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你才是狗
对于一个迟暮的老人而言，明天未必能如约到来。也许某天，就在梦中与世长辞了。
左震渊按下心中阵阵酸涩，恳切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摸着他的脸，笑容十分满足。
左震渊来这一趟，是想把童童接回去。但老太太这么一说，倒让他不好启口了。
老太太突然道：“你手上这伤口怎么弄得？”
左震渊想拉下袖子遮住，老太太不让，看清是个牙印，她便明白了。
“你们吵架了？”
左震渊说没有。
老太太瞅了他一眼，笑他连撒谎都不会。让佣人把消炎药拿来，亲自给他涂上。
他想，换作陆红绡，就算他手烂了，她也懒顾一眼吧。
想起她，心里一阵烦躁。
老太太动作缓慢的为他上药，“后天满月酒，三房、四房都来。既然是左家的长媳，也该见见人了，有的规矩趁这两天得赶紧学，你跟她一起回家里来住吧。”
左震渊沉眸，嗯了一声。
老太太接着道：“之前家宴时我暗示过老三老四，他们始终支持你。你爸虽然有心偏袒亦铮，但老三老四做派传统，亦铮这孩子诸多方面不得人心。左家是个大家族，必须要交到可靠的人手里，这也是为什么，我越过你爸，直接把麒麟玉给你。”
麒麟玉的作用之大，只有左家人自己知道。
一旦手握麒麟玉，便是公认的左家家主。
老太太的意思很明显，她是想借着满月酒的机会，正式把家主的位置让给左震渊。
一面是儿子，一面是孙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太太是经历过内斗的，她的丈夫亦是死在自家人手里，她甚至维稳的重要性，这才放任左震渊离家五年。
幸好左震渊没让她失望，这也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奶奶，谢谢您！”
短短数字，左震渊的心情跌宕起伏。
老太太依旧是慈眉善目的模样，望着那浑圆赤黄的落日，仿若故人那张熟悉的面庞。
她沉吟道：“唉...我是真的累了。”
左震渊起身时，老太太已经保持着那安详模样睡着了。
他回到秦山别院，从外到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样子。
他抬头看了眼二楼，连灯都没开，管家过来汇报，说红绡不肯吃饭。
话说完，左震渊已经迈步上了楼梯。
他按亮灯，见她把自己闷在被窝里。
“起床。”他站在门口逆光而立，神色晦暗不明。
他再次沉声道：“想见童童就跟我走。”
话音刚落，她就起床往外走。
左震渊瞥见她眼圈红红的，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哭，但这次红肿的有点厉害，显然是哭了很久。
左震渊伸手想扭过她的脸看看，被她躲开。
他拧眉：“你想用这副样子出门见人？”
红绡静止了几秒，转身去浴室。对着镜子，这才看清自己的“惨状”。
头发乱糟糟的，两眼红肿，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整张脸，就像一个深闺怨妇，很丑。
左震渊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自斟自饮。
看她翻箱倒柜的找衣服，来来回回，完全把他当透明。最后进了浴室，砰的一下把门关上。
左震渊仰首饮尽杯中最后一滴酒，斑驳的光落在他脸上，无声无息。
他丢掉酒瓶，起身进了浴室。
红绡尖叫着，慌忙去拿浴巾遮蔽身体，被他蛮横的扯掉。
毫无遮挡的胴体，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
他紧紧圈住她滑嫩的身体，低头吻她的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炙热。
花洒打湿了他的头发，水顺流而下，衬衣紧贴着他滚烫的肌肤，紧贴着轻颤的灵魂。
红绡两手被他握的死死的，越是挣扎，他越是缠的紧，不给她任何退路。
“左震渊，你放开我！”
她被他将她抵在墙边，白皙的肌肤泛上一层诱人的红，湿漉漉的头发全部披洒在后，露出一脸怨怼的神情。
左震渊抬起她的一只腿，红绡站不稳，不得不两手攀住他的肩膀。她又羞又恼，却如鱼肉任人刀俎。
他挑眉，一抹邪气：“还敢跟我摆脸色么？”
红绡紧咬着下唇，倔强的不肯开口。
他解开皮带，这动作刺激到了红绡，她大吼着不敢了。
左震渊舔去她耳垂上的水珠，故意嘬出声音来，暗哑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里。“晚了。”
下一秒，他毫不留情的闯进来，撞击的一下比一下重。
红绡痛呼一声，被他调笑成是叫床，她便一口咬在他肩上。
他饮了酒，浑身又热又硬，红绡那一口咬得不解气，晃动中，又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下去。
左震渊倒吸了口冷气，下身冲刺的速度更快，仿若他们不是在痴缠交换，而是用这种方式征服与反征服。
这场欢爱从浴室转战到床上，从床头到床尾，持续了一个小时，红绡彻底泄气了。
她承认，在这方面，她的确不如左震渊禽兽。
他释放的那瞬间，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呻吟出声，冲到一个高峰上，像一只羽毛一样轻轻飘下来。
红绡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推了推他，说了句太沉。
窗外是黯淡的天青色，夜晚的雾气模糊了窗外的景色，唯独他的模样，依然深邃清晰。
他虽然在上方，但是伤痕累累。
“红绡，你是不是属狗的，你是不是长狗牙了。”他伸手去掰她的唇，想看看她的牙，被她避开。
她有气无力的回击道：“你才是狗，你才长狗牙了。”
左震渊低笑一声，密密麻麻的吻着她，“以后还闹吗？嗯？在闹，我就用这个法子治你，好不好？”
红绡咬唇不语。
当然闹！
她睚眦必报，但不是现在，她已经没力气了，而他看起来随时能再来一次。
.最擅长的就是隐忍。她能忍唐立霄五年，自然也能忍他。
她盯着天花板，眼眶酸酸的。“你说的带我去见童童。”
左震渊吻她的眼睛，吻她咸咸的泪，甘之如饴。
他抱着她洗澡，帮她吹干头发，挑了一套新衣服，她都没有再反抗，左震渊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白天快把他气炸了，现在他的心情好到能原谅一切。
他突然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他的心情，竟然被这个女人轻易左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