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初拿着冰块的手一紧,他对着昏迷的白云汐说道:“算了,看在你这次受伤的份上,本王就帮你一次!”

说罢,萧墨初掰起白云汐的脚,用冰块轻轻的在红肿的地方来回滚动。

萧墨初从未照顾过人,动作有些别扭,但这并不影响他要为白云汐敷脚的决心,直到冰块全部融化,萧墨初方才收手。

他看着被冻得红肿的双手,再次对昏迷的白云汐说道:“这次算你欠本王的,本王会找机会要回来的。”

床上的白云汐轻哼了一声,萧墨初唇角一勾,“本王就当这是你的回应。”

萧墨初将丫鬟叫了进来,“好好照顾九王妃,若有什么事,即刻禀报本王!”

丫鬟领命,垂首恭迎萧墨初离开。

夜色临近,灰暗的天空一点点沉淀,仿佛随时会将这个沉寂的府邸吞噬。

九王府的书房内只点了一盏灯,萧墨初负手而立站在书架之前,高冷跪在地上,阴冷的眸子里时刻迸射出愤怒的火焰。

“王爷,太子欺人太甚,难道我们要一直忍气吞声吗?”高冷心中怒意难平,懊恼着不该提前回府,同时又气愤太子萧景深竟然敢在大街上动手。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微挑的烛光拉长了萧墨初颀长的身姿,单是一个背影,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他墨玉般的眸子如幽潭般深邃,忍气吞声?不可能!他萧墨初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是太子萧景深主动挑起事端,他本无意争夺皇位,可有些人,你不找他麻烦,他却要你死!

“高冷,传我命令,让我们的人时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即刻向我汇报!”

“是!”高冷有些激动,他早就按耐不住了,沉寂了这么久,萧墨初终于要还击了!

“还有,让我们的人时刻准备着,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恶战。”萧墨初墨玉般的眸子一斜,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气魄,一种帝王才会有的霸气和让人仰视的气息。

“属下遵命!”高冷躬了躬身,退下着手准备。

萧墨初从随手书架抽出了一本书,正是诗经,翻开的第一页便是蒹葭苍苍,他修长雪白的十指从泛黄的页面上划过,缓缓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一抹妖冶的红色从角落里袅袅走来,浓妆艳抹,媚眼如丝,她的一颦一簇都能勾人心魂。

纤细雪白的玉手缓缓搭上萧墨初的肩膀,如蛇般缠绕上他的躯干,呼出温热的气息。

两张精雕玉琢的脸蛋紧贴在一起,玉手一路向下滑去,探入他的胸前,妖媚的眼神迷离的观望着他的神色,见他没有过多反应,那只灵活的手再次向下一滑。

“够了!”萧墨初一把抓住了那只纤细雪白的玉手,推开了靠在他身上的软玉,面色冰冷,“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女子美眸一紧,“这一切难道不是王爷想要的吗?过了今天,牡丹就再也不能在王爷身旁服侍,可牡丹的心,永远都是王爷的。”

萧墨初面无表情,冷漠之极,“到了那边,一切小心为上!”

牡丹心头一乐,他还是关心她的。

“牡丹定不会辜负王爷交给我的使命!只是我有一事相求!”她不死心,这些年来在百花楼里抛头露面,整日游走在那些臭男人之中,可她一直守身如玉,为的就是希望能将她的身子交给她最爱的男人。

可眼前这个她爱的男人,并不爱他。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过了今夜,她再也配不上眼前这个男人。

萧墨初似乎知道牡丹想说什么,根本就没给牡丹开口的机会,“不要想你不该想的,除此之外,本王会尽量满足你的要求。”

一字一句,犹如一把把尖刀利刃,狠狠刺进牡丹的心窝,刺得她的心生生的疼,可她不能哭,必须保持着她最美最迷人的笑意,因为她想在这个男人心里留下她最美的样子。

此番前去西楚国,归期遥不可及,又或许,她再也回不来。这个男人,今后只会出现在她无尽的思念之中。心中纵然不甘,却又无力改变。

牡丹高傲的抬起头,一如她高傲的性子,“天底下的男人都愿意跪拜在我的石榴裙下,为何你,你要拒我于千里之外?是我不够美吗?还是你嫌弃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征服全天下的男人,唯独不能征服他,甚至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萧墨初眸子一低,阴沉着脸说道:“你是本王培养出来的人,本王要你征服全天下的男人,可你永远都不可能征服你的主人!本王要你记住,你的命是我给的,你的身份也是我给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本王对自己的东西一向兴趣不高。”

牡丹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艰难的笑了,“王妃性格单纯,不像是什么坏人,相处多了,你会发现她是一个很有趣的人。王爷保重,牡丹告退!”

牡丹深深鞠了一躬,扬起她那张高傲的脸,她是百花楼的花魁,是让沧水城的男人疯狂的女人,她是高傲的,高傲的她绝不会轻易的低头认输。

萧墨初并未挽留,只是派了更多的暗卫护送牡丹前去西楚国,眼下他和太子萧景深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他不仅需要朝中大臣的支持,还需要邻国的支持。只有这样,他才能绝对性的战胜!

牡丹的话不停在耳边回荡,他倒是要看看,白云汐究竟有多有趣。

温暖的热流从全身流过,白云汐醒来的时候丫鬟正在为她敷脚,她动了动,痛得她皱起了眉头。

为白云汐敷脚的丫鬟名叫春儿,见白云汐醒来,大喜,连忙招呼门口的冬儿,“快去禀告王爷王妃醒了。”

冬儿乐了,撩着裙摆就跑去了书房。

白云汐再次试着动了动,从她的角度看去,一条还冒着热气的毛巾正敷在她的脚踝处。

白云汐有些懵,“我的脚怎么了?”

春儿垂首,“王妃的脚崴了,不过御医已经为王妃开了药,只要好好休息,不多时就会恢复。”

白云汐这才安心了不少,她微侧过头,这才注意到外面阳光微醺,惊愕道:“我睡了多久?”

“昨天下午王爷将王妃抱了回来,王妃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现在才醒来。”春儿又换了一条热毛巾为白云汐敷上。

白云汐一听,猛地从床上弹起,昨日萧墨初说过今天要进宫向静妃请安,现在已经快到中午,怕是来不及了。

“王爷呢?”白云汐动作太猛,再次扯到脚上,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春儿道:“冬儿已经去叫王爷了,王妃你需要安心养伤。”

白云汐试图下床,吓得春儿跪在了地上,“王妃,御医说过你此时不宜走动,王爷吩咐奴婢好生伺候,你若出了什么乱子,奴婢,奴婢只有死路一条。”

白云汐将春儿扶起,“放心吧,本宫不会让人杀了你,本宫问你,王爷今日可有派人前来?他有没有提起进宫请安之事?”

春儿摇摇头,“王爷只说让王妃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曾提起。”

白云汐有些不明白萧墨初的意图,他这个人向来说一无二,说好的进宫请安,难道会因为她脚上的伤而取消?昨日那群黑衣人似乎是冲着萧墨初来的,萧墨初身为堂堂九王爷,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对方敢在大街上行凶?

“王爷还说了什么?”

“没,没有!”

“真的没有?”

春儿受惊,猛地抬起头,连忙又垂下头,“真的没有。”

白云汐对着春儿勾了勾手指,“过来。”

春儿不安的挪步过去,不敢与白云汐四目相对。

“王爷还说了什么?”白云汐再一次重复问道,逼问的眼神吓得春儿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春儿不得不说实话,“王爷还说,让我们照顾好王妃,尤其是门口的侍卫,若是再让什么歹人进入,绝不姑息!”

他有这么好心?白云汐绝不相信,萧墨初娶她不过是为了拉拢她爹爹白原的势力,也对,她是白原的心头肉,她若死了,萧墨初在朝中就孤立无援了。

一炷香后,冬儿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然而在冬儿身后并没有其他人,换句话说,萧墨初没有出现。

白云汐问,“王爷说了什么?”

冬儿垂首,“王爷说让王妃好好休息,至于进宫请安之事等王妃恢复之后再谈。”

萧墨初真有这么好心?

罢了罢了,不管他有什么心思,担心她最重要的是养好脚伤。

白云汐往后一倒,又躺会了床上,看似漫不经心,却十分刻意的问道:“春儿,冬儿,你们在王府待了多少念头?”

春儿笑嘻嘻的回道:“回王妃,五年了,自我们十岁起就进了王府。”

“冬儿呢?”

“冬儿和我同时进入王府。”

“哦,是吗?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府嫁人?”

春儿和冬儿一听,羞红了脸,冬儿回道:“回王妃,二十六岁,等我们二十六岁的时候,都会出府。”

白云汐满意的点点头,“那你们可知道这几年里王府发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为了不引起怀疑,白云汐只能从小事问起,渐渐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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