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真可怜
唐立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红绡最擅长的就是钢琴,可惜后来陆家发生变故,否则以红绡的天赋,一定会有不小的成就。”
左震渊闻言挑眉:“你们很熟?”
“我夫人蒋绫与红绡曾是最好的姐妹。”唐立霄绅士的揽住蒋绫的腰肢,两人并立在一起,郎才女貌,虚伪至极。
蒋绫撩过长发至耳后,意味深长道:“左总有所不知呀,很多人不能只看表面,有时,越是外表柔弱,内心越可怕。”
左震渊听罢不置可否,眸色深邃难测。
他走后,蒋陵一脸的莫名其妙,“左震渊到底什么意思?”
唐立霄不以为然:“男人的直觉,玩玩而已。”
蒋绫反驳道:“女人的直觉,能让左震渊亲自出面解围,他们之间的交情一定不浅。我说陆红绡怎么这么狂,原来是跟左震渊有一腿。”
唐立宵满脸狂妄轻浮:“有一腿又如何,陆红绡想上位,做梦去吧。”
蒋绫狐疑道:“红绡坐过牢的事,难道左震渊不知道?”
“他知道。”唐立霄很笃定,“你以为谁都能接近这种大人物,但凡靠近一点点,就能把你调查的一清二楚。我说了,只是玩玩而已。”
“一清二楚…”蒋陵突然手攥紧:“那,左震渊岂不是也知道当年那件事?”
“知道又怎样,跟他有关系么?”唐立霄一语戳穿了世态炎凉的本质,没有人喜欢多管闲事。
他姿态儒雅的饮下一杯红酒,问人都安排好了?
“当然!没有什么比让陆红绡出丑,更值得期待的了。”蒋绫几乎兴奋的笑出声来,空气中浮动着阴谋的味道。
演出完美落幕,红绡得到了经理和总监的夸赞,领取了不菲的报酬,她很大方的与同事们分享。
总监跟她交换了号码,希望以后能有合作的机会。
当她准备离开时,通道口冲上前来几个陌生人,冲着她叫嚣着:“杀人犯,滚出去~”
场面一度尴尬。
红绡心里明镜似的,他们,怎么会坐视自己好过呢。
推搡中,红绡被人重重推了一把,失足朝后倒去。
她惊呼一声!
然而,没有预料中的巨痛,一个结实宽阔的怀抱将她稳稳接住。
如果那段昏暗的日子里,能有怀抱接住她,该有多好...
她缓缓睁眸,仰望着他完美的下颌线和黑密的睫毛,心跳突突突。
左震渊犹如救世主般出现,众目睽睽下抱着她离开。
两次,他已经两次救她脱险,毫不避嫌。
脱险后,陆红绡真诚向他致谢,“左先生,谢谢您!”
他将她圈在怀里,指腹摩挲着她的眉尾,醇厚的嗓音在她唇齿边碾磨着。
“你闯进了弱肉强食的世界,处在食物链末端。蝼蚁都能将你侵蚀,这样的你真可怜。”
低沉的嗓音,扯动着她的心弦。
陆红绡动容道:“左先生如果真的可怜我,不如和我结盟吧。”
他笑,笑意不及眼底,后仰靠在沙发上,慢悠悠的点燃一支烟。
火苗在他眉心跳跃,一瞬湮灭。
他道:“说来听听。”
“不如你我联手,扳倒唐立霄。云霄集团的前身是我父亲创立的陆氏,后被唐立霄窃取,更名为云霄集团。据我所知,云霄集团在某些领域的份额,已经超过力巅。所以唐立霄倒台,对力巅有利无害。恢复陆氏集团后,左氏可以无偿占股百分之二十五,并享有经营权。”
“以左先生的能力,要验我话中真伪易如反掌。”
她像一位纤尘不染的修女,不急不缓,展开一场严肃而郑重的宣言。
左震渊全部注意,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
“好一张巧舌,我只知道这滋味甜,却不知它如此能言善辩。”
他转而略显遗憾道:“可惜,你还没重要的那个地步。”
她一无所有,凭一张嘴几句话就想说服他,简直妄想。
百分之二十五...真不知道她这小脑袋怎么算出来的。他看起来很缺钱?
她保持着良好的修养,虽然心里有点小失落,始终不骄不躁。
“既然如此,我只有另觅他人,打扰了。”她微微颔首,准备离开。
左震渊将她抵在墙边,冰薄般的气息掠过她的面庞,“你又准备觅谁?”
他可是亲眼看见,她在宴会上,在几个男人中逢迎游走,好不快活。
她扬唇:“我相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你唯一的资本就是你自己,我不允许别的男人碰你。”他背光,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红绡心里无数个万马奔腾,无数个白眼。
想不到他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自己不帮也就算了,还不让别人帮。
算了,得罪不起。
她敷衍笑笑:“嗯,好的,我再想想,麻烦您让一下。”
他仍然像一堵墙似的挡着她的去路。
左震渊将她的敷衍尽收眼底,表里不一的女人,搞不好一出门就勾搭上谁谁谁跑了。
左震渊将她压在床上,眸光幽幽,以一种极度占有的方式,故意缠了她一夜。
红绡睡了许久,长长的羽睫蝉翼般龛动。窗纱轻摇,一缕晨光落在窗台边缘,无限温柔。
他,究竟是救星,还是克星。
看着肌肤上留下了点点红痕,她懊恼的闭上眼睛。
“什么人啊,没见过女的嘛。帮一次睡一次,这么爱占便宜,真是越有钱越计较。”她哀怨的把脸埋在被子上。
“你说什么?”
这低沉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红绡后背一阵悚然,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朝他看去。
左震渊已经穿戴整齐,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模仿她刚才的口吻。
“我好像听见有人说,没见过女的、爱占便宜、爱计较,是在说我?”
“呵呵!是吗?没有吧!”红绡打着马虎眼跑进浴室,反手将门关上。
凝视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左震渊扬了扬唇角。
待她从浴室出来,他还没走。
他坐在餐厅吃早餐,比超模还出色的身材,从发丝到裤脚一丝不苟,五官线条分明,予人一种远在天边的距离感。
那双黑眸微眯着盯着你看时,像猎人瞄准了猎物,令人不寒而栗。
不愧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举手投足自成一派。
左震渊示意她坐下吃早餐,红绡跑不掉,只能淡笑着坐在他对面。
她双颊带着还未散去的红潮,一颦一笑里,清纯中夹杂着妩媚。葱白似的手指捏着三明治,心不在焉的吃着,像小猫啄食一样。
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状似无意的瞄他几眼。
都说薄唇多薄幸,他这张脸,足以令不少女人趋之若鹜。
他属于典型的来者不拒,从开始到现在,只见过三次面,就进行了三次灵肉交流。
穿上衣服,比谁都洁身自好。下了床,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样。
这个男人有权有势,但他拒绝跟她合作,足以证明他们不是一路人。
红绡咽下一口纯牛奶,拿起餐巾擦嘴,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回头把之前收集的名片再翻出来找一找,看有没有合适人选。
“吃这么少。”左震渊拧眉:“全部吃完,太瘦了手感不好。”
红绡喝奶差点呛到。
去他大爷的手感。
她抿唇:“如果左先生没别的事,我得先去部门报道了。”
他道:“你对我的那些评价,是发自内心的?”
没想到他还揪着小尾巴不放,红绡嘴角扯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是我出言不逊,希望您不要介怀。”
“我介怀了。”左震渊支着下巴,笑意慵懒:“过来,吻我。”
她迟疑了几秒,搓着小步子过去,飞快的在他脸侧落下一吻。
左震渊揽住她的腰身,加深了这个吻。
亲的她小嘴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他心情好了许多。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儿呀?”
“出差。”
“噢!那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他似笑非笑的摩挲着她的唇瓣,往下攫住她尖削的下颌,“你好像巴不得我马上走?”
被他点破,红绡并不慌张。
踮起脚,朝他耳朵呵气,两手抵在他胸膛上,灵滑的小舍卷着他的耳垂。
衬衣下的肌肉紧绷起来,早晨的男人最经不起撩拨,左震渊微眯着眼,此刻就有一种把她扒光按在窗台上弄哭为止。
她搅着他的领带,声音娇媚入骨。“你走了总会再回来嘛。”
左震渊大掌在下她的臀上用力一捏,挑落她的肩带,春光乍泄,他眸光越发阴鸷。
手臂用力的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住她。
红绡宛如风雨飘摇里的小草,被他钳在手里,予取予夺。
裤兜里的手机铃声不断催促着,他这才作罢。
红绡暗自喘了口气,以为结束了。
左震渊又吻她的颈窝,红绡担心会留下印子,往后躲了躲,这就被他看穿了心思。
他揽住她的腰肢不让她躲,在那白嫩的肌肤上咬了一口,嘬出浅红的印子,又觉不够,直到变成了紫红色才罢休。
估计没个一星期是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