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我华丽丽的掏出玉佩,十分决然的印出去,等着它那耀眼的白光再次出现时。
它却半点反应没有,反而还被一条蛤蟆舌头给缠住了,用力朝前拉去。
我脖子都快被那吊着玉佩的绳子给拉断了,连忙伸手扯着,却发现半点力都用不着,只得一咬牙,任由脖子被勒得火辣辣的痛。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从不离身的夹链袋,掏出一张符纸就准备撕。
与其被这些不知道来路的蛤蟆头血灵给勒死,还不如补符纸引来的雷给劈死呢。
可抬手正准备撕时,就见一道白光突然从那些同学的后面升起,跟着一张燃着白光的符纸哗的一下冲天而去。
在耀眼的白光之下,那些蛤蟆头血灵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我紧闭着眼,想看着那后面的来人,却只感觉到眼睛被白光刺得一阵生痛。
过了好大一会,我才见一根纤细的竹子慢慢的出现在我面前,而握着竹子的手修长白皙。
然后一点低沉的声音带着轻笑的朝我道:“曹影,好久不见。”
我慢慢抬头,对上他脸上的墨镜,心里又是一阵发酸,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只得点了点头,点过之后却发现他看不见,想摇头,又顿住了。
最后只得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长高了不少的还长了淡淡绒毛胡子的顾一鸣,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直到木沐和杨杰重重的喘着气,我忙去看他们。
而一边的同学们似乎全部被定住了一般,背后的血灵却都不见了。
见木沐他们没事,我这才问顾一鸣怎么来了。
可这话一出口,我自己就立马想到了答案。
上次刘老大事情的时候,他就托他爸顾执给我带过两张符纸,说是自己眼睛失明后在学卦,算出我有劫数。
这次难不成又是他算出来了?
可顾一鸣却只是看了看我,然后拿竹子朝旁边点了点,最后猛的指向一个地方朝我道:“你知道那个方位有什么异数吗?”
异数?
我听着也是一愣,可一边的木沐却直接冷哼一声道:“奇怪的地方就奇怪的地方,说什么异数,搞得自己跟个什么大师一样。”
顾一鸣没有理他,虽然隔着墨镜,可我却知道他是在看我。
但我是个超级大路痴啊,如果没有走过,打死我都想不起那地方是哪里。
最后经木沐提醒,说就是从我家里来镇上的路边,我立马就想起来了。
那个方向有一个让我终身不得忘记的地方,就是善德埋黑色碣石的地方,也是刘老大他们全家埋尸体的地方。
一想到善德跟刘老大,我就感觉心里一阵憋屈。
不过这两个人一个被顾一鸣给我的符纸烧成了灰,另一个我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虽然顾一鸣用白光将同学们背后的血灵给驱散了,可镇子上还有这么多人,时间不等人。
我们几个连忙朝着那块地基的方位走去,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成年人也开始争吵,却再也没用动拳头和动嘴皮子的方法了,而是直接放血烧符纹。
似乎大家更相信于符纹,而不是以前的拳头和道理。
路上也碰到了几个蛤蟆头血灵,它们见我们出来,立马恶狠狠的瞪着我们,跟着猛的对着现在自己附身的人重重的就吸了一口血气,然后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我看着那个在瞬间被吸尽血气的人倒在地上,旁边居然还有一个人狂呼着:“真灵!真灵!他就死了!死了!”
心里一阵悲凉,一边的顾一鸣看都不看,在那血灵快要扑到我们面前时,手指轻轻一点,一道白光扑了过去,直接将那血灵灭掉。
一路上不时的看到有有用符纹许愿杀人,而那些成了蛤蟆头血灵的却不停朝我们扑过来,有顾一鸣都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们也大概摸清了底,这些血灵,似乎根据人所许愿放血的次数慢慢的在变化,一旦变成蛤蟆头,那就不是人在许愿了,而是蛤蟆头直接控制住了人。
眼看着我们就要走到那块空了许多年的地基处了,突然镇上的人慢慢的聚了过来。
这次那些蛤蟆头血灵并没有再趴在他们背上,而是直接骑坐在那些人的脖子上,紧闭着双眼,然后一步步的朝我们靠近。
不知道是不是它们知道了学校的事情,它们居然分散一批批的靠近我们。
一靠近那个蛤蟆头二话不说,一条舌头立马甩了过来。
除了顾一鸣,我们都没有办法对付这些东西,可顾一鸣一个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一会就应付不过来了。
那白光虽然不是上次对付发丝虫团的命火,可似乎用一次,顾一鸣的脸色就难看一次。
但可恨的是这些蛤蟆头血灵根本就不一次性靠近,要不然拼着大家一块死的心里,我扔张符纸就行了。
眼看着顾一鸣脸色越发的白,而身子竟然轻轻的颤抖着,我心里一阵愧疚。
他似乎每次出现都是为了救我,但每次受伤的都是他。
想到这里,原本焦躁的心竟然慢慢的平稳了。
将书包放在地上,我从书包里掏出爷爷留给我的那块半个巴掌大的石材然后脑子里将我所学的碑文一个个的过了一遍。
那块石材似乎很奇怪,明明爷爷在上面刻过好几次碑文,可每次我拿起来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如果爷爷在的话,他会用什么碑文对付这些我根本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墓碑肯定不行了,这些对錾子不怕,而且能白天出现不是鬼,却又以人的血气为食。
猛的我眼前闪过一个降灵碑,这个碑文是在书中的一页纸上夹着的,却并不是原本书上的,好像是从哪本书上另行撕下来的。
只是我学的时候爷爷已经不在了,问师父,他说他也没见过这本书,上面有就学吧。
降灵
这些东西是血灵,师父又说过是背后灵,用这个碑文似乎正好合适。
出于这些年里我每天早晚练习的缘故,我闭上眼想了一会,拿出錾子飞快的在石上雕刻着。
一边木沐将杨杰放在我身边,拿着墨斗线能帮顾一鸣一下就尽量帮。
可杨杰都吓得两眼翻白,见我这会子还在刻碑,换着我的胳膊一个劲的叫我快想办法,真的好像被那些偶像剧中的女主附身一般。
吵得我不得了,抬手就用我手里的石村将他拍倒。
可能是我用力过猛,那一拍下去,竟然将他额头拍出血来了,不过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这么多,又慌忙接着刻。
就在顾一鸣被一条舌头卷住,却又没有半点力气时,我那块碑终于刻好了。
至于描红,因为碑体小,一边的杨杰头上满上血痕,我也懒得去调朱砂红漆,直接拿杨杰的血摸在碑上,对着那些蛤蟆血灵就印了过去。
那块碑上放出了鲜红的光芒,一个巨大的怪物头猛的从那血红之中钻了出来,朝着对面的蛤蟆头血灵扑了过去。
空中怒吼声不绝于耳,我看着那碑里扑出来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嘴,将那些蛤蟆头吞下。
一把扯起瘫在我脚底的杨杰,然后让木沐扶着顾一鸣,大步的朝着地基里面我记得埋碣石的地方走去。
可刚一踏进地基的边线,我突然感觉身体一阵发冷,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跟着就感觉脚似乎动了动,试着用脚踩实,却发现我们脚下根本就不是黄土泥地。
有什么鲜红的东西在慢慢的蠕动着,而我们刚跨过的边线正慢慢的朝上卷起,眼看着四周已经比我们高了。
似乎这地基下面有什么活的东西,将我们全部给包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