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协?”

是她太敏感了,怎么觉得这个用词这么别扭呢?还不要怕?拜托,他俩到底谁找谁麻烦,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

直到现在洛晓晨才知道,原来绿茶不止可以形容女人,还能形容男人。

恶心,真恶心!

“我……你……你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别伤害无辜!”徐磊弱弱道。

“……”

洛晓晨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想笑,真的想笑。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卑鄙无耻之徒?

“你们不打是吧?那好,我打!”

她也不想跟这种人废话了,有什么事情交给警察,什么后果她能承担。

洛晓晨就这脾气,她做的,就一定会承认,敢承认,自然也就敢承担后果。

徐磊一听,顿时慌了。

她要报警?这怎么能行!可也不能让媳妇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本来家庭地位就低,再来这么一出,铁定要和他离婚。

虽说他也不愿娶个又老又肥的臭婆娘,可他‘胃也不好’,天生吃软饭的命。没了阎菱,他屁都不是。

徐磊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洛小姐,你要多少钱,我给……我给还不成吗?”

“???”

洛晓晨看着他,满脸的疑问。

给钱?她什么时候要钱了!她要的难道不是他的一个交代吗?

“洛小姐,假死骗保是犯法的你知道吗?”见洛晓晨懵了,徐磊继续说道。

希望能用这种方法,阻止洛晓晨报警。

假死骗保?这小子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她像是那种缺钱的人吗?

“假死骗保自然是犯法的,但知情不报,不也是一样吗?徐先生,依我看来,报警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您说呢?”傅司深笑着问道。

洛晓晨听后,连忙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对对对,我不但犯法还打人了,徐先生,你赶紧报警抓我!”

阎菱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眼前这两位一唱一和的,显然是有准备而来。是不是假死骗保她不能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徐磊心里一定有鬼——

若真像他说的那样,他应该是占理方,报警反而可以维护他的合法权益。

但很奇怪的是,女方却坚持要报警,徐磊明明有理,却一而再再而三阻止她们报警,到底是怎么回事,徐磊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这位小姐,您现在有时间吗,想请您上去喝杯茶!”见情况不妙,阎菱连忙假笑道。

徐磊微微扯了扯嘴角,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媳妇到底想干什么,自家老公都被打了,居然请施暴者喝茶,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洛晓晨看了眼阎菱,又看了眼徐磊,咬牙道:“最好别想什么花招!”

傅司深对洛晓晨使了个眼色,希望她三思而行。

阎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也不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没事的!”洛晓晨主动牵起傅司深的手,试图让他放宽心。

“请!”

洛晓晨刚准备迈出步伐,又连忙缩了回来。阎菱见状,连忙走在前面,洛晓晨跟傅司深走在后面,徐磊捂着身下,吃痛地走在最后。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她是过来找人麻烦的,怎么变成去别人家喝茶了?

在鬼门关走过几次的人,已经毫无畏惧了,大不了走最极端的方法——同归于尽。凭她的身手,还能让自己吃亏了不成,更何况傅司深也在这。

这个傅司深看起来挺厉害的,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一次都没见他出过手,该不会是个比叶康战斗力还要低的家伙吧?

嘶,她到底是什么鬼命,为什么遇到的男人一个不如一个。

洛晓晨和傅司深跟着阎菱来到他们家,阎菱没有带钥匙的习惯,只能站在原地,等着走在最后的某人。

徐磊见状,连忙直起腰板,拿着钥匙,“来了来了!”

“真是个……”阎菱话话说一半,连忙捂住嘴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不觉得丢人那是假的,但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装聋作哑。

一向晚归的阎菱,今天居然早回来了,偏偏还发生这么丢人的事情。

他们的家不算大,但也算不上小。进去时,桌子上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碗筷,阳台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收……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彼时的徐磊起码死了十万八千次。她走时候是怎么交代的,为什么家里还是一团糟。

“徐磊,先收拾碗筷,再去烧壶水,给两位客人泡杯茶!”

“可是……”

“还可是什么,快去……”未等徐磊把话说完,阎菱便打断了他的话。

徐磊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收拾碗筷,又跑到厨房,一边烧水一边洗碗。

就在此时,阎菱忽然起身,拿出备用钥匙,将徐磊反锁在厨房里。

阎菱这番操作,让洛晓晨也彻底懵圈了。

“你这是……”

未等洛晓晨把话说完,阎菱便跪了下来。

噗!现在都流行下跪吗?

“姑娘,我求求你告诉我,我老公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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