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俞洛妍有些惊魂未定的感觉,加上是跟晋王乘同一辆马车,更加拘束不安。

虽然很想坐姿淑女一点,可昨晚赵德崇要的太狠,险些被他弄死,到现在双腿还在打颤,根本直不起腰来,只能虚软的靠在林嬷嬷肩上闭目养神。

马车行了不一会,俞洛妍居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头埋在林嬷嬷肩上,侧颜正对着晋王,额角垂落几丝碎发,将她精致的侧颜勾勒的更加柔美。玉颈处几片淤紫咬痕清晰可见,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晋王有一瞬间的晃神,心乱如麻。

林嬷嬷见俞洛妍睡着了,生怕晋王怪罪,一脸的焦色,想喊醒俞洛妍,“侧妃!”刚一张口,晋王立即扬手止住,示意林嬷嬷不要吵醒她。

林嬷嬷慌忙闭嘴,不敢在出声,晋王解下肩上的风氅,十分轻柔的搭在俞洛妍身上。

“这样柔美可人的女子,样样正合本王胃口,倘若崇儿厌弃她,本王正好接纳入怀,只是这样会不会遭人非议。”

“说到底不过崇儿的一个侍妾而已,也算不得什么。改个姓氏,换个背景,出府住上一段时间在接回来,又或者直接养在府外也未尝不可。”

晋王一路忍不住胡思乱想,快到皇宫大内时,晋王呵住车夫,自己下了马车,准备走路去大内,让车夫送俞洛妍跟林嬷嬷进宫去。

马车一直到了皇宫大内,停稳之后,车夫揭开车帘道:“侧妃,到皇宫了!”

俞洛妍睁眼一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皇宫了,惊声道:“我刚刚是不是睡着了?晋王殿下呢?”

林嬷嬷道:“晋王殿下已经上朝去了,刚刚侧妃睡着了,晋王殿下特意嘱咐奴婢不要喊醒您。”

“哎呀,我怎么睡着了,晋王殿下没有生我气吧?”俞洛妍一脸的后怕,懊恼不已。

正准备起身,搭在身上的风氅滑了下来,惊诧道:“这?这是谁的衣服?”

“是晋王殿下的,晋王殿下怕侧妃着凉,特意给侧妃盖身上的!”

俞洛妍听完心一惊,非但没有一丝感动,相反心中只发毛,“天啊!晋王该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我的老天啊!可千万不要开这种伦理的玩笑,赵德崇给的苦头已经让我吃的够够的了。”

林嬷嬷见俞洛妍迟疑着不肯下车,柔声道:“侧妃,下车吧,车夫在等您下车呢!”

“哦哦,我犯癔症呢,刚刚睡懵了!”俞洛妍说着慌忙将风氅搁在马车上,跟林嬷嬷一道下了马车。

须臾,俞洛妍带着林嬷嬷到了皇后的寝宫,恰好皇后刚要用早膳,听小太监来报说俞洛妍来了,心中纳闷不已。

“这才回去几天,就进宫来看完哀家,倒是长了些良心。”

俞洛妍走进寝殿,慌忙跪下身行礼,“洛妍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和悦一笑,道: “快平身吧,以后不用给哀家行跪礼。”

“谢皇后娘娘!”俞洛妍又伏地磕了一个头,才站立起身。

皇后看了一下俞洛妍的样子,不由得秀眉一蹙,“怎么又弄了一身伤?回回哀家见你,不是伤了就是病了,快过来!”

俞洛妍心头一暖,眼泪止不住的掉,皇后对自己真像亲娘一般,“皇后娘娘!” 俞洛妍委屈的叫了一声,忍不住哭了起来,走到皇后跟前,又跪了下来,伏在皇后膝上痛哭不已。

“怎么了?好孩子快起来,是不是德崇又欺负你了?”

“皇后娘娘,洛妍求皇后娘娘,让洛妍永远在您身边侍候您吧,洛妍再也不想回去了。”

皇后听了心一揪,伸手轻抚俞洛妍的后背,“唉,清官难断家务事,哀家也不知该怎么去劝说你跟德崇,你就在宫中安心住着,哀家看这浑小子还敢跑到宫中来欺负你不成!”

“谢谢皇后娘娘!”俞洛妍紧紧抱着皇后双膝痛哭,仿佛是女儿在向母亲撒娇,诉说着自己受到的无尽的委屈一般。

“好孩子,别哭了,还没用早膳吧?跟哀家一起用早膳吧。”

“嗯!皇后娘娘真是对洛妍太好了,洛妍今生都无以为报!”

“好孩子,别说傻话了,快起来吧!”皇后亲昵的拉着俞洛妍的手,将她拉起身,又拿锦帕给她擦了眼泪。

俞洛妍陪皇后吃过早膳后,皇后命宫人安排房间给俞洛妍和林嬷嬷住,又请了御医来给俞洛妍诊治,一通忙活,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俞洛妍跟林嬷嬷在宫中住了下来,赵德崇这边还不知道俞洛妍已经进了宫。

赵德崇下朝回到府上之后,想起昨晚的粗暴,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脾气一上来,真是天王老子来劝都没用,现在脾气下来了,心中惭愧不已。

“还是去看看那个死女人吧,免得真弄死了!”

赵德崇回府后,还是放心不下俞洛妍,直接去了昶院。

“你说什么?妍夫人进宫去了?什么时候去的?谁准她去的?本王怎么不知道?”赵德崇到了昶院才发现俞洛妍不见了,立时又差点气炸。

金嬷嬷战战兢兢道:“今早,妍夫人说要去南府给晋王殿下请安,过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老奴派人去问,说是跟晋王殿下一起进宫去了。”

“跟父王一起进宫去了?”

“是的,妍夫人是跟晋王殿下一起走的,门侍不敢阻拦。”

“呵呵——,呵呵——!果然胆大妄为,不知死活。”赵德崇气的直冷笑,听到金嬷嬷头皮发麻。

“呯啪——!”一声巨响,赵德崇特意为俞洛妍带的金创药狠狠的砸在地上,厉声道:“去把林嬷嬷叫来!”

金嬷嬷吓的身子一颤,道:“林嬷嬷也进宫去了!”

“什么?”

“妍夫人今早带着林嬷嬷一起去的!”

“呵——!行!真行!这个女人有意思,真有意思,当中认定本王不敢拿她怎么样,以为攀住父王这把保护伞,本王就不敢把她怎么样。”

赵德崇气的怒火中烧,出了昶院就直奔马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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