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汇文学 > 网游小说 > 落入他的掌心 > 第54章 第54章
宋天和被祁樾舟一拳就砸趴下了, 祁樾舟却还不肯罢休,一把掐住宋天和的脖子,苏以吓坏了, 拼命的去拖祁樾舟的手,要他放手,祁樾舟才总算转了眼睛看苏以,看这个抛下他两年的女人, 手下却不放松。

祁樾舟眼睛快要眨出了血丝, 沉声开口,问苏以这个男人是谁, 接连受袭的宋天和已经没了反抗能力。

苏以整个人如坠冰窟, 眼下的冲突早打破了两年未见的时间隔阂, 她一双眼睛惊惧的看着祁樾舟,她不敢乱说,她真不怀疑, 如果她敢回答祁樾舟误会的答案,他真会掐死宋天和。“他什么也不是, 他是我朋友, 是我工作室的合作伙伴,他, 他不喜欢女人的,你放开他, 你放开他!”

祁樾舟只是看着苏以, 目光一瞬不挪。他不答应,也不松手,直到看着苏以眼睛里盈了泪水,才稍软了目光, 将视线落上手下的人。宋天和洁白漂亮的小脸已经因为被掐的呼吸不畅而充血,胀的通红,他喜欢敷面膜,皮肤非常的细嫩,也喜欢化妆,祁樾舟看了他一会儿,眉微皱,松了手。

宋天和从祁樾舟手下逃脱,本能的往后退缩着身子,像看一头能吃人的野兽般看着祁樾舟。

而祁樾舟已经不再看他一眼,他握了苏以的胳膊,强势的将苏以从地上拎起来,远离了宋天和。祁樾舟像查看一件丢失了的宝贝一样仔仔细细的看苏以,没有一点陌生感,就像两个人只是分开了几天,而并不是漫长的两年。

苏以被迫的仰着脸,接受祁樾舟的“检测”。

两年了,她也想过再见面会是什么情况,甚至在今早,决定回一趟安城时,也隐隐想过如果撞上他该会是什么样。而无论如何不该是此时此刻的情况,不是如此的一瞬间又像回到了逃跑以前。

苏以看着眼前这张脸,祁樾舟比以往消瘦了的脸颊让苏以觉得陌生,更深邃了的眉眼也让苏以看着陌生,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也陌生。应该陌生,都已经快两年了当然应该陌生。自己也有变化了,但他为什么还是要这么没有一点尊重的对待她!

“我说过,我会找到你。”祁樾舟蓦地开口,声音比以往还要低沉,比以往还要寒冷。

苏以遍体生寒,无话可说,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栗。她想到两年前,想到抛弃了一切熟悉的,背井离乡就为了可以躲开他,现在是一切都归为零了吗?

她想到了这两年以来的新生活,想到温乐,想到还躺在地上的宋天和,想到陪着她一起逃跑的林未,想到不知生死的祁明泽。

他凭什么!

苏以不知道是哪里来了勇气,挥手就给了这个已经陌生了的,一个目光就能叫人遍体生寒的男人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亮。

苏以打的不轻,祁樾舟整个脸都歪了个方向,他怔愣了片刻,却猛然握了苏以的一双肩膀,几乎快将人提拎起来,警告她对他尊重一点。

“祁樾舟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找我!”苏以像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红着双眼。

祁樾舟狠狠握着人,深邃的眼睛越发的阴沉,眼睛下有两道青紫,这是以往没有的,而现在因为长时间的睡眠不佳造成。

他看着狠看他的苏以,分别已经两年却还是这副样子对他。

祁樾舟眼底情绪翻涌,愤怒的、矛盾的、欣喜的夹缠着翻涌。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重逢。

他会退掉所有人,独自一人站在这一处,就不想要这种见面方式。

两年了,他一刻也没能放下,无时无刻不在愤怒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也就无时无刻不在念着她。她离开他了会干些什么,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会不会被什么男人骗,这个漂亮的过份的女人会不会因为太漂亮招祸。他不在她身边,她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

他有时会发疯的去监控祁明泽的一举一动,他疑心她会不会就偷偷和祁明泽在一起,她会不会是被祁明泽藏起来。祁明泽和她有的情谊他没有,祁明泽和她有过往他更没有。

就算祁明泽也没有好过,他也从没有放松对祁明泽的监视,最后倒真凭了对祁明泽疯狂的嫉妒,让他找到了她。

苏以开始挣,想要挣开祁樾舟的手,祁樾舟只是不放,脸色越发的苍白。苏以提到了祁明泽,质问祁樾舟把祁明泽怎么了,她问她到底把祁明泽怎么样了,那眼睛像在看一个恶鬼。

祁樾舟脸色失血,听着苏以一无所知的质问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愤怒。

祁樾舟握着苏以,将她更拉近了自己,“你是知道了这事,所以才打电话给他?”

苏以狠看着人,猛的伸手朝祁樾舟腹上一推,祁樾舟脸色霎时白如纸,整个人都晃了一下,苏以没发现他的异常,只知道祁樾舟握她的手更紧了。

他抬起脸来,面孔灰暗无光“你怎么不问问我好不好?如果中枪的是我呢,你会不会也打个电话?”

苏以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祁樾舟竟然说的如此平淡。

祁樾舟在等答案,苏以不回答。

她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祁明泽真是被他害了命,她绝对不会放过他,她会用自己的一切价值让他付出代价!

在两个人对峙的时间里,宋天和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也缓过了劲来。“丫的,你就是苏苏的狗男人吧?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老子跟你拼命!”宋天和狠的咬牙切齿,仰视着高大的祁樾舟,却不敢靠太近去。他也不过是一只逼急了眼的兔子,面对比自己更强的食肉动物时不得不显得可怜无助。

祁樾舟根本不理会宋天和,只是像要将人生吞入腹似的又不可理解的样子看着苏以,因为苏以眼睛里的浓浓仇恨。这时电梯门打开,宋天和眼睛一亮,以为是温乐来了,结果却是几个穿着整齐白色衬衫的男人从电梯里出来,还不等宋天和搞清状况,就被一把从祁樾舟面前扒拉开了。

宋天和张牙舞爪的开始豁出去了,不要他们带苏以走,下一趟电梯总算是温乐来了,但也只是被阿森的人轻松控制住。

看着温乐和宋天和被人像拎小鸡仔似的控制住,苏以妥协了,乖乖的跟着祁樾舟进了电梯,阿森才让人放了温乐跟宋天和。但他们那肯罢休,阿森不得不多费了些口舌,警告俩人别太过份,说祁樾舟和苏以是夫妻,她再安全不过,他们要是真为了苏以好就闭上嘴,多事才会给她惹祸。

阿森身材魁梧,面目端正,身上衬衫整洁,高大的站在温乐和宋天和面前,俩人被逼的迎视他,人退开,才敢松口气。

阿森带着人进了旁边一架电梯,一众人消失,只剩下温乐和宋天和惊魂未定的发木。

苏以被祁樾舟带上了一辆车,她以为他会直接带她回安城,最后却将她带上了一艘私人游艇,将她推进了一个房间。

游艇在快速前进,并不太稳,祁樾舟宽坐在一张沙发里。滨城3月的气温就已经很高,他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衬衫,双臂展开放在柔软的沙发脊上,看着站不住,坐在床沿上的苏以。

刚才的混乱,祁樾舟没时间将苏以好好看清楚,苏以也没有仔细注意过祁樾舟。

此时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人,除了彼此再无可看。

苏以外表变化最大的便是头发,额前碎碎的刘海堪堪到眼睛,所以不得不将看着她的人的视线重点放在她花一样漂亮的眼睛上。

祁樾舟看着她,一眼不眨。苏以看上去过的很好,在她离开他,折磨的他寝食难安的这六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她居然自己过的很好。

祁樾舟眼底情绪复杂,最后只是软下来。他蓦地站起身朝苏以过去,苏以被他突来的举动吓的往后退,只是已经来不及,苏以只是退倒在了床上,祁樾舟双臂撑在她腰身两侧,将她圈在身下。

“再见面就没有一点愧疚?”祁樾舟问,苏以无话,只是咽了咽喉咙上因情绪而丰富的唾沫,苏以眼睛平静的看着人,没有一点妥协的意思。祁樾舟低着眼睛,四目相对,他抬手,手指轻轻抚了苏以额侧的软发,指尖划过苏以细嫩的皮肤。

苏以侧开脸去,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游艇上,她不打算惹怒祁樾舟。

苏以躲开他的手指,祁樾舟并不在意,空在半空的手指落下,曲了,轻蹭了下苏以挺秀的鼻尖,“我来,要的不是这样,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说话。”

苏以眨了下眼,仍侧着脸不看人,两个人半晌无话,祁樾舟只是深深的,仔仔细细看躺在他禁锢下的苏以,她的一点一滴变化,他都一寸寸的细看,像某种仪式,像在填补两年以来的缺失。

苏以极不自在,被祁樾舟这样抵着。也许他的如此不能放弃除了奇怪的占有欲,也真是有喜欢的成分,所以她是不是该讨好他,求他放过她,而不是激怒他,至少哄他告诉她祁明泽到底是怎么了。

苏以心上闷痛,不敢去想祁明泽的脸,不敢想起两年前那天晚上,她是怎么狠心甩开他的手,骂了他什么话。

无论如何,他就是祁明泽,是她依赖了算不清年月时长的兄长。小的时候她喜欢黏着他,为什么,因为自己弱小,黏着他总归是有好处的。如果祁明泽自私的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让她失望、受伤,而她自己呢,也不是全是单纯的。

苏以心底酸痛苦涩,但她平静开口,说希望祁樾舟能告诉她祁明泽的情况。祁樾舟没有回答她,但也没有生气,只是蓦地缓慢地躺了下来,和苏以面对面,近的呼吸混进了苏以的鼻息间。

“我告诉你,有什么好处?”祁樾舟淡淡的说话,眼睛一瞬不挪的紧紧看着苏以。

苏以也看着他,眼睛里是隐藏不住的恨意。祁樾舟看得清楚,却不在乎,朝她伸手过去,苏以立刻后退。

“别躲。不想知道了?”

苏以僵住,祁樾舟便伸手揽上了苏以的腰身,手指一点点扣紧,握了一手掌的温暖,将人一点点拉进自己怀里,让她贴上自己的胸膛。

祁樾舟安稳地闭上了眼睛,那股熟悉的气味,浸入鼻腔,是实实在在的,绝不再是他在各种她用过的物品上靠着回忆自己臆想出来的。

苏以果然配合,祁樾舟抛开一切思想,只是将脸深埋进苏以的颈窝,手掌紧紧地扣着人,唇瓣亲近她的头发,她的衣物,衣物下带着体温的身体。

苏以一直没有反抗,祁樾舟却越贴越觉得不够,他心里藏着一团火,随时都可能爆发。六百多个日日夜夜的折磨,他早已经不能正常的和她相处,也找不到任何一种方式来排遣心底的这种夹缠了太多原由的火。

是亲吻,□□,还是将她的一切耗尽,折磨得死在自己怀里,或是将她生吞入腹,没有一种方式,就是一切做尽,也不可能彻底排遣。

这种火烧得他随时都可能发疯,控制不住。

祁樾舟的灵魂在身体里发狂,手上便似要将苏以填进他自己的身体里,苏以总算被他箍得难受,她用被挤在他腹部的手发了力推他。

苏以推得不轻,因为她一惯的认识祁樾舟不会轻易松手,但是这一下,祁樾舟异常地立刻就松开了。

苏以逃命似地迅速从他怀里退出来,再没有好脸色,“祁樾舟!别再把人当猴耍了行吗,我恨你,靠近你我只会觉得恶心,你越是这样我只会越恨你!”

祁樾舟一动不动,有一大半的脸都埋在松软的被子里。苏以慌张的从床上爬起来,只想远离祁樾舟,不敢再要答案了。

游艇在快速前近,所以晃得厉害,苏以头晕,最后将自己窝进沙发里,祁樾舟却只是那样反常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苏以警惕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

游艇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苏以一直坐在沙发上,祁樾舟一直躺在床上,像是睡了一觉,游艇停了他才从床上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水地映照,祁樾舟的脸异常的苍白、泛冷、灰暗,他站在房间门口,高高的,回头只对苏以丢下四个字就走了。

“他死不了。”

苏以握紧着手指,定定的看着空了的门口。

被人从游艇上带下来,苏以心上因为祁樾舟的答案而闷痛,她茫然四顾,无助的像个走失了的小孩。

下船后她就再没见到过祁樾舟。

这是一个私人海岛,植被葱茏,其间有不少建筑,沙滩很干净,沙的颜色很白,沙滩上有椰树,长椅,凉亭,海水比近海要蓝很多,看来晶莹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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