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简云苓还一度将季孜墨拉到无人注意的地方,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季兄啊,原来你……”说到一半,还鬼鬼祟祟的打量一眼周围,恐有人偷听,确定四下无人后,才继续道:“原来你看上傅侍卫了,早说啊,你们要是有心,我不介意为你们做个红娘。虽说这年头,对你们这种特殊人群多有指点,但只要真心相爱,年龄、性别、甚至种族都不是问题,你说是不是?”

最后只得到了他咬牙切齿地一字回应:“走!”

当然,简云苓非常怀疑他一开始是想说那个团成一团,圆润前行的动词的,但可能碍于她的身份,他终究控制住了自己的理智,没有说出口。

都说三人成虎,流言最可怕之处在于,说的人多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因此,季孜墨为了防止如此不像话的绯闻,毁了他堂堂七尺男儿的身家清白,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决定:离开雪尘山庄。

简云苓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撇下了正和她一起赏花的宇文徵,急忙去找季孜墨。

宇文徵在后面看着她提裙飞奔的背影,对身边的傅东云说了一句:“你说,我是不是该治治她这个爱管闲事的毛病了?”语气不尽愉悦,甚至有些阴沉。

傅东云躬身不语,难言对错。

宇文徵没有得到反馈,幽幽回头看他一眼,在对上他漆黑幽深的眸子后,突然似明白了什么。

瞳底一道仿若拨云见月般的青光射出,照见傅东云无所适从的复杂神色,故意调侃道:“对了,你怎么不去看看?季孜墨要走了,你不伤心吗?”

傅东云额头上顿时掉下三条黑线,脸憋的通红,正想开口辩解,一声悠长的叹息溢出,既有世态炎凉的无奈,又有人月难圆的惋惜,宇文徵转动轮椅,把他扔到身后,一句轻语随风飘起,听得傅东云只想拔剑自刎。

“罢了。都是痴心人,相见不如不见,东云呐,苦了你了。”

直到宇文徵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傅东云都没弄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苦了?

那厢傅东云被自己王爷叹得欲哭无泪,这厢季孜墨被两个小厮拦下,无论如何也不让他继续收拾行囊。

他左右开弓地做了半天思想工作,这两位油盐不进地小厮只说一句话:“不行,宇文夫人说了,让我们必须拦下你,否则,就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她说这话的时候阴测的表情,两个小厮感觉后脊梁骨上都灌进了一股冷风,打一个寒战后,两人决定,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掉季孜墨。

如此一思酌,两人默契地对一个眼神,双臂一伸,呈包围状,将季孜墨环在正中央,大义凛然的目视前方,说什么也不让开地方。

季孜墨愁眉苦脸地对自己如同困兽般的境地无能为力,还在语重心长地试图说服他们,一道震天的吼声突然传来:“季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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