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齐齐愣住了。
“这……这不好吧？”
如果真有胆子绑住姚姨娘，她们何苦还到处找人？
“若是你们想继续这么困着她也行，不过人总有松懈的时候，要是一个不小心她真伤着了自己，我可是不会负责的。”
姜云姒把责任都推了出去，让丫鬟们面面相觑。
眼下老爷和四小姐都不在，周姨娘和薛姨娘不来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而姚姨娘已经疼得不能自己，要是不想想办法可能真就……
最后还是姚姨娘的贴身丫鬟一咬牙，对几个丫鬟说：“就按云大夫说的做，去拿绳子……把姨娘绑起来！”
丫鬟们立刻行动，没一会儿就找来了绳子，几个人合力把姚姨娘绑在了椅子上。
姜云姒全程围观，她像是丫鬟们心里的一根救命稻草，却也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好疼啊……”
“云大夫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姚姨娘面色痛苦，她的面纱已经在挣扎中掉落，此时她表情狰狞，脸上的疤痕像是活了过来的蜈蚣一般。
扭出骇人的起伏。
“这都是姜大人的吩咐，让我用见效最快的药，不过我说过药效猛烈，若是熬过去了，你的脸自然有机会恢复。”
姜云姒摊开手，看到姚姨娘眼中的希冀后又毫不头像地碾碎，“这疼痛是必须经历的，我也无能为力。”
其实姜云姒有办法让姚姨娘安安稳稳地度过，可她要是那么做了，不就不能亲眼看到姚姨娘的痛苦？
她一步步绸缪算计，姜启之想利用她，而她自己也能将计就计，搅动姜家这一片深水。
可姚姨娘平日里锦衣玉食，把身子养得娇惯了，她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疼痛？
而且她还能感受到自己脸上的疤痕仿佛活了过来，正在她的血肉之下钻行，想要破皮而出！
这不是在治疗，而且在受刑！
“好痛！我不要治了！快救我，救我！”
“你们在干什么？”
姜婉若快被眼前的场景吓疯了。
她只是出门一趟，怎么就……
姜婉若一把推开上前来解释的丫鬟，步履匆匆地走向痛苦挣扎的姚姨娘，“你们这些下贱东西怎么敢动我娘？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她想要解开绳子，可却被丫鬟们给拦住了，“四小姐息怒，奴婢们这么做都是为了姨娘，姨娘她……吃了云大夫开的药，这会儿药效上来了。”
“云大夫？”
姜婉若一愣，目光顿时落在了姜云姒身上。
不说她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相貌平平的贱人，姜婉若气不打一处来，冲丫鬟骂道：“若真是有用的药，我娘怎么会疼成这个样子？我看定是她公报私仇，您的还不把她拿下？”
“姜四小姐这么对我这个座上宾，不好吧？”
“就你还座上宾？算个什么东西！”
“我算是姜大人请来的大夫。”姜云姒笑意吟吟，“对了，姜大人答应了我三个要求，其中一个是要你向我道歉。”
“既然现在遇上了，姜四小姐，道歉总得有点诚意，不如你现在跪下给我磕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