
“但为什么不是16强呢？”她忽然又想不明白了。
他这么不看好她吗？
“36强代表你有实力，24强代表你实力超群。而12强之后就不仅仅需要实力，还要经验。你需要领域的拥护者，虽然随着节目的播出会给你带来部分支持，但也只是墙头草的凤毛麟角，除非你有什么惊才绝艳的技艺，或者知名度，再或者有让人一眼难忘的美貌。”
说到这里程想回头看她，目光欣赏带着些许打量：“你的脸蛋看起来小巧又可人，不过这美貌……”
郁香立马叉了叉腰，不服气地微抬下巴，说：“怎么的呢，就算我没有让人一眼难忘的美貌，但我这身材你铁定没话说吧？！”
她特地凹了个造型出来。
虽然前不是特别壮观，但后却挺翘浑圆，弧度也好看。
“嗯。”程想不自然地收回目光低头看着盆栽，说：“还不错。”
这还差不多，郁香放过这个话题继续晾衣服。
小片刻后程想离开阳台，郁香把晾衣架升上去，也准备离开阳台的时候，注意到墙边的盆栽。
土壤之上还覆着一层水。
这男人是不是把壶里的水全部浇到这一盆上来了？
午后时分，郁香拿着手机钻进休息室关上门。
程想的话说得十分有道理。
她需要粉丝，领域拥护者，还有面对摄影机时的镜头感。她敢于在万人面前唱歌，但有一死穴，唱歌时看见镜头会让她胆怯。
故而她手机里少有自拍照，路边唱歌会闭上眼不敢看人群，酒吧登台也戴着帽子，因为怕看到他们拿手机拍照，那样的话她可能会紧张到走调或忘词。甚至于今日初选时她都是微垂着眼睫的。
克服的唯一办法——直播。
可以涨领域粉，倘若幸运点更可以拥有一定的知名度。
她点开直播软件开始录制，让摄像头对准钢琴的位置，然后把手机靠到榻榻米上程想的那本《梦巴黎之旅》的书籍旁固定住。
最后回到钢琴前坐下。
隐隐约约的琴声传来，程想耳尖微动，抱着平板去休息室，但见门竟然关着，略有疑惑。
避免会打扰到小姑娘，他便等听完这一首，才开门走了进去。
小姑娘站在榻旁低头看手机。
“弄什么呢？”程想走近之后就凑过去看一眼。
“录的视频。”郁香本也没准备瞒着，对视频很不满意：“还是要买手机架和摄影架，这个侧面角度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完美地把她的短板衬托出来。
——胸小。
程想把她的手机拿过来，粗略看完方才录的视频，吐槽：“既看不到你的脸又看不到你的弹法，拍摄角度糟糕透顶。而且这样的视频谁知道是不是后期配音？”
郁香也是刷过短视频的人，自然知道这视频水准很Low：“那我就等摄影架到了再录吧。”
她要拿回手机，程想却抬高手臂躲开，勾唇一笑：“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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