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试药，我不要。”
“你没得选择。”霍城看着顾一曼害怕的样子，心里不禁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感觉沉甸甸，“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霍城不是想过对顾一曼手软，可想到当年那一场阴谋，无数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枉死，他就不能原谅，更加不能放过眼前歹毒的顾一曼。
“我说过了不是我！”顾一曼用尽所有力气，替自己做出最后的辩解，“只要你不让我试药，我什么都愿意做。”
“顾成光亲口所说还会有假？”霍城松开了顾一曼的下巴，眼眸带着深深的怒意，隔着顾一曼看向了窗外，“当年若不是你给霍泽通风报信，他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医院外那条街，就是当年霍城和霍泽一决生死的地方。那一站，血流成河，霍泽全军覆没，他也损兵折将，险些丧命。
这一切，都是顾一曼的杰作！
他怎么能不恨？
没有了霍城的钳制，顾一曼连连后退，摇晃了几下才勉强站住身形。
她怎么都想不到，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要陷害她。
一直以来，她活在妈妈和外公的照顾之下，有求必用，竟然不知道，自己没了他们，就连一个依靠都没有。
“顾一曼，这是你欠下的债，必须要还。”霍城言下之意，就是顾一曼必须要去替顾梦试药。
顾一曼感觉无力和绝望，她同样看着窗外，嘴里喃喃道，“那如果我死了，是不是这一切的债就偿还了？”
闻言，霍城一愣，转头看向顾一曼。
顾一曼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水果刀，她将刀刃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处，眼泪再次滑落，“霍城，我不想试药，那种痛苦和绝望我不想在经历了。你不信我，我就去死，我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一刻的顾一曼是懦弱的，她再也不是那个骑在马背上追逐霍城的无畏少女。她的所有光芒，都在六年前嫁给霍城的那一天消失了。
“顾一曼！”霍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敢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只是活着和死亡之间，我选择了去死。”顾一曼闭上眼，紧握刀柄，用力划过自己的脖颈。
关键时刻，霍城冲上前，一把夺下她手里的水果刀。刀刃划过，在她嫩白的脖颈处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渗出丝丝血迹。
“我说过，你没有资格去死。”霍城愤怒的将刀扔在一旁，满目警告，盯着顾一曼无所适从，“你如果不想霍天跟你一起受罪，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你不要伤害天儿。”顾一曼回过神，“天儿是你的儿子，你不能伤害他。”
霍城松开她，拍了拍身上的褶皱，他没说过要伤害霍天，只是提醒顾一曼为霍天着想。他见顾一曼反应强烈，没有再逼她立刻答应做实验的事情。
毕竟需要实验者的配合，药物才会起作用。
霍城也担心顾一曼会死在病床上，那样就浪费了他精心找回来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