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韩民国,首尔。

夏若晴和博靳南带着一双儿女从飞机上下来,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从新加坡离开之后,他们又去了马来西亚,泰国,然后日本,现在来到了最后一站韩国。

按博子睿的意愿,面前就是先到这些邻边国家就好,太远的地方一个月太不够了。

比如英国法国那些有着浓烈文化色彩的国家,博子睿是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星期走马观花的结束的。

一家四口来到了首尔国际大酒店,登记手续完成之后,他们就走进了电梯。

博子睿已经累的直接坐在了电梯的角落里,夏若晴不悦的蹙起了眉头:“睿睿,坚持一下就到了,不要坐地板。”

“妈咪,我现在太困了,你别跟我说话。”博子睿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时,电梯里又进来了几个人,立即将整个电梯间都给挤满了,他们一个个都穿着黑漆漆的西装,戴着墨镜,有两个还是个光头,其中一个后脑勺还有刺青。

博子艺往博靳南怀里瑟缩了一下,显然有些害怕那些突然闯进来的人。

本来奄奄一息的博子睿,一见他们进来,立即警惕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困意,反而精神抖擞地打量着他们,军人的警觉让他感觉这群人并不友善。

其中一个留着寸头身材壮硕的男人,突然回头看向他们,他们并不知道墨镜下的眼眸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另一个头发稍长显得瘦弱的高个子男人,突然低声用韩语说道:“眼睛不要乱看,不要用身体的任何部位根无相关的人打交道,即便是眼神也不可以。

否则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那板寸头的男人立即应允,显然那个瘦高个儿是个管事的。

他们进电梯并没有按楼层,显然和他们一样,去的是最顶楼的总统套房。

很快到了顶楼,那些黑压压的男人都走了出去,电梯突然被清空了一般,博靳南和夏若晴相互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着。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们也不敢多有接触,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发现那些人也进了他们隔壁的套房。

一家四口走进自己的房间后,便将房门反锁了,夏若晴刚刚一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今到了房间这才惊讶的看着博靳南:“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黑道吗?”

博靳南轻笑:“紧张什么呢!谁知道是不是在拍电视,或者什么演习呢?别管他。”

其实博靳南也是有所察觉的,那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其身份定然是可疑的,胆识他不想多说什么,没必要徒增妻儿的不安。

博子艺可是当即就没心没肺地,在房间里的地毯上打起滚来,博子睿亦是直接找了铺床躺下睡了。

夏若晴听博靳南那么解释,虽然心有疑虑,但也不想去多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是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还是会和她们有接触的。

“别想了,快去洗洗睡吧!我也好累了。”博靳南上前,轻轻的在夏若晴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他从日本到韩国的这一趟旅程可一点都不愉快,倒霉催了。

飞机延后了整整十二个小时,他们就在机场里足足等了十二小时,虽然是在贵宾休息室等的,但是对于两个孩子而言,等待变成了煎熬。

他们打理了一番便睡了,虽然日本到韩国并不需要倒时差这一说,但长期以来的游玩,已经耗费了他们大半的精力,现在是他们养精蓄锐的时刻。

而就在他们隔壁的总统套房里,刚刚进去的那群男人,纷纷围在了一张沙发的后面,一句话都没有说。

沙发上一个男人修长的大腿交叠着,一只手优雅的捏着一支红酒杯,一只手则有一下没一下的,放在一旁打着节拍。

男人悠悠的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那猩红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游荡,那运动的弧度,在套房柔和灯光下显得格外娇艳。

房间里流淌着优雅的西洋音乐,悠扬浪漫的格调,和突然走进来的那些神秘黑衣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瘦高个儿的男人,凑到沙发上男人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些什么便站到了另一边去。

那男人鹰鸷的眼眸微微低沉,略带嘶哑的低沉嗓音响起:“去,帮我把电视打开,让我看看新闻。”

“好的。”一个黑衣人走到了电视机前,打开了电视,将频道调到了最近的一则新闻。

电视上一个女主播似乎说到了很多事情,这时刚好说到了一则最新的新闻。

“近日,我国各地出现美女不翼而飞的事件,这些妙龄女子多半在十八到二十八岁之间,共同的特点是,都是想要进入演艺圈,或者刚进演艺圈的新秀。

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美女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证明她们有离家出走、以及不告而别的原因。

而一些国际上的消息称,这类事件并非只在我国出现。

目前在中国、日本、美国、新加坡等国,也相继出现稍有姿色的美女无故失踪的案件,而这些美女多半曾经是娱乐圈的影星,或是刚进入娱乐圈的新秀。”

接着电视屏幕上开始播记者去采访失踪女亲友的画面,那些亲友一个个都潸然泪下,无法相信这一事实的样子。

“老大,目前风声正紧,我们……”

瘦高个儿轻声开口,那男人立即抬手禁止他说话,并且温柔的唇角上扬:“小心隔墙有耳,这件事情可以先放放,我想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几个黑衣人都纷纷不解的看着那男人的后脑勺。

他柔顺的黑发,看起来一根根都很分明,可那柔软的发丝,却又因为他身上冷冽如冰的气场,而显得像是一根根针一样,一不小心就能扎伤人。

“把韩彬给我叫来。”男人冷冷的说道。

半个小时后,韩彬从家里赶到了首尔国际酒店,几个黑衣人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他。

韩彬清冷的面容,再加上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气,那些黑衣人虽然护送着他,却也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这个韩彬其实就是凌楚的经纪人,他是韩国人,是韩国有名的演艺经纪人,自从凌楚出事之后,他便回到了韩国。

韩彬来到那间总统套房,清冷的眼眸淡漠的看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

“怎么?不记得我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依旧在摇着手中的红酒杯,不过这次的红酒似乎比之前还要红,晃动的弧度也没有那么顺柔,而是有一种黏稠的感觉。

韩彬冷眸微眯,看着那杯红色的液体不语。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男人是谁呢?他是韩国最大黑帮组织,黑客党大佬金日升的私生子姜在旭,也可以说他是金日升唯一的儿子,黑客党唯一的继承人。

而姜在旭手中那杯红酒当然不是红酒这么简单,韩彬从小和姜在旭一起长大,对他的成长经历了然于心。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接着又知道自己就是黑帮大佬的继承人,他心性大变,变成了一个嗜血狂魔。

是的,他手中的并非红酒,而是兑了红酒的血浆!

韩彬没有回答姜在旭的话,只是冷声询问:“Nicole是不是被你放出来的?”

姜在旭的眼眸微眯,似乎没想到韩彬会突然说到这件事情,Nicole吗?就是那个心眼颇多的女人?

姜在旭当然记得楚心蓝,他们之间有着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故事,他怎么能忘?

“韩彬,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明知故问呢?”姜在旭说着,将红酒杯朝着韩彬轻轻的点了下,然后一饮而尽。

“我不想跟你扯旧情,但至少你得有人性,以后我的人,你少染指!”韩彬冷漠的瞪着姜在旭,话中之意昭然若揭。

姜在旭一听,顿时一脸无辜的看着韩彬,疑惑的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你的人,我染指什么了?”

“你少装,我知道,除了Nicole,其他人出事也都和你有关!”韩彬的双拳紧紧的攥紧,

作为韩国首屈一指的王牌经纪人,最近他手中的好几名刚在媒体曝光的新人,纷纷失联,这一切看似无厘头的诡异事件,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韩彬比谁都清楚。

姜在旭抬眸轻哼一声,再次倒了一杯红酒,径直喝了下去。

“韩彬,我今天请你来,可不是让你来质问我的。”姜在旭悠悠的说道,然后他轻扯唇角,笑道,“还有哦!

上一次Nicole说我救出来的没错,但是下一次,我希望救他的人会是你。”

韩彬轻蹙眉头:“你别闹了,Nicole在中国犯了事,理应受到中国法律的制裁,而我们没有任何的权利干涉!”

“啊?这样啊!”姜在旭一副很苦恼的样子,“可是怎么办呢?我会很想念她的。”

“你和她并不熟,你为什么非抓着她不放?”韩彬气急,上前两步,却又克制住自己想要揍人的拳头。

“是不熟。”姜在旭轻笑,“可是韩彬,你不该自我检讨一下吗?你说你,为何非得让那些女人进娱乐圈呢?她们死有余辜也都是因为你。”

韩彬内心为之一振,胸口那处许久未疼的位置,突然闷闷的疼了起来,看着姜在旭那幽怨的眼神,他知道,他只不过是在用他变态的方式,报复当年那件事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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