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汇文学 > 其他小说 > 尸碑 > 第069章 血山
我跟师父急急的瞪了村长一眼,两人相看一眼,连忙进屋各拿各的东西。

曹颢和顾一鸣都还晕迷不醒,杨杰又靠不上,师父只得将顾一鸣交给顾家的人,让他们马上带顾一鸣去找他师父,千万不要靠近竹笋尖,离得越远越好。

跟着又把善德给的那个盒子交给木沐,让他在家里照顾曹颢,顺带把那里面的东西埋在我爹的长阴碑下。

说到长阴碑时,师父特意加重语气,沉沉的看了我一眼,扯着我急急的就走了。

村长紧张的抱着顾一鸣,一脸的紧张,见我们要走,却又急急的将顾一鸣朝另一个人怀里一塞,远远的朝我们大吼道:“要不要把他们两个要送到市里去,那边可以让顾执安排读书。”

师父原本是头也不回的走的,可我心底却是一动。

曹颢跟我在一块,除了供血就是受伤,我们忙得很,根本就没有人去顾他。

而木沐其实只是来陪读的,可能学的他都学得差不多了,再在这小村里跟我耗着也没什么用了。

瞄了一眼几步跑到皮卡车边的师父,我心底猛的做了一个决定,回头朝村长点了点头道:“让他们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说完,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连忙加快速度朝着车子跑去。

师父打着火,只是瞄了我一眼,整张脸都紧绷着,却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比上次更严重了,那竹笋尖下面的东西,都能自己跑出来了,明显比前几次厉害多了。

刚把车子开出去,师父又皱着眉看了一眼后视镜,居然飞快的朝后倒了回去。

我连忙回头,就见村长急急的跑过来,拉开车门就坐在我旁边道:“他们都怕死,我不怕!”

跟着就让师父快开车,然后看着我道:“长阴碑的事情我知道是我的错,可我也是没办法,那下面的东西太厉害,如果不用一具活尸压住,只怕早些年就跑出来了,你爷爷也是因为这个才答应帮我的。”

我不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我好奇的是长阴碑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我一开口,村长立马就止住了的话,眼睛不停的瞄着开车的师父,正想开口,师父就重重的咳了一声。

村长立马闭上了嘴,一个劲的催师父快开点,千万不要让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了。

又是说到一半就停了,不过我这次实在没心情跟以前一样不再去追究,而是紧紧的盯着村长道:“你如果这次不说,我怕我再控制不住那石洞里的东西。或者说,万一我跟我爷爷一样,进去之后再也出不来了,你们就不会让我死得明白点吗?”

“乱说什么!”师父猛的回头看着我,朝我大吼道:“有我呢!要死也轮不到你!”

我右眼猛的就是一跳,师父不会真的打算。

想到这里,我一把扯住村长,用力将他脖子卡住,摁在座椅上道:“你说不说?反正我爷爷不在了,师父也要死了,下次肯定轮到我了,要不干脆这一次一块死掉算了!”

村长似乎被我的话给吓到了,脸憋得通红,却不停的咳嗽,眼睛死死的盯着开车的师父。

见师父依旧没有动静,我掐着村长的手又加重了力度,掐着他嗯嗯嗯的低叫,连喘息都重了,师父这才沉声道:“你说吧!”

我却依旧死死的掐着村长,他两眼几乎翻白,却连忙不停的朝我摆手,我这才放过他。

他们开始以为我是开玩笑,根本就不拿我掐着村长当回事,后来我下了狠心才肯告诉我,看样子这个秘密再重要,也没有人命重要啊。

或者说,这东西我迟早会知道,加上现在情况紧急,他们也没有毕要瞒我了。

放开村长,他用力咳了几声,又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后,这才看着我道:“长阴碑其实就是一个人!”

我听着先是一愣,猛的却又醒悟了过来。

村长家的那块长阴碑是用天生养的活蛤蟆当棺材,将碑文刻在那蛤蟆皮上,这才成了长阴碑。

而我们家的那块,虽然用的是石材,可那块碑却确体生温,更可怕的是,从竖下碑开始,我爹似乎就再也没有死过。

似乎这一块碑就是一个人,一个已经死了却又躯体活着的人。

村长见我好像明白了,又接着道:“其实是他们无限的痛苦中,激发无限的能力,庇护着后人。”

后人?

我听着只感觉好笑,我爹的后人有我跟曹颢,可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只承认我?

但村长后来的一句话,却让我惊呆了:“长阴碑里的那个人,也是可以长生的。”

长生,又是长生?

我猛的想起善德问我,知不知道长生,怎么才会长生?

以及那只断面光滑平整却又有血渗出的断手,那血对有我着无限的诱惑。

猛然想起善德活了五十多年却依旧跟以前一模一样,还有满是伤口的身本,他难不成就是长生?

村长见我没说话,只是沉叹气了口气道:“当年实在是我太过着急了,所以逼着你爷爷”

他这话只是在感慨,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根本没兴趣,加上时间不多。吸了口气,看着他道:“是谁告诉你这长阴碑的?”

爷爷以前提过,这长阴碑是村长主动找他刻的,刻完后,他发现这事似乎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所以这么多年,他才会一直在外面跑。

我心底里隐隐的有个人选,但还是想从村长这里得到证实。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他的影子,村长老娘活埋后,他就在镇上埋了碣石;刘老大家出现怪事,他一直在一边死死的看着;而我爷爷被封入石洞,更是因为他给村长出主意,让他去打开石洞弄尸油,在那后山的饮塘建学校。

可村长看了看我,一脸的为难,又看了看前边开车的师父,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说。

我两手作势要掐出去,村长却依旧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盯着我道:“你知道为什么以前村里人叫你野种吗?”

怎么也没想到,他突然说到这个。

这些年因为村里人都找我刻碑,加上我救过整个学校的孩子,所以村里人也开始叫我的名字,再也没有人叫我野种了。

以前我还小,根本不理解什么叫野种,可现在我已经读初中了,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

只是没有人再叫我,加上我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个,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这时听村长突然问起,我这才猛的想起来。

我有父有母,可村里人却能叫我野种,有时还会当着我爹娘的面叫,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村里的人虽然喜欢说闲话,但也都是无风不起浪。

我心底突然开始发慌,有点不解的看着村长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要说开,而且是你自己问的,我肯定得把最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村长眼里有着狠意滑过。

然后死死的盯着我道:“我可以告诉你,那个教我刻长阴碑的就是你娘。”

我娘?

我突然闪过那个无论什么时候,头发都整整齐齐,浑身收拾乐干干净净的娘。

以及她看到那些鬼娃娃时的慈祥,以及看到我时的凶狠。

但她一直连洗衣做饭都不会,怎么会长阴碑?

明明我爹才姓曹啊?他会刻碑才是,怎么又跟我娘有关系了?

那这跟我是野种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村长突然问起这个

脑子突然开始混乱,耳边一直回荡着一句话:“她一生下来就应该被掐死!”

我不就应该生下来,到底是为什么。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上一章|返回目录|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