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回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万西哲,不过能有个熟悉的人在这种时候帮我一把,也算是一件绝处逢生的好事。

万西哲平时冷冰冰的,又高又瘦,我总觉得他是坐办公室的料,没想到功夫底子特别好,几下就把周高管推开了,把我护在身后,冷冰冰道,“这位先生,这样对一个弱女子下手,恐怕不合适吧?”

周高管猥琐目光在我和万西哲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醉醺醺的说,“哟,这不是厉总身边的走狗吗?传说厉总跟这女人有一腿,现在看来是真的。怎么着,万特助跟着厉总是吃了肉还是喝了汤,让你这么护着这女人?”

他的嘴巴特别脏,尤其那种肆无忌惮的笑更是让人恶心。

我脸上滚烫滚烫的,气愤的差点冲出去要跟他理论,可是被万西哲拦住了,面无表情的说,“嘴巴这么臭,是该洗洗了。”

万西哲抄起桌上的红酒冲着周高管的脸就泼过去了,众人惊呼,公关部长马上站起来大喊,“言初夏,我让你陪客户你这是干什么?找人来砸场子吗?你还想不想干了!”

“我”

“砸了又怎么样?”万西哲冷冰冰打断我的话,“康家也就剩下靠女人这点本事了?”

“你、你谁啊?”公关经理是几天前刚从海外市场调过来的,应该还不熟悉本市的商场布局,一时间没有认出万西哲。不过看样子也是被万西哲的气势吓坏了,这会儿说话都不利索了。

“呵呵。”周高管抹了一把脸笑出来,“这都不认识?这可是厉氏赫赫有名的金牌特助,厉霆深身边最听话的走狗。怎么?万特助舍不得这女人?应该没少跟万总玩吧,不如今晚我们三人一起玩玩?”

咚!

万西哲直接出手,周高管又被揍了,顿时恼羞成怒,嘴里嚷嚷着,“姓万的,你特么在老子的地盘上打我,真他妈以为老子怕你们厉氏?你给我等着,老子现在就找人过来,就不信打不死你们这对奸夫银妇!”

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然而在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人时,突然就傻眼了,“厉、厉总”

厉霆深一身灰色西装,原本俊美的脸此刻杀气腾腾,就像是浴血奋战刚从炼狱爬出的恶魔。他的样子很恐怖,可我悬着的心却落下来了。

他在包厢里转了一圈,宛如鹰隼的视线扫过在座的人,好像巡视自己地盘的国王。我下意识从万西哲身后走出来,依赖的走到他身边。

周高管大概没想到厉霆深会出现,刚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没了,一脸谄媚的笑着,“厉总,你的女人跟你的属下偷情了,我这不是帮着你清理门户呢。”

“我的事情需要你多嘴?”厉霆深阴鸷的目光落在周高管脸上,优雅的一个抬脚,就听见“哗啦啦”刺耳的碎裂声传来,紧接着是无数玻璃碎裂的声音,满满一桌子酒菜就这样狼狈的被踢翻在地上,碎片满地,汤水到处流淌,脏乱不堪。

包厢里的人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出,公关部长这会儿更是不敢说话。

咚!

厉霆深抄起旁边摆设的水晶盘就周高管头上砸去,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周高管抱着头蹲在地上,脑袋已经破了,血流如注。

砸了一次不甘心,厉霆深余怒未消的拿着架子上的花瓶一步步朝周高管走去,周高管吓坏了,整个人摊在地上,跪着跟厉霆深连连求饶,“厉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别,别打了”

而等待他的又是一记爆头,叫的特别凄惨。

“给我听好了,我厉霆深的女人,谁给我碰一下,老子就要他一条狗命!”厉霆深霸气的把我搂在怀里,表情肃杀,“还要试试吗?”

周高管吓得屁滚尿流,眼泪哗啦啦往下掉,不断磕头认错。

厉霆深漆黑的眸子落在公关部长脸上,宛如深潭的眸子闪过杀意,“告诉康南生,没本事就从这里滚出去,别他妈跟个皮条客似的让人恶心。”

公关部长哪里还敢说话,惊恐的看着厉霆深连连点头。

顿了顿,厉霆深阴鸷的眸子闪过一抹薄凉,最后视线落在周高管脸上,“廊桥有多厉害,我倒是想见识见识。最短时间,不惜一切代价,收购。”

“是,厉总。”万西哲应声。

厉霆深没再多做停留,抱着我就出来了,我搂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怀里,享受着短暂的幸福。她突然低头看我,我赶紧把头抬起来,就跟被抓的小偷似的,局促的不敢面对他,生怕他发现我的小心思。

他阴沉的视线看了我一眼,抿抿唇,没有说话。

直到他把我抱上车,我这才从刚刚的惊恐里反应过来,疑惑的问,“你不是出差了?”

他原本不在本市,却在我危难的时候从天而降,不但把我救出狼窝,还泄愤的收购了廊桥,这样的桥段虽然狗血,却让我一颗心蠢蠢欲动起来。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为你特意赶回来的吧?”他斜睨我一眼,神色淡漠。

我没说话,知道我又自作多情了。或者不是我自作多情,而是他嘴硬不肯承认,我好不容易垒起的心墙又开始摇摇欲坠了。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他突然开口,看我的视线特别不友好,我一时间哑然了,结结巴巴的说,“我跟万助理没有我们没见过几次,周总瞎说的”

“言初夏,你是猪吗?”他怒吼。

我被他骂的不敢说话,解释是他让我解释的,我说了他又生气,我也不知道他想让我说什么,只知道他总是无端生气,大概是真的看我不顺眼。

“好样的,在我气消之前,你最好给我闭嘴!”

我咬唇,真的一点声音都不敢有了。可即便这样,我还是能感受到他浑身涣散出来的浓浓怒意,我想着,他到底为什么生气?因为我在康南生的公司上班,还是因为我出去陪酒,差点被人欺负?

他大概又是直男癌发作了,自己的东西不允许别人碰一下。

心微微抽疼。

半小时后以后,我们从酒店停车场直接上楼,电梯里,我忍不住问他,“廊桥在本市盘踞多年,算是地头蛇了,你真的要收购吗?万一”

“我让你闭嘴,听不懂吗?”他恶狠狠瞪我一眼,咬牙说,“要怎么做我比你更清楚,不要质疑我的任何决定。”

他头也不回走出了电梯,我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刚进门,他突然就把我压在墙上了,没有开灯,借着窗外浅浅的月光,黑暗里他的唇落在我唇上,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幽光,可更像是海市蜃楼,对我来说,永远可望而不可即。

我突然烦躁起来,他对我忽冷忽热,忽好忽坏,却从来不肯给我一句正面回答。我就像是坐过山车,跟着他的情绪起起伏伏,我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是胸口堵了团棉花,那口气在那里呼不出,吞不下。

我的躲闪惹怒了他,他啃咬着我的嘴巴质问我,“刚刚能被那个猪头碰,现在就嫌弃我了?这就是你应聘的杀手锏?”

他赤果果的羞辱让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在他眼里我就是这种可以随便出卖身体的女人吗?我是卖给了他,可不代表我谁都卖,从始至终中,我真正的男人只有他一个。

“你有没有脑子?放着有钱安逸的生活你不过,偏偏要出去跟那些臭男人接触?他们比我好吗?他们能比我更满足你?”他越说越难听,捏着我下巴的力道也越来越重,“言初夏,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但是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绝对不许你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要不然”

他嫌恶的推开我,我身子重重撞在墙上,浓郁而钻心的酸楚和疼痛一起袭来,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直直朝他冲了过去,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住了。

“厉霆深,我恨你!”

厉霆深吃痛的抽回手,眼睛里霎时怒了,“你这个死女人!”

下一秒,他灼灼的眼睛里迸射出浓烈的烟火,炽热的像是要把我燃烧殆尽。他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我踮起脚尖啃咬他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交缠在一起,我报复的在他喉结上咬着,他恶狠狠压着我,用尽蛮力。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了,也终于领悟到两情相悦的美好,原来,有些事情真的要相爱的时候做才会有更完美的感觉。

火花迸射,犹如攀上云端,然后又重重跌落,起起伏伏,犹如在大海里漂浮,让人失控,却又惊险刺激。

一切回归平静,然而,回归现实的不仅仅是精神的享受,还有原本就残酷的现实。

厉霆深的电话一声急过一声,几乎伴随着我们所有愉悦的感觉,直到理智回归,那铃声却成了扼杀我幸福的催命符。

我猜,肯定是韩诺吧。我推开了他,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他懊恼的低吼一声,不耐烦的接听了,电话里马上传出愉悦的声音,“厉总,你怎么还没来?”

我没有听清楚,只知道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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