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歌想到自己的母亲,早早便去世了,怕是朝歌自己都早就已经忘了她的容颜是什么样子了,花园里不知名的小黄花开得灿烂,在冷风中摇曳生姿,看着好不热闹。

生活总是这样跌宕起伏,但好在沿途有些风景能够让你暂时舒缓。

朝歌一时兴起,沿路就开始一朵一朵的采摘着那些盛开的小黄花,不一会就采了满满一大棒,在花园里停下这片刻,她调整一下心态,便心情愉快的走向自己的院子。

走到面前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灯还亮着,而院子的门口坐着一个丫鬟扮相的女子,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秦朝歌不禁笑了,她是重活一次的人了,实在不敢轻易再相信谁,但还是有人,总会触碰到你内心深处的柔软。

慢慢的走近后,她拍了拍女子肩膀,轻声唤道:“云帕――”

云帕闻声后就醒了,但有些迷糊的她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确定,“小姐,是你吗?”

秦朝歌突然觉得这傻丫头很可爱,很是淡定地开口道:“不然你以为是谁?”

听到这番肯定的回答,小丫鬟立刻站起了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小姐,您这是去哪儿了呀,奴婢见您不回来,在屋里等了一会后,就出来等了,没想到在大门口睡着了……”

云帕低着头说完了这些话,秦朝歌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这个傻乎乎,但是忠心于自己的丫鬟,她早就把她当做亲人一样看待了,所以对于她的这番话语,自己只感觉到了暖心。

现在天气已经步入秋天了,晚上如果在屋外长待,就可以感受到季节变化带来的温度变化,傻丫头竟然在这儿为了等她睡着了,“以后我没回来,就不要等我了,我们回屋吧。”

“嗯。”云帕接过秦朝手上的花束,找了个瓶子插了起来,暗暗的屋子里有这束小黄花,顿时就亮堂起来。

二人进了屋子,秦朝歌还没坐下,就想起来自己没有办完的事。

连忙去包裹里找了自己需要的东西,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她缓了一口气。

云帕看到自家主子进屋后就一直忙个不停,心里顿时生起了疑惑,“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秘密!云帕,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先换上我的衣服,在这替我几个时辰可好?天亮之前,我一定会回来。”

云帕的身段跟自己的极为相似,况且现在是大半夜了,伪装起来也不成问题。

“啊?那小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奴婢一定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云帕听到自家小姐的吩咐,一点也没犹豫的就说出这些话,小姐对她那么好,她会尽全力去帮小姐,哪怕很困难。

“嗯。”等到云帕换上亵衣之后,秦朝歌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昏黄的灯光下,云帕年轻的面容十分的耀眼,那是属于少女的独特美丽。

不得不说,虽然只是丫鬟出身,但云帕的容貌确实不错的,这么好的小丫头,秦朝歌想着以后一定要给她找一个好人家。

“小姐?”云帕有一些小担心,她始终觉得在长相上不如秦朝歌。

“很不错。”朝歌由衷的赞美道。

“啊?”云帕始终透着一股不自信。

“好了,我先出门了。”朝歌不想再耽搁一分钟了,在云帕换衣服的时候,秦朝歌已经乔妆打扮好了。

如果大家仔细看的话,任谁都一定会忍不住感叹到,好一个英俊的少年郎。

出了府之后,一切都很顺利,很快便到了医馆。

像往常一样,她先泡了一壶茶,选择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坐下。

“秦先生――”

刚端起茶杯,还没有送到口里,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是你啊?”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夜玄羽的手下,是他刻意而为之,还是说凑巧,真的不好说。

不过,今天出个门,好像不太顺利,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了。

“嗯,秦先生,在这遇到您真的是很幸运,不知您是否愿意答应我的要求?”

卿十分恭敬的开口道,这是自家主子要请的人,他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他说服了。

秦朝歌闻言,心里暗道不妙,但还是笑着应付道,“哦?请说,如果在秦某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定尽力相帮。”

看来,是夜玄羽设的一个圈套,要给她演一出请君入瓮,不过她也不怕,随机应变即可。

“我们家主子有一个很重要的宴会,来的都是一些有交情的人,所以主子希望先生也能赏个脸来参加。”

男子依旧用极其客气的语气劝说,但这并不能影响秦朝歌的决定。

“哦?”秦朝歌眉毛一挑,毫无波澜的玩弄着茶杯。

“既然是你家主子办的宴会,那必然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而秦某不过一介草民,不敢去污浊了宴会,还请你家主子见谅。”

拒绝的很直接,虽然秦朝歌是想要教训一下夜玄羽,但不急于这一时,这次情况实在不妙,万一要是得不偿失,那就不好了。

“额……先生说笑了,都是我家公子的一些亲近之人,先生,不必自我贬低,您的名声在京城里几乎无人不知,更是受很多人尊敬,所以您去,那是绝对的合情合理。”

秦朝歌不禁心里感叹起来,这个卿,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一直都对夜玄羽绝对的衷心,而且脑瓜子也是绝顶的聪明,她倒是很羡慕夜玄羽,这样阴毒的人,竟然还有如此忠心的手下。

心里感叹是一回事,答不答应又是另一回事儿。

“在下真的去不了,告辞。”说完便准备离开。

但另一个突如其来的讨厌声音,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先生,请留步。”

转过头一看,正是夜玄羽本人,秦朝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晚是无法拒绝了。

“为何先生屡屡拒绝,是在嫌弃夜某吗?”

秦朝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这句话堵得死死的。

但她可不是随便三言两语就能被击退的人,“夜公子实在严重了,秦某自知身份低微,断然不敢去那些大场合,烦请公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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