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张灵儿难看害怕的脸色：“没关系，在大理寺是没有男女和老少之分的，这上万道刑具，足以让你说出真话。”他特意加强了男女和老少。
张灵儿脸色煞白，她当然是怕，她能感受到娘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张灵儿抿了抿唇，闭上眼：“就算我全心全意对你，你的心里也只有她……白靖寒，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灵儿，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执迷不悟吗！这个男人心里没有你，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什么呀！”
说话的人是张灵儿的娘亲。
张灵儿闻言，笑得凄楚。
是啊，都这个地步，她还在执迷不悟什么？
如今，说什么都在也没有意义了，有陆家的前车之鉴，经过大理石之手的案子，张府再也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
张氏，完了。
她看着白靖寒冷沉英俊的面孔，一个时辰前，她还无比亲昵的在他身边，她还是她的未婚妻。现在……他如一个审判者高高在上，为了他心中那个就算所有人唾弃却被他珍视的女子。
她忽然大笑一声：“冷成是不是也没有回来？否则你也不可能还这里问我。看来这些人还有点本事，如果不出意外……冷成死了，陆云瑶也该死了。哈哈哈，白靖寒，你这一生都别想得到陆云瑶。你和那个贱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在一起。”
她不会说了。
白靖寒知道。
他冷冷扫过铁栏里的人，缓缓转过身子看向身后偶的衙役。
“都是将死之身，你们也不用忌讳什么。”
那两个衙役一怔，但很快明白其中的意思，张灵儿也不是傻子，她脸色大变：“白靖寒！你不是人！你敢！”
可她终究也只能说这些话，如今的境地，她还能说什么呢？
“在确认她安全之前，我不会杀你。倘若她出了什么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活着比死了更难过。”
白靖寒走出大理寺，手下的人带回来了一些陆云瑶的消息，但只是一个农夫的一面之词，他亲自在龙农夫说的附近找了，但一无所获。
时间过去了五个时辰，陆云瑶在没有其他消息。
京城出了张府怎么大的事，朝野蠢蠢欲动，现在还要封锁通往永城王那里的渠道。
皇上传了几次信，白靖寒都没有进宫。
最后一次，皇上下了圣旨，言明，是不是要做第二个张德忠。
白靖寒拂了拂额头，想到此刻陆云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在哪里受罪，就觉得头痛欲裂。
如果只是善后，根本不必强制性让他进宫，除非是有其他……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进宫。
再次从宫里出来已经是三个时辰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压得人甚至喘不过气。
管家看到白靖寒终于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丞相，找到了！”
原来，白靖寒刚进宫陆云瑶就有了消息，但没有白靖寒的意思他们不敢贸然行动，只能让人盯住那个山洞。
“那个山洞在山谷地下，实在隐蔽，我们的人盯了一个时辰才看到有人进出，他们很小心，山谷边上有暗哨，是老手。虽然我们没见到人，但能确定，陆小姐就在里面。”
“怎么确定她在？”
管家到这里就有些踌躇不敢说话的样子。
“说，”白靖寒冷道。
“半个时辰前，他们从边上村里绑架了一个产婆，陆小姐又身怀有孕……丞相？”
管家话没说话，白靖寒已经从一个侍卫那里夺下一匹马，怒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