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汇文学 > 其他小说 > 尸碑 > 第079章 烧伤
一到石洞里,灰衣平头立马将我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点在我衣角边,又拿出一包白色的灰一样的东西洒在我衣服上。

做完这些,他掏出火机将那根香点然,看着我轻声道:“我知道这些事其实也不能全怪你。”

“但是你影响了一鸣的道心,我不能让你成了他的魔障,所以我会让你死个明白。”一点燃那根香,灰衣平头立马退后几步,看着道:“这香叫如烟,如烟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身上洒的是磷灰,香点完会粘上你衣服,引燃你全身的磷灰,到时火势又大又快,你不会感觉到什么痛苦就会被烧成灰了。”灰衣平头居然还有脸朝我笑了笑,似乎认为给我的死法太舒服了。

末了,他看了看那根叫如烟的香道:“我现在就会回一鸣家里,等他们看到火起时,一鸣全家的都可以给我作证,我可以说是我想找你要回顾家的玉佩,你不肯我就先走了,至于后来你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出现在这里,大概就是所谓的天罚吧。”

说完,他还朝我做了个揖道:“今生当是贫道对不住施主,日后贫道必当日夜为师父祈福,让施主早日轮回。”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无论我怎么样都不能动,连舌头都动不了,只得看着灰衣平头说完,瞄了我一眼,立马用神行术离开了竹笋尖。

石头上的冷意顺着薄薄的衣服一点点的透进我身体里,虽然我看不到衣角的香,但一直有着若有若无的香味传来,告诉我这香还一直燃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想现在这个时候可能还没有人知道我不在家里了吧。

只可惜,我一直认为灰衣平头是顾一鸣的师父,肯定跟顾一鸣一般心胸傥荡,可没想到,自己这小孩子看法,却要了我的命。

这次死了,都找不到正主啊。灰衣平头来的时候,做了万全的准备,来不在场证明都想好了。

他让我死的原因就是因为顾一鸣救我损伤太大,他就可以下手杀了我。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顾一鸣有这么大的影响了,但不可以劝顾一鸣吗?

一定要用这么绝的方法吗?

想着想着,那香味越来越浓,跟着我就感觉淡淡的暖意从衣角传来。

努力的将眼珠子朝下移,想看清楚,却发现越是用力眼珠子越是看不到东西。

那暖意越来越大,我几乎都能听到那些磷粉因为受热传来的咂咂声。

可我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能如灰衣平头如说的一般,被大火烧成灰,然后再定义为天罚。

正想着,只听见噗的一声,我衣角瞬间燃了起来,跟着磷灰沾火,一下子朝着我全身蔓延开来。

只是睁眼之间我就被火给吞沿,这火势一如灰衣平头所说的,来得又快又猛还大。

我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只希望死得也跟灰衣平头一样的快吧。

痛意飞快的传来,却听到一个声音大声的叫着我的名字,跟着一个人影重重的朝我扑了过来,瞬间压在我身上,抱着我不停的滚动着。

然后一片嘈杂身传来,似乎一下子来了很多人,可我眼睛痛得很,根本就看不见什么。

只感觉全身没有一处不痛,抱着我的那个人不停的大叫,却死死的抱着我,不停的在地上滚动着,让我原本就痛的身体更加痛了。

冰冷的水不知道从哪里泼了过来,让我又冷又痛,但抱着我的那人却停止了滚动,只是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问我感觉怎么样。

可我还是不能动,只是勉强的转了两下眼珠了了,表示我还活着。

这时我才发现,映入我眼的是顾一鸣那双黑得不见底,有着漩涡的双眼,他的脸上有的地方已经烧得脱了皮,他却半点感觉都没有,只是紧紧的抱着我。

湿透了的衣服紧紧的贴着身体,我浑身被烧伤,火辣辣的痛,皮肤更加敏感,更能感觉到他身体透过来的炙热。

见我不能动,他十分着急,双手顺着我的想身体不停的乱摸,想看我是不是受了伤,这让我原本的灼烧痛得更厉害了。

师父跟齐白急急的跑了过来,想将他跟我一块拉开,但他却死死的抱着我不肯撒手,无论师父怎么拉都不肯。

他们只得沉沉叹气,让木沐快去找担架来。

而灰衣平头呆在洞口没有进来,只是静静的看着顾一鸣和我。

当木沐拿着担架来时,师父和齐白想扶顾一鸣上担架,他抱着我几次用力都没有起来。

最后在师父扶起来时,我只听见咔的一声,好像有什么断裂的声音,跟着自己重重的掉落在地上。

顾一鸣闷哼一声,然后转头看了看师父,慢慢的将我递到了师父手里。

我心里一痛,他一来就扑到我身上,那时火势正大,他明显也烧伤不轻,而且那火刚燃起也就那么几个眨眼,他看到火光起就到了石洞,只怕用的是什么秘术吧,腿伤

很重吧!

只可惜我不能动,我连问他一句都不行。

师父沉叹了口气,将我抱在担架上,正想伸手扶顾一鸣,灰衣平头就大步的走了进来,伸手就将他从地上抱起道:“我的徒弟我来!”

顾一鸣的眼神闪了闪,好像吃痛得很,猛的一个翻身,居然从灰衣平头的怀里掉了下来,正好掉在我担架的一边。

我先是感觉担架重重的一沉,跟着就听到顾一鸣闷哼一声,跟着却又没有声了。

灰衣平头沉沉的看着他一眼,并没有开口,反倒是师父急问他有没有事。

他只是说这样躺着还舒服点,要麻烦他抬了。

师父见他没事,这才放心,跟齐白一块抬着我们急急下山了。

到了家里,师父连忙让齐白找个大桶将我跟顾一鸣一块放进去,然后把家时所有的鸡蛋都找出来,让木沐将蛋清全部倒桶里,然后他出去找药。

可我们的衣服都被烧得贴身上了,顾一鸣的还好,我的就麻烦了。

最后还是顾一鸣发话,说他跟我都是病人,加上本来就有婚约,而且他眼睛也看不见,反正得一块泡药,不如他帮我用剪子剪开得了。

师父还没有开口,木沐立马就不肯,却被齐白一把拉走。

鸡蛋清搞好了,师父和一直没有说话的灰衣平头也出去。

顾一鸣并没有马上拿剪子帮我将烧破的衣服剪掉,而是静静的看着我,原本就深得不见底的双眼更加深沉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看不见,我几乎都要以为他双眼没有失明了。

打量了许久,他朝我轻声道:“有点痛,你忍着。”

跟着伸着手一点点的朝着我脖子后面摸去,摸了好大一会,我猛的感觉到一阵锥心的痛,跟着全身的痛意瞬间传来,我立马缩成了一团,嘴里低低的***了一声。

“对不起。”顾一鸣手里捏着一根细如牛毛却手指长的银针,看着我轻声道。

这时身体能动,我这才发现要控制不去摸那些烧伤的地方有多难,努力握着双手,正想跟顾一鸣讲话分散一下注意力。

猛的又感觉到腿上一阵剧痛传来,他竟然趁着我分神时,将我裤子给剪掉了。

鸡蛋清早就透过衣服沾着烧伤的皮肤,那衣服反倒十分好脱。

顾一鸣三两下就用剪刀将我身上的衣服给脱光了,可他跟着却将剪刀朝我怀里一塞道:“劳驾。我看不见,加上自己的没这么大的勇气。大家礼尚住来,少不得要您操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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