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柔凑上前,不怀好意地笑着,压低了声音贴在她江芷荞的耳边说道,“我是来告诉你,爷爷的病情加重了。”

“什么!”江芷荞瞳孔放大,眉头瞬间皱的紧紧的。

她不顾还扎着输液针的手,激动地一把抓住江亦柔的手腕。

“嘶——你干嘛你!弄疼我了!”江亦柔一脸嫌弃,试图甩开江芷荞。

“爷爷他现在怎么样?”江亦柔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事情,手劲越发加重。

江亦柔瞪着眼前的女人,无可奈何的说:“他年纪那么大了,每天躺在医院里都要花钱!现在江家的资金运转不畅,所以你赶紧搞定贺斐予,拿到那份投资合同,爷爷就有钱治病了,时间可是不等人的,如果晚了,即便你有钱,人也救不了!倒是你留着钱去准备后事吧!”

“你还是个人吗?那不只是我爷爷,也是你的爷爷啊!”江芷荞气得手抖,恨不得掐死这个堂妹。

可江亦柔依旧振振有词:“家里已经竭尽全力去救治了,我问心无愧!可你呢?你真的想办法搞定贺斐予了么?对家里没一点贡献,这个时候还不肯放下身段,如果爷爷救不过来,你负最大的责任!”

看着江芷荞有些出神,江亦柔赶紧一个用力甩开了她紧抓的手,离她远远的,皱着眉头,扭了扭手腕。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女人,瞬间就焉了一样,坐在床上,两眼无神,只是一直紧蹙的眉头很深了。

江亦柔笑了笑,心里舒爽许多,自小江芷荞就像一个打不倒的不倒翁,总是一脸的要强。她讨厌极了江芷荞这副模样,明明就是个没有爸爸,只有一个病重的妈妈,还要寄人篱下,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喜欢看见江芷荞一脸的颓败,她才是江家的天之娇女,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江芷荞这种拖油瓶根本没资格和自己竞争!

想到这,江亦柔想到了一件事,眼眉处就笑的弯弯的,“合同的事你看着办,后天有宴会,你要记得来。”

说完,江亦柔就扭着那诱人的腰肢离开了。

江芷荞一心只想着爷爷的病情,哪里顾得上什么宴会?

从爷爷卧病在床到现在,她都没有能去看看爷爷,因为叔叔婶婶不允许,连他们所在的医院都三缄其口。

一切只能等着江贺两家的那纸合同!

江芷荞无力地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江亦柔,你个扫把星,一出现就没好事!”

可怎么样才能让贺家同意签那纸亏本的合约呢?

要不?灌醉贺斐予?

然后趁机骗他签字,白纸黑字,到时候容不得他赖账!

江芷荞差点就以为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了,可对象是贺斐予啊,即便白纸黑字,等他清醒了,只要摆摆手,什么合约都不成立,她还有可能变成炮灰,到时候更别说摆脱江家了。

烦躁不安的情绪如同一堆乱麻,缠绕着江芷荞的思绪,然后陷入一片殚精竭虑,再陷入一片怎么样成功坑害贺斐予的头脑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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