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他娘鬼邪门儿,我的确没和女人做过,但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变成这样啊。
山里一暗下来,街上除了家家户户的灯笼,其他光亮一点都没有。
我根据记忆里的路线,向张铁停车的地方摸索,寨子不算很大,街上鬼影都没有一个。
我一路走,耳朵里总会传来某些声音,等我走到寨子门口,耳根子才清静下来。
“公子...过来,过来...”
我靠在张铁的车上,刚点燃一根烟,耳边却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喊声。
这个时辰,还有女的在寨子外面?
听声音,难道是有人带着寨子里的女人出来,打野战?
真骚!我心里极度不平衡,暗骂了一句,就在此时,耳边再次传来一道声音。
“爱...爱...”
起风了,起雾了,那女的后面说了啥,我根本没听见,只是感觉声音越来越近。
好似她在朝我走来似的,我将目光看向寨子里,声音便是从那个方向传来,一道人影也逐渐在迷雾里展现出来。
我眼睛都直了,莫非她是在叫我过去?
在灵儿那里我没讨到好,讲实话,如果现在有个女的在我面前,我肯要试试,究竟我还行不行。
身影越近,我心情越紧张,可等人影身体全部露出来,我整个人都傻了。
从寨子里出来的人,哪里是女人,他娘的,竟然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并且还是个大光头。
等我一细看,他不正是我和张铁刚到寨子时,与我们搭话的那个男人吗。
他走路时怪怪的,不利索,走路上两只脚有些跛。
看样子运气不止比我好,伺候他的女人,也不是善茬儿,床上功夫绝逼相当厉害。
“哟,哥们儿,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摸了一把脑袋,一屁股靠在车上,继续说:“哥们儿,来根烟呗,我的抽光了。”
“陈哥,你找得那女的不错吧。”我给他递过去一根烟,正好心情郁闷,和他闲聊起来。
“嗨,甭提了,我宝贝儿叫杭杭,那叫一个厉害,老子都快被她榨干了,哥们儿,怎么称呼你?”
“我叫牧林,陈哥,刚才你有没有听见啥声音?”我还想着方才听见的女人声音,陈良从寨子里出来,也应该听见了才对。
陈良身材虽然魁梧,但面相还算随和,想必不是什么恶人,这一点从这两面便可以看出来。
陈良猛吸一口烟,疑惑道:“女人声儿?”
“你听错了吧,格拉寨晚上子时过后,任何女人都不能上街,更别说出寨了。”
听他这一说,我赶紧一脸赔笑,说是听错了,但心里却总是有个坎儿。
“小林子,有些话做哥哥的也不知道该不该问,今晚上你是没去找女人,还是发生了意外情况?”
陈良的表情很奇怪,让我相当介怀,为啥他要问我这种话呢,这个寨子,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我想了想,说:“陈哥,我坐了一天车,比较累,也不懂规矩,所以就没去找女人。”
“不懂规矩?”
陈良将我的肩旁拍了拍,自信满满道:“哥比你先来几天,规矩啥的我都清楚了,走,去山头,我帐篷搭在那边儿,晚上咱好好聊聊。”
“我还有个朋友呢,就不麻烦了。”
我刚说完,雾里又出来一个人,正是张铁这小子,他应该也尝到了甜头,被滋润得不错。
“说曹操,曹操到,反正哥是一个人,大家伙一起玩儿女人才有趣嘛!”
陈良招呼着,等张铁过来,报了姓名,他们两个倒是特投机,嘴一张就停不下来。
去山头的途中,两个人有说有笑,讲着寨子里的女人如何妙,如何好,不一会儿就成了口头兄弟。
张铁也问过我晚上咋样,我的说词与和陈良所说一样,没说出在灵儿楼上发生的事情。
他这家伙要是知道,我被吓得软了,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
就这样,我们三人到了陈良所说的住处,一个搭帐篷,搭在山头上,寨子便在山头之下。
其实说是山头,在我看来还不如说是一个山包,不高不大,整个山头大致只有四五十平。
像是一个大乌龟趴着,那女人寨,巧似大乌龟的头部...
云南的九月,说冷不冷,说热不热,唯独帐篷外的风呼啦啦的吹。
张铁和陈良一见如故,屁股还没坐热,陈良就拿了一瓶白酒,还有几包牛羊肉,说要和我们好好喝一顿。
张铁自然不用说,喝酒是把好手,我虽说不怎么喝酒,但经历了今天的事,酒到嘴边,娘希匹的就是喝。
酒过三巡,张铁和陈良聊起了之前上女人的事,张铁冲陈良说:“陈哥,就你这体格,那寨子里女人能受得住吗?”
“你还真别说,山里的女人就是野,我一晚上最厉害能干十来次,那些女的硬是扛得住!”
“佩服!陈哥,小弟甘拜下风,走一个!”
张铁端起酒一口闷,陈良也不甘示弱,一下子功夫他俩又碰了三杯。
他们聊得欢,我心情不咋样,酒也没多喝,睡意却却上头了。
正当我打算睡觉时,张铁却忽然提议,说车里有不少盘儿,拿上来消遣娱乐。
“老铁,都凌晨了,明儿拿吧。”
我是不想动了,但张铁的性子,说拿就非拿不可,陈良同样兴趣来了,自告奋勇的要一起去。
我是真不想去,可这两个家伙喝得醉醺醺的,让他们自己去,我心里总过不去。
心里想着山包离停车的地方也不远,去就去吧,于是三个人又一同往山下走。
不知道是山风作怪还是咋的,一向酒量很好的张铁,竟然吐了好几次,等到寨子前,张铁身子像一滩烂泥,扶着都费劲。
“老铁,钥匙呢?”
我让陈良扶着张铁,但我没有车门钥匙,问张铁要,他却怎么也不答话了。
没办法,我在他身上摸了一遍,钥匙没找到,别人女孩子的内内倒是在口袋里扯出来一条。
草,该不会用内内把钥匙换出去了吧?
张铁忽然浑身一个激灵,看着我手里的内内,眼睛里直放光。
我长叹一口气,无意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那个山包也尽收眼中。
“真他娘的像个坟包!”
我嘴里嘀咕了一句,紧接着又赶紧摇摇头,当务之急,还是想想眼下如何是好。
“哗啦...”
一串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我们三人都被吓着了,尤其是张铁,嘴里嚷着有鬼。
“有你个醉鬼!”
我骂了一句,用手机开着灯,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一串车钥匙,不知被谁扔在了地上。
“林子,咋啦。”
“没咋,啥事儿也没有!”
我嘴里回着陈良的话,将车钥匙攥在手里。
但愿...是我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