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皇上也听不下去,“儿啊,心狠只对皇位,人,不能这样!”

元健似乎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就连苏予锦都觉得皇上这话说的,是五十步笑百步。元健扭头反驳:“父皇,您说这话的时候,会不会觉得脸颊发烫,有些含羞呢?”

“你!”

“我?父皇,你为何迎娶儿臣的母妃,您为何会放任琴妃被我的母妃所害,您为何会一次次的利用儿臣还有元笙,您的人品,不就是最大的问题吗?您说儿臣做人不行,难道父皇您杀害亲兄长就是行了?哪有这般可笑的事情?”

皇上被元健说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苏予锦看了看时辰,也不想再跟他废话,"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是自己素手就擒,还是我现在就解决了你?“

元健丢掉手中的剑柄,张开双手,”你来啊,本王自会千秋万代,功成名就,但是你进来的时候是带着元笙的皮囊,你杀了父皇和本王你说不清,你就是乱臣贼子,就算是元笙坐上了皇帝的位子,他也不会好过!你要是不杀父皇,你觉得经过今日的事情,父皇还会让元笙做皇帝?你别忘了,父皇还有孩子,不是只有我们俩,他身体好得很,他不介意多等十几年,等这些孩子长大了!“

”来啊!”元健步步紧逼,好像不是苏予锦在动手,而是元健在求死一般,“你来啊,徒手,或者用你手中的匕首刺穿本王的胸膛!”

他以为苏予锦会害怕,可是他想错了,苏予锦嘴角上扬,袖中多了一颗药丸,快步上前,多年的功力在身上,元健根本就不是其反驳的对手,三下五除二的被喂了进去,使劲的想咳都咳不出来,怒视苏予锦:“你给本王吃的是什么东西?你要想杀本王尽管杀!”

苏予锦冷笑的反问他,“听说陆温情还有暮秋的娘亲曾经被接到你的府上过,请问一下,你可知道我家姨娘最后,是怎么死的吗?”

元健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要说暮秋的母亲,当时从苏家给带回了王府,且不说她那生不如死的模样,有着思想,还活着,却没有一处可以动的,活脱脱的与死人没有什么区别。每日,都得是人用汤汁喂养,如若不然,就会饿死。

屎尿没有人打理的话,也只能是留在房中,恶心得不行。一想到这个,元健就害怕的看着苏予锦:“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予锦森森道:“我能对你做什么,自然是,让你跟她一样了。”明明事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偏偏在苏予锦的嘴里说出来变得没有什么大不了,就连皇上的脸色都铁青得不行。不到片刻,元健瞬间倒在地上,就跟当年的陆医娘一样,等待他的,将会是生不如死的下半生。

感受到了皇上眼神中的害怕,苏予锦笑道:“皇上您不必担心,有皇家在他的背后,不管怎么说,他下半辈子的性命就保住了,您也别太难过,现在,您终于可以好好的跟他说话了不是吗,他再也不会跟您反驳,也不会说很难听的话惹您不开心了。”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看着地上痛苦的元健还有惊慌的皇上,苏予锦悠悠道:“你刚刚说,我是借着元笙的面孔进来的,不假,但是你也别忘记了,真正的元健还在外头,你觉得那些愿意放你进来的那些宫人们现在会义愤填膺的站起来说,元笙曾经进来过吗?”

“不会,因为她们知道那样是死路一条,明明说元笙在外头的人多余宫内的人,百姓都知道的道理,你怎么就不知道呢?”说罢,苏予锦斯拉一声,拉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霎那间,又是自己那张倾世容颜,地上抽搐的元健一脸不甘心,恨不得爬起来与苏予锦同归于尽,很显然,他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苏予锦看着皇上,步步走进,“皇上,今日的事情也该有个着落了,您身为皇上还要继续坐在这个位子上的话,未来您的那些小儿子长大了可怎么办,又要再上演一次?我今日进来,目的很明确,您要是想跟您儿子一样呢,就尽管倔强。若是您识时务,写下退位诏书,给元健定罪,这事儿也就算结束了。”

“你!”皇上退后,“你这样,也是元笙的意思?”

苏予锦哈哈大笑:“当然是我的意思了,皇上,您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的您不知道吗?若是今日他进来,你们定然都能活命。不过也不能说我来了你们就活不了,只是我想要更干脆的答案,还请您直接下旨!”

苏予锦已经将皇上给逼到了这个份上,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能够反驳,若是要反驳,只能是跟元健一样。苏予锦遭受了这么多的事情,是不可能会对他们仁慈的,只见她悠悠道:“其实您也不吃亏,您皇上也做了这么多年了,不差那几年,如今年纪大了就应该好好安享晚年不是吗?”

“安享晚年?”皇上讽刺的笑道:“你们会那么好心,让朕安享晚年?只怕是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朕就要死无全尸了吧!”

苏予锦不耐烦的挠挠耳根子,“死无全尸是不可能的,但是死得惨烈倒是很有可能,我说皇上,我不是你,你现在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这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一件好事你知道吗?看到你们现在过得不好,我就已然开心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元笙,你的儿子你自己不知道吗?”

“哼!”皇上道:“就算是他不会要了朕的性命,那蔡婉婉能善罢甘休,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苏予锦噗呲一声笑出来,“合着您是担心蔡婉婉啊?”

真别说,别人她还敢肯定,但是蔡婉婉还真不好说,那个女子比起心狠来,也不是别人能够比较的,这样看来,皇上倒不是反驳抵抗,根本就是在求助。

苏予锦安抚道:“您放心吧,这件事儿我会跟元笙说,只要您不是因为生病而有个三长两短的,蔡婉婉皇后的位子立即罢黜。我想蔡婉婉也没有傻到这么做吧,您不过就是先皇,人家杀你做什么?”

“因为朕,是他们罪恶的证人!”苏予锦差点没吓傻了,就皇上说出这样一句话,到底是要笑死谁:“皇上您真的是想太多了,不是人人都是你,不是人人都是元健!”

苏予锦也不跟皇上再说废话了,让皇上赶紧的写下圣旨,他现在就带出去宣读,从今往后,他就算是退位了,今日,不,这几十年的风波,也会随着这一道圣旨而结束。

皇上要是再跟苏予锦废话,苏予锦估摸着真的会心急的砍了他,皇上有些后怕,咽了咽口水,写下了那一道,跨越了十几年的圣旨。

苏予锦迅速拿起那一道圣旨,走出了大殿,宫中尽是惊诧的目光,刚刚进去的,原来不是元笙。

片刻以后,苏予锦手中拿着圣旨,并且叫停宣读,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的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年事已高,身体有殃,不适为君为主,有三皇子元笙,为殊王,德才兼备,战功累累是民心所向之君王!特,传位于殊王元笙,为新帝!”

听到这样一声,众人惊慌了,元笙这边的是知道事情成功了,但是元健那边,兰芳华还是不服气:“你说是圣旨就是圣旨?估计皇上都已经死在你的手里了吧!弟兄们,这个女人向来谎话连篇,如今皇帝襄王爷一定都已经遇害,我们更要清君侧,清除元笙这个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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