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歌和金静在周厂长的办公室无聊地等待着。
刚才周厂长招呼了几个领导层进了隔壁的办公室，关上门讨论这份外贸订单。
秦晓歌在外面，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大方向上基本能答应这份外贸订单，但具体条件就需要细谈了。
原本以为他们讨论一会就会结束的，结果半个小时过去了也没有人出来，反而是里面的争执声音大了起来。
由于办公室的门隔音效果还不是太好，秦晓歌站在外面，用耳朵细听还是能听见里面在说什么。
“咱们现在厂里的供应国内都供不应求，怎么能做外贸呢，首先咱们应该紧着家里人啊。”这是销售主任的观点。
而财务主任则说：
“这是个机会，是个把咱们天鹅品牌推上国际舞台的机会，这个机会送上门了，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就这样两方各自坚守着自己的观点。
正当秦晓歌听得起劲的时候。
“吱”的一声，会议室的门打开了，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周厂长回到办公室，先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水，看着秦晓歌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
周厂长此时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道：
“秦老板，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秦晓歌看他笑得那么开心，心里估计这事估计有戏，只是面不漏色地问道：
“事情讨论得怎样，能批吗？”
“可以，没问题的，我们可以给你提供一万台的空调，但是现在国家的任务比较多，我们一时没办法给你调这么多的货过来，预计需要三个月，你看能行吗？”
周厂长试探地问道。
秦晓歌呵呵地回答道：“可以，等三个月没有问题。”
“这个中午了，咱们把合同签了，一会去喝一杯。”
秦晓歌提议到。
“行，没问题。”
周厂长哈哈地笑着。
签订了合同，空调的事算是确定了，秦晓歌预付了五百万的定金，让金静找了一个饭店，叫上了空调厂的几个领导负责人一起吃了个饭。
酒桌上，秦晓歌的姿态放得很低，对空调厂里面的领导是一口一个领导的喊着，酒是一杯一杯地喝着。
这让酒桌上的人倍感有了身份，被这么大的大老板奉承着，瞬间感觉自己的地位不一般，要是被一个随随便便的普通人这么喊着，也许就不是这个味了。
这就是人情社会，不同人态度一样的，让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一种会让你自抬身价，一种是让你感觉看都不想看的那种。
要不是郑大红的介绍，要不是港商的订单，这会儿要订购一万台天鹅空调，做梦也不会给你的。
一行人喝喝酒，吹吹牛，这是就算是被秦晓歌轻松地搞定了，连今天的金静跟在后面都佩服秦晓歌的镇定。
空调已经搞定了，就差电视了，电视不在庐阳这边，是金陵无线电厂的，需要去一趟金陵，今天算是时间赶不上了，只好买了好车票，明天再过去了。
“金秘书，今天挺累的了，咱们明天再去金陵那边啊。
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争取一举拿下。”
秦晓歌有一点微微醉，但是还不至于头脑不清楚，吩咐了金静一些东西就准备回刘柳那了。
金静也是安排了明天的车票，和秦晓歌协商了时间，也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金静就来接秦晓歌去车站。
生怕误了事。
两人达到金陵无线电厂已经是下午了。
来到门口一开始是不让进的，大厂的安保做得就是严格，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大爷，麻烦给您厂里的李主任，打个电话，就说郑大红让我来的。”
秦晓歌客气地和门口的保安说，还从口袋里掏出了红梅烟，给大爷上了一根烟。
门口的大爷，一看这个烟不错，呵呵地接过来，并拨通了电话。秦晓歌和金静在门外瞪了有两分钟。守门的大爷，挂断了电话，打开了窗户。
“李主任说，让你们去办公室找他，他就在行政区的二楼西边户，你们直接过去就行。“这态度十分的热情。
“好好好，谢谢大爷。”
秦晓歌点头表示了感谢，就带着金静进去了。
秦晓歌敲门进去的时候，看到李主任正在伏首写着什么，看到有人进来，把东西放置了一边。
“你说郑大红介绍过来的？”李主任扶了眼镜问道。
“是的，是郑大哥让我过来的，说你是他以前在一起上班的好兄弟，这是他让我给你带的一封信。”秦晓歌笑着回答，并从包里拿出了郑大红给他写好的介绍信。
李主任结果了信，认真地看了起来。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秦晓歌和金静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一边等着李主任看信。
稍等了一会，李主任把看完的信放了下来。
“你俩快坐啊，别都站着。”
李主任热情地招呼着两位。
秦晓歌也热络地表示感谢，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锦盒，是自己昨天就放在包里的。
“听郑大哥说，李主任喜欢收藏手表，前段时间我得到了一块表，我也不懂，听他们说这个牌子的手表现在可火，我拿着也是就看看时间，还不如送给懂的人。”说着，把那个锦盒往李主任的面前推了推。
李主任一听是手表，两眼瞬间就亮了，他没啥爱好，就是喜欢收藏各种手表，自己的工资都贡献在这上面了，自己媳妇没少吵自己，说弄一堆这东西在家，不能吃不能喝。自己为了这点爱好，只好在她说的时候，陪着笑脸。
李主任打开了锦盒，里面放着一块梅花机械表，因为他的图标是个梅花，所以命名的，自己老早托人给自己整一块，可是一直没有消息，这会看到，甚是喜欢，捧在手里左看右看的，爱不释手。
“你，这太客气了。来这，我和郑大红那是过命的交情，有啥事，你就直说。”
李主任眉开眼笑地说着。
“这都是应该的，郑大哥我们都是经常地在一起，他总是和我们聊你们以前在一起的事。这次听说，我准备买电视，积极的让我过来找你。”
“买电视，那你可找对人了，我们熊猫牌的电视现在在市场上可是紧俏的商品。”
李主任自豪地说着。
“李主任，也不和你客气，我要的量比较大，就是不知道你这边可以吗？”秦晓歌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李主任一听，就有一些犹豫地问道。“大概你要多少啊？如果我们不影响我们今年的政府计划，这个事也不是不可以。”
“5000台，可以吗？”彡彡訁凊
秦晓歌爆出了自己心里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