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汇文学 > 其他小说 > 王鑫秦筱雨 > 第177章 番外二、哥,我爱你(2)
我说我怎么知道,那明显不是骗人的嘛,怎么可能到死都爱着对方嘛。

她露出两颗虎牙,狡猾地笑着,“10岁哟,男的比女的大十岁哟。”

妹妹跟我有同样的嗜好,就是喜欢写东西。我写小说,什么类型的小说都写。她只写言情,长篇的短篇的,全部是千篇一律的言情,她说是因为言情容易写。我经常看她在屏幕前发呆,然后会突然转过头来跟我形容一个成语,说要我猜猜看那个成语是什么,然后会在我说出正确答案后偷偷把它打到文章里去。我还发现她的字典总是市面上最新版的,虽然我从没见她用过,可是她常常在她以为我没看到的时候,偷偷查阅。

有一次朋友聚会,我把她带了去。大家决定要打麻将,她撅着嘴说我不会。朋友就客气地问她你会玩什么。她说我会玩抽乌龟。

大家伏倒一片。

然后她说,接火车我也会玩,厉害吧。

那些没趴下的也趴下了。

朋友从沙发上爬起来,咽了口口水说,“你这妹妹真是极品。”

妻最后终于“受不了我的冷淡态度”和“怀疑我有外遇”,跟我离婚了。我没跟她争辩,留不住的就是留不住,她要什么我都给她,算是给她的一点补偿,她也很不客气地带走了我所有的东西。

谁叫我从来就没爱过她呢,真是委屈了她这么多年了。

我的心可能已经死了吧,没有能力再爱了吧。我极其入戏地扮演着我无家可归者的角色,在街上像个幽灵似地飘荡着。

晚上10点,妹妹打个电话过来,焦急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听起来那么舒服,“哥,你在哪啊,别吓我啊,我去接你,我马上就去接你。你在哪里,在哪里嘛……”

晚上我泡过她亲手调制的花瓣浴,全身闻起来跟女孩子无异地被她套上她临时买的而且洗好了的睡衣,命令我去她的单人床上睡。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买双人床,睡起来不是很舒服吗?可以滚来滚去的。她说自己睡觉时候不太会动,而且双人床的话,自己一个人睡起来不是特别孤独吗?我也就闭了嘴。

只有寂寞的人才懂寂寞。

因为刚好是周末,我也就可以在她的床上睡得死死的。在妹妹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工作,没有婚姻,没有烦恼,连一个烦人的闹钟都没有。

把妹妹的存货好酒喝了个精光,我一阵头痛地爬上她为我准备好的她自己的床。趁着酒意我顺便把只穿着睡衣的她抱在怀里一起倒在床上,盖着她的棉被,上面有蝴蝶的图案,入鼻的是她身上的水果香,特别清爽。她也只安静地任我搂着。

突然怀里传来她的声音,震撼到我无法思考。

她说,“哥,我爱你。”

她挪了挪身子,捧着我的脸吻了下去。她的嘴唇那么柔软,有甜甜的味道,她傻傻地只知道把自己的唇印上我的,我把手伸进她的睡衣下面,她张嘴惊呼,我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突然一阵头痛,我猛然间清醒,轻轻推开她,说,不行,你是我妹妹。

她的眼里有泪光。

虽然我早就明白,只是,她是我妹妹,我不忍心伤害她,我配不上她。

醒来后,似乎昨晚的事根本没发生过,我们都装傻。我却会在后来的日子里偷偷怀念那天晚上她嘴唇的温度和温柔,还有她带给我的剧烈的心跳。

后来的几天,我一直住在她家。我像个没灵魂的人似的,每天重复做着同样的事,上班,回她家,用她的电脑写作更新小说,买东西的时候帮她提东西。

她会在我看电视的时候心痛地看着我。她说过她不哭,她也没有哭。她说,哥啊,如果你哭了,我也哭,那事情该怎么结局才好。我说你哥我没哭,她只是笑,悲伤地笑,诡异地笑,直到笑到没力气再笑为止,瘫倒在沙发上。

早上起来可以吃到她做的早餐,中午她会来公司送饭,晚上回到她家跟她一起做饭。

妻在离婚后也再也没有跟我联系过,几年的情份,也不过如此。

当月发工资的那天,她邪恶地笑着,说,哥,到时候滚出我的房子了吧。

她已经帮我找好屋子。虽然条件很好,价钱也不错,可是离她住的地方很远,路上我故意对这个住处鸡蛋里挑那骨头,结果被她白眼。

4、

那个说我妹妹是极品的我的朋友宣布正式开始追求我那极品的妹妹,搬到了她家对面。

一天妹妹来公司找我,看到她我一激动,起身途中不小心把秘书正要送给经理的咖啡给打翻了,把秘书烫地杀猪似地叫。经理闻声出来,妹妹下意识把我护在身后,说了一堆道歉的话,经理却一点都没生气的样子,反而一直笑咪咪的。

我在震惊自己居然被妹妹护在身后的时候,也意识到,这经理,什么时候对我们这么恐怖地笑过。

于是据说经理也正式加如了追求我那真的很极品的妹妹的队伍中。

一时之间,每个周末到妹妹家的时候,都被一屋子的鲜花给埋没,我只能低头叹气自己简直是被鲜花埋没的牛粪,却再次换来妹妹的白眼。

一天,刚见完客户,西装还没换下,人也还在TAXI上面正赶回家,她一个电话过来了。妹妹在哭着。哭声里有害怕的情绪在里面。她说哥,你快来,我好怕。我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说变态经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她家的钥匙,刚说要来造访她一下。然后电话里传来了门被推开的声音和她大叫不要过来的声音。

司机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以稍微超过规定的速度开到了她家楼下。我一路上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挂电话,就被拖开了。

她身体不好,力气和一只猫差不多大。爬一层楼梯就要气喘嘘嘘休息个老半天,跟壮得跟头牛似的我差太多。

我一直没把电话拿开耳朵边上。就这么听着她的声音,从威胁变成了求饶,音量渐渐小下去,踢打声和叫哭喊声也渐渐停止,当我赶到她楼下的时候,电话里已经听不到什么了。

我当时的感觉,很难形容。

我也有她门的钥匙。两秒钟开了门,就只见到地上有两个人,一个人趴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你妹的!”愤怒,满腔的愤怒,充斥到我已经停止不住在发抖。一把将经理拽过来扔到对面的墙壁上,看着他衣杉不整的样子只是更加让我的愤怒上升。我狠狠地踹着他,我的拳头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没停过。他的哀嚎声一声连一声,嘴里喊着饶命。饶命?饶谁的命?饶你的还是饶我妹妹的?我饶了你谁又饶了她?

朋友被打闹声惊动,开门见到对面房间里的景色,被惊呆了。也不知道他是看到我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被吓呆了,还是看到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型的经理震撼到了,还是仅仅因为看到地上躺着的,身上只剩neiyi的妹妹的样子在享着眼福。

“就住她对面,你干什么去了!”

朋友无言以对,默默找来电话叫了警察和救护车。

从屋子里找来一条大毯子和一些衣服,我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让医护人员抬走了。

我当时很害怕。

因为她的眼神没有一点焦点,嘴里像在唱着什么,可是却没发出声音。大家都在忙乱中,也没注意到,只有我看到了。

在她病床前,看她安静睡着。我小声呼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的脸色白得跟纸一样。医生来的时候,我害怕地问他,我妹妹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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