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真是......”服务员一时间都想不起出来更好的词汇来夸赞，只觉得今天这位客人实在是太让她惊喜了。
“真是优雅动人。”她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男人温文尔雅的声音，服务员一惊，回头去看，然后更惊讶，“柯...总裁好！”
这家商场，的确是柯氏集团旗下的。
舒墨凝是让人调查过柯荣卿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只是这市里面的百货超市基本都是可是集团的，而且谁会想到柯荣卿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最近这厮在她面前的出场率也太高了吧！
然后服务员小姐就以肉眼客观的速度看到舒墨凝的原本因为试到心仪的衣服而愉悦的脸色沉了下来。
今天的柯荣卿终于脱离了轮椅，若不是脸色不太好，并不会让人联想到这是一个一个半月月前才受过重伤的人。
舒墨凝忍不住偷偷想到，若是现在给他一jio，他还能不能这么假装精神奕奕的。
但是这会她表面上还要做出正经，于是对服务员道：“刚才我试的都给我包起来吧，我挑好了，结账。”
“哎...是！”服务员闻言惊喜万分，没想到这位小姐不只是个漂亮的，还是个顶顶有钱的。
“还有，请称呼我为太太。”舒墨凝适才觉得她称呼小姐无伤大雅，便也没说，这会柯荣卿在旁边，她当然要求她改口。
服务员怔住一小会就赶紧应了：“好的......”
她那个太太二字还没叫出口，那边柯荣卿就道：“舒小姐不用结账，既然到了我的地方，当然是应有尽有，你尽管拿，你，听到了么？”
后半句是对服务员说的。
这服务员感觉自个有点懵，原来这人竟然和总裁认识啊，这，这看样子还有点......
舒墨凝刚要拒绝，那边他就继续道：“这位舒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以后舒小姐来我的地方就当是自己家。”
舒墨凝冷眼看着他的表演，简直想拍手叫好顺便把钱扔他脸上。
“不必了，柯总，我心肠软，路边看到小猫小狗要冻死也是要救上一救的，何况那天我并不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你要感谢的救命恩人应该另有其人。”
这话只是对外说说，其实那天若不是她临时决定拖着他走，外面跳进来的歹人肯定已经把人给砍死了。
只不过舒墨凝可不愿意就这么当众承认。
服务员这会终于听出来不对味来了，这位舒小姐，哦不，舒太太好像很不喜欢总裁的样子，可总裁又说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都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感觉好乱，又好刺激是怎么回事......
这舒太太胆子好大，这不是就把柯总比喻成路边的阿猫阿狗么。
服务员也不敢插话了，只能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让自己不要被炮灰。不过她现在也隐约猜出来舒墨凝的身份了，只恨自己平常不多看报纸，连舒兰阁老板本人来到自己跟前了都没认出来。
柯荣卿现在是听舒墨凝说什么都不会生气，他就是喜欢她有气性的样子。从前嘛他喜欢温顺的听话的女人，如今却爱乌及乌，觉得这有气性的女人才有特色。
当然，漂亮是前提。
“舒经理客气了，那晚的情况你我都清楚。”柯荣卿嘴角挂着自以为完美的笑容，说了这么一句让人觉得暧昧不已的话，然后吩咐服务员，“你，去给舒小姐把东西都包起来。”
服务员立马战战兢兢去打包，原本觉得要有一笔丰厚提成的她此时此刻只想自己不要惹到面前这俩人就好。
舒墨凝刚要制止，柯荣卿又补充道：“若是不能让舒小姐把东西带走，我看你也不用干了。”
服务员手上动作一顿，立马可怜兮兮看向舒墨凝：“舒太...舒小姐......您心软，发发慈悲。”
她这会也算看出来了，这柯总很明显对这舒太太有意思！
舒墨凝刚说过自己心软，柯荣卿就用这句话堵她，让她更膈应了。
“柯荣卿！”她刚带着怒意喊出来，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又赶紧刻意压低，周围关注着这边的人太多了，“你到底想干嘛！”
柯荣卿听她生气，就好像在看自己的女人生气撒娇，心里一点都不着急，反而觉得她可爱：“给你买衣服，报答。”
末了，他忽然想起这还是她第一次叫自己名字，于是笑得眉眼舒展：“舒墨凝，你救了我，我不该报答你么。”
“你该么！”舒墨凝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失态，可还是气到发抖，“你害死我的家人，你该出现在我面前么！”
闻言，柯荣卿沉默了一秒，才又道：“不过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罢了，你何必那么在意，再说也不是我让他们去的。”
舒墨凝不想跟他解释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可以做到像血脉至亲，两个人的人生不同，有的时候你跟他讲再多，他无法切身体会，也是无用功。就好像现在就算柯安平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当亲生父亲的恐怕也不会有太多伤心。
“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看到你只有厌恶。”舒墨凝终于压制下胸口那股怒意，颤抖的幅度渐渐平缓，“你也不用为了我去难为什么陌生人，我还不至于为了陌生人来难为自己，这是你自己的员工，不是我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东西也不要了。
然而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柯荣卿却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舒墨凝，你确定要跟我这样？”他好像是生气，又好像觉得有趣，这话说的咬牙切齿，又好似十分深情，脸上却一副很有兴味的神色。
舒墨凝触电一般，立刻就要抽出来自己的手腕，奈何男人的力气大的惊人，她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的疼。
“你放开我！你疯了么！”
周围的人早就越聚越多，虽然不敢直接围观，却一边装模作样的做自己的事，一边偷偷往这边看。
舒墨凝快要被气炸了，她从没见过如此厚脸皮不要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