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他摸你头了。”
姜渔双手被他按在门上，“那是我哥，摸一下怎么了？”
“苍苍，我……吃醋了。”
“这有什么好醋的，你就是故意找事。”
商鹤京嘴角噙着雅痞的浅笑，“被你看出来了，我就说苍苍很聪明。”
“嗯呐，说吧又想讨什么奖励？”
他鼻头轻轻摩擦她微微翘起的小鼻尖，“你说呢？”
屋内的床头开着灯，能看见他深隽的下颌线条，往上看，他沉静墨黑的眼瞳里翻滚着欲望。
她微微踮起脚亲上近在咫尺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似乎没有满足男人的需求。
倏忽间，商鹤京松开她的手，将她的下巴往上抬，舌尖撑开她的牙关，用力往里弹。
他另一只手抚过她锁骨，沿着脖颈一路往上，最后抵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半点儿退缩的余地，一点一点地将滚烫至极的气息，喂进她的嘴里。
姜渔闭目接纳这场突如其来的长吻。
夜里光线黯淡，她静静埋在薄毯中，轻触下有些微肿的唇瓣，下次再也不跟他来什么晚安吻了。
可能是床足够舒适，又或是包裹的毯子很有安全感，她很快的入睡了。
周围的空气慢慢变得潮湿还带着些许的臭味，她整个人像是在什么上面很颠簸，前面雾蒙蒙的看不清。
“你别动，不然我把你扔掉。”
“真是麻烦，动不动就哭。”
“我活不久了。”
“闭上你的眼睛，不然就挖下来。”
“你站在这别动，待会有人出来接你。”
越来越冷，但身子却很滚烫，她睁不开眼睛，周遭都是声音。
“真可怜，大冬天被扔在外面，都冻僵了。”
“她不会要死了吧？”
“高烧一直不退，难说。”
太热了，她想扒掉身上的衣物，但连举起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甚至呼吸都很轻。
“哎，你怎么不说话？叫什么？还记得谁带你来的吗？家在哪里？”
“你再不说话我就随便给你取名了。”
“冬至那天见到你的，就叫小冬吧。”
她抗拒的喊道：“我叫姜渔！”
“你还记得从哪来的吗？”
“怎么又不说话？”
“不会是烧傻了吧？可怜的孩子。”
刺眼的阳光让她眼睛很不舒服，姜渔眯着眼睛坐起身，阳光下的皮肤，细嫩得连血管都隐隐可见。
头隐隐作痛，昨夜断断续续的画面还存留在脑海里，前面很陌生，后面是她在孤儿院的经历，可不清晰。
再多的也想不起来了，她起床洗漱，在衣帽间拿了件T恤牛仔裤换上。
楼下。
商鹤京在客厅里跟姜越和姜父聊得投入，但见到她下来的身影，还是第一时间看过来。
“早啊。”
“厨房里煨着粥，先去吃点。”
她左右看了下，对姜行明说：“好。”
“母亲在厨房给你弄小蛋糕，你到餐厅能看到。”
姜渔点点头走去，里面沈清月正在跟厨师说着话，一见她过来高兴地放下手里的打蛋器。
“苍苍，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您布置的房间很漂亮，我很喜欢。”
沈清月克制的不去抱她，拉着手，“还缺什么就说，妈妈给你买。”
“好。”
“你先喝点粥，我把蛋糕弄好，等下就可以吃了。”
姜渔抱了她一下，“不急，我待会吃完帮您。”
“行，我慢慢来，等你。”
沈清月望着吃饭的人，眼睛像揉进了什么，一阵酸涩，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吃了多少苦。
本该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可以任性，可以回家跟他们撒娇，可以无忧无虑的长大。
但眼前的孩子不知经历了什么，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照顾他们的情绪。
“您怎么掉眼泪了？”
沈清月回过神，看到人已经吃完站到她身边了，“可能刚才挤柠檬溅到眼睛里去了。”
“您别动，我来。”
姜渔抽了张纸巾，轻轻的擦掉她眼角滑落的液体。
“其实，我昨晚忘了跟您说。我这些年在孤儿院里过得还不错，院长人很好，而且我长得好看，大家都很喜欢我。
这多亏您的功劳，把我生得这么漂亮，不然我就要吃苦了。”
“真的吗？”
她用力的点头，“我不骗人。”
“这是怎么了？”姜行明见姜渔低着头给她老婆擦眼泪，急急忙忙走过来。
“柠檬水刺眼睛，苍苍在帮我擦，你走开点。”
姜行明看自己站在姜渔身后，并没有挡着她们，无奈道：“行吧，我就来看看你们。”
“我们做完蛋糕就出去，您放心。”
“好。”
等姜行明出去，沈清月跟她说：“跟我说说你以前的生活吧，我想多知道点关于你的事。”
“好啊。”姜渔挑着愉快的事跟她说。
有孤儿院里大家一起起来送她去高考的事，有小时候和小朋友做游戏的过程，有自己读书拿的奖，还有在创业中遇到的人。
“哦对了，我看你直播里有个叫魏蓝的姑娘，你喊她姐姐。有空请她来家里玩，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我待会就跟她说，她肯定会特别开心。”
沈清月心情好了不少，但又想到要是这些都有她陪着，该有多好。
“我现在才23岁，往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您还要陪着我大学毕业、订婚、结婚，甚至以后生孩子，还要当外婆呢。”
“是，以后有的是时间。”
姜渔帮她把奶油抹到蛋糕胚上，“您觉得商鹤京怎么样？”
她尽量将沈清月的情绪提起来，不让对方多想其他的事。
“我跟她妈妈傅吟是好朋友，多少了解点，人不错也没有不良嗜好，跟我们家也配。”
“这么说，您也满意。”
沈清月点点头，“嗯，但如果他欺负你，我们就不要了，妈妈给你找更优秀的人。”
“好，到时候我就来跟您告状。”
“苍苍，这就对了。”
她弯眉浅笑了下，低头继续挤奶油，“这要做什么口味。”
“草莓吧，我们在上面放一层草莓酱，然后最上面再装饰一圈草莓和新鲜的迷迭香，这样比较好看。”
“您真厉害，我什么都不会，以后可要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