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汇文学 > 其他小说 > 穿越成为大妖王之颛顼棋盘 > 第二百五十八章 铘君的心
  水㵘又给敖旦满上了两杯,敖旦饮酒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他看着酒杯中灯光流转的倒影,仿佛是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阿燎茫茫然的走了进来。水㵘方才让梵谷把阿燎叫来,可是阿燎并不知道自家姑母叫自己来所为何事,看着面前一身龙族王服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年人,便直接行了一礼。

  “这是我的侄儿,马上就要当上大君的火燎。阿燎,这位是信任的西海龙王。”水㵘对着阿燎轻笑,阿燎立马重新对着敖旦行了一礼。

  敖旦知道自己虽然是龙王,但是无论法力还是年纪,应该与面前的少年人不相上下。故而也站起身对着阿燎行了一个平辈礼说“幸会,在下敖旦。”

  “火燎,久闻大名。”阿燎像模像样的回答。

  两个人打完了招呼,水㵘便示意两个人都坐下来说“西海龙王市场说我是你的知己好友,可是我年纪毕竟是大了,跟不上你们少年人的思维,你们二人年岁方向,才是真正知己好友的不二人选。”

  阿燎知道,现在只要是在这个世上举足轻重的人物来访,姑母为了他未来人脉的打算,总是要让他见上一见的。

  “西海的事情,铘君到底是不是无辜的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可是事情的来龙去脉,阿燎作为从小与他亲近的表侄子,还是要听一听的。”水㵘放下了自己的酒杯。“就劳烦西海龙王与阿燎就讲讲。”

  说着,水㵘轻轻起身,对着敖旦一点头“阿燎,你陪着龙王说会儿话,我稍后再来。”

  说完,水㵘就走出了宴会厅。她独自一人走在通往现在住处的山路上,天气越发的寒凉,山风吹在脸上已经像是夹杂了细碎的小石子,让人觉得痒痒的痛。水㵘站在山路的拐角处,离开了揽月峰,这山下的风景似乎一下子没有了从前的凌厉之美。人都说站在高处不胜寒,可是有些感受,也唯有站在最高之处才能看的一清二楚,水㵘从不相信真天下真的有人愿意碌碌无为一生,放着高位不动心,看着金钱财宝不贪心。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一尘不染的圣人,就算不图权利与金钱,也终究是在乎自己的好名声,所以奋力站在了最高处,究竟是有什么错。

  她想起了现在还被关在监狱之中的烼长老,她在等,等着烼长老自尽而亡的消息,可火烟这个人虽然暴戾狠辣,却从来都不会引火上身,他可不愿意担着杀了烼长老的罪名,让炯君来记恨他。她抱起了自己的胳膊。

  礡凌山曾经是她的堡垒,她绝不能让自己的事情,连累了礡凌山的一草一木。

  水㵘虽然说自己会回到宴会上去,可是也只是说说。她顺着奇黑无比的山路向下走,这条路已经被废弃了百年,又远又难走,除了水㵘,也不会有人踏上这条路。

  她自顾自的想着心事,并未注意身后有一道黑影在慢慢接近她。

  “这样难走的山路,你独自一人不怕吗?”身后的黑影忽然开口,吓得水㵘脚下一话差点直接滚下山去,那人一伸手,直接拦住了她的腰肢,把她牢牢的拦在了怀里。

  水㵘受了惊吓,一颗心差点从嗓子眼中蹦出来。她惊慌失措的看着把自己拦住的人。

  月光下,他那一头金色的长发随风而舞,红色的月光让他的头发侵染了一丝暖意,那金色的眸子中带着他亘古不变的温柔之色,他眉目含笑,温柔到可以融化这世界上一切的寒冰。清澈的眼神让人觉得这世界上一切的污秽都不忍心沾染他一分一毫。

  水㵘方才受了惊吓,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直跳。她的手夹在两个人身体中间,虽然很想就此离开,可是她的腿已经软了,实在是动也不能动。

  她原本是恐高的,只是来了这里需要腾云驾雾,恐高这样的事情早已经被她抛诸脑后,可是方才的惊吓,让她想起了之前站在泰山之巅的恐惧,一时间,身体都软了下去。

  “我吓到你了?”铘君见水㵘脸颊发红额头上也渗出豆粒大的汗珠,忍不住轻声问。“我本以为你会发现我,然后对我出手。”

  水㵘惊魂稳定,实在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铘君就这样把她揽在怀中道“你这样倒也是不错,至少是很老实。”

  水㵘的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只想等自己一身冷汗褪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水㵘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推开手还放在自己腰间的铘君,向下而行,并不理会他。

  “你连话也不要和我讲了吗?”铘君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那日在宴会上,我全然是已经愣住,我不知道蚩葳会胆大到去公然刺杀你!况且胥珂早就和我说,无论你遇到什么危险都不要出手,只要等着就好了,那一切都是你们演的一出戏!你若是这样就责怪我,是不是有失偏颇?”

  水㵘停下脚步,却未曾转身看着他。水㵘抬起手,指着天上那一轮血红色的月亮说“您说,这月亮和心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铘君一愣,握着纸扇的手忍不住轻轻一用力。“这两者之间,本无联系吧……”

  水㵘摇了摇头,回身对铘君灿然一下,天地生辉。

  “这月亮无论是阴晴圆缺,总是那血红的颜色,可是心,却不是。”说完,她转身就走。

  “我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如何才能相信?西海的事情有无数人能为我作证!那个时候天界的神仙都被请到一处饮酒,可谁知那是……”

  “是西海万年砗磲阵,就算是主神,也不能一时之间出的来这些我都知道,且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你对我的照顾我都一五一十的记在心里,对你也从未有过记恨。只是,我这样的人,你还是远离点的好。”

  “这样的话,你又是从何说起?”

  “天界,就没有人想铲除我吗?”水㵘终于忍受不住,回身对着铘君大喊一声“能独善其身很好啊,这个时候就应该与我撇清关系啊!铘君,我是个思维清晰的人。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人情世故,自然也理解人都是为自己活着,所以我恳求你,再也不要靠近我,我的事情我自己扛,我也绝对不会连累礡凌山,若是有一天我真的不在了,求你护好阿燎。”

  “天上有没有人要铲除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无从确定的东西!若是天上真的有人要对你不利,我就在天上铲除了他!”

  铘君仿佛是拼了命一般对着水㵘大声呼喊“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为重要的人,你所担忧的,你所不喜欢的,我可以通通为你除去!”

  “那我现在想的,只是回到我的世界去!我一定要回去杀了他啊!”水㵘对着铘君冷冷一笑“如果你真的这样在乎我,把我当做你的妹妹,就请帮帮我,让我回到我的世界去好不好?”

  铘君的喉头忽然一酸“这里,究竟有什么不好?”

  “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水㵘捂住自己的脸苦笑道“我不属于这里,所以没有什么好坏可言,因为这一切都是不对的!”

  水㵘觉得在这一点上,郭少丞与铘君都是一样的烦人,她也不想再过多解释什么,道“这礡凌山你喜欢来就来,权当是来看阿燎,可是等我有了新的府邸,你还是与我保持距离的好,省的天上真的有你都打不过的势力想要要了我的命,还要顺道带着你。”

  说完,她提起自己的裙摆快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铘君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一言不发,心却像是被生生砍去了一半,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心口,那个站在夜色中,对他回眸欢笑,叫他一声表哥的女生,就要这样,一句话不想与他讲了吗……所以,她言语中的意思,只是因为担忧他的安危吗……

  水㵘觉得今日似乎是走了背运,所谓晴天踩了一脚泥,若是总被这样吓几次,自己早晚心脏病发死在这里。

  她气呼呼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却看见炯君像个铁塔一般的站在了洞府前。

  “怎么着?过来怀念一下你老爸的过去?”自从上次内乱,水㵘就没有和炯君说过一次话,现在见面,正赶上水㵘心里不爽的时候,水㵘自然是没有好话可说。

  炯沉默着也不回答,水㵘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重,她顿了顿说“你去看过他了吗?”

  炯点了点头说“多谢王上留他一命。”

  “按道理说,他是我的叔父,且你是阿燎的师父,为了你,我也不会杀他。”水㵘叹了一口气“只是火烟的性格你也知道,我虽不杀他,也不能保证他会活到几时。”

  炯不说话,却忽然跪在了地上,拿出腰间的匕首,对着自己的心脏便是一刀。

  水㵘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夺下他手中的匕首“你这是做什么?以死谢罪?那是你爹的事情与你什么干系?”

  炯咬了咬牙,把手从水㵘的手中抽出来说“属下知道我爹差点让火蟒族灭了族,他……他是族里的罪人!所以我要割下我的护心鳞还给王上!我的这条命,还给王上!”

  水㵘似乎被气笑了,可是心中又不得不感叹炯这个人的赤成。

  “你的护心鳞我收了,就是会放在你的身上暂时保存着,只是。”水㵘伸出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炯道“你的命,你的护心鳞,全部都是少君的,少君在你在,少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要发誓能让他活命。”

  炯君的眼中忽然涌现出一丝泪花“当年伯父带着你们去攻打孔雀明王,我爹把我藏在了礡凌山,我……我一直觉得心中愧疚!可是我真的害怕,害怕我会死,我爹活着回来我还庆幸死的是前头大君和少君,我……”

  “堂兄啊,”水㵘打断了炯的话“谁没有个过往,按照大义说,我这个活下来的人也是不忠不孝,还坐上了本该属于阿燎的大君之位。那我也要一死以谢罪吗?你就当从今日起,过往皆不重要,往后的路,最重要。”

  说完,水㵘抬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以后我不在,阿燎你就多费心。过几天他渡劫,我与你同去。”

  回到洞府,水㵘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她木讷的看着棚顶,天上究竟是什么个情况她一筹莫展,现在就算是想防备着别人的黑手都不知道从何开始,不过她对那位变成魔尊的道长却是千恩万谢,自己一个小小的妖精不成气候,对天界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反而是他那个法力通天可以独身一人与天界一站的人,吸引了天界全部的注意力,如此一来,天界就真的没什么精力来顾忌她。

  那就利用这段时间好好的经营‘啥都卖。’农历十一月十一的时候,搞个大减价,再做个什么文艺汇演。

  徐婉玉是在三界第一青楼待过的人,这种事情,交给她应该准没错!

  “卿!派人去吧徐婉玉请来!我有事!”

  在外面候着的卿得了指令,马不停蹄的就下山去了,只是心中有些可怜这个毫无法力的凡人,被自家王上折腾来折腾去,没有一个清净日子。

  徐婉玉刚刚下山,热茶还没喝上一口就被水㵘叫了回去,听水㵘说要办一个什么三界文艺演出,徐婉玉忽然觉得这人是没事儿干了吗?还有心思搞文艺?

  不过徐婉玉也是在店里闲的闹心,现在有金主给她出钱让她耍,她自然是乐得开怀。

  “你宝贝侄子的继任大典,你不搞些表演?”

  “礡凌山的族人会给他跳祭祀舞,别的就不惜要了。”水㵘直接做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自己靠在软垫上喝茶“我的新住处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到时候想看见你,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你也给我盖一个住处,我陪着你。”徐婉玉抬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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