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带简泠回房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祁衡克漫不经心的开口。

话落,一个黑衣人匆匆的赶了过来,俯身在祁衡克的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蓦地,祁衡克的神情骤然凝滞,大步凌然的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祁墨低垂着眉,无声的笑了。

“出什么事了吗?”简泠看着祁衡克匆匆离开,不解的问祁墨。

只是,祁墨意味深长的睨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忽地,一声惊叫声从后方传来,沈素琳衣衫凌乱的跑了出来。

看着眼神涣散的沈素琳,简泠愣了下,“素琳,你怎么了?”

“咦,有鬼追我。”沈素琳有些疯疯癫癫的睁着眼睛,脸色惊恐,捂着嘴巴,仿佛失去了心智一般。

看着她这状态,简泠瞳孔微震,一抹深思从眼底划过。

难道……

这药怎么会?

沈素琳还在嚎叫着,好似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般,东歪西倒的踉跄着,好不雅观。

“将她赶出去。”祁墨脸上毫无波澜,冷声命令着。

闻言,简泠怔了下,想要说什么却不敢说,生怕牵连上她。

易之景冷眯着眼,嗤笑着。

让人迷幻心智,产生幻觉的药……

若他没猜错的话,沈素琳是受简泠指使,那药的来源是不是和祁衡克有关系?

“景兄。”千霏雨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此时她已经换上了衣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拉着易之景的手。

“怎么了?”易之景接住她,疑惑的问。

千霏雨看了一眼祁墨,才又看着易之景,轻声道,“莫清婉不见了。”

话音一落,下一秒,一道响亮的“砰”声传来。

几人相视一眼,快步往声音来源跑去。

一路疾驰,径直来到实验室门前,看到容临和祁衡克对峙着。

“容临,你敢背叛我?”祁衡克颤着手指指着容临,不敢置信的开口质问。

顿时,容临低眸浅笑,一身白大褂的他傲立的站在那儿不动,温润的脸庞满是冷意。

“这么多年,我从未忠心于你,又谈何背叛?”容临冷笑着反问。

祁衡克的眼眶泛红,怒气冲冲的咬着牙瞪着他,“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家人?”

闻言,容临歪了下头,脸色微变却不让开,“除了家人,你还有什么可威胁我?不过没关系,他们会理解我的,我会给他们请罪的。”

下一秒,祁衡克从腰身抽回抢指着容临,脸色深冷,“你让开,我暂且绕你一命。”

他的话一落,周遭的护卫将祁墨一行人团团围住。

易之景将千霏雨护在身后,神情冷漠。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安分的,所以我送你们一份礼物先。”祁衡克冷冷的勾唇,打了个响指。

一群黑衣人从各处出来,举着手中的枪对准祁墨他们。

容临有些不安的看着这一幕。

硬斗,真的只会两败俱伤。

下一秒,后方传来一阵轰动,另一批人从门口处赶了过来,易之景眉宇微动,无声的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别轻举妄动。

“你们…怎么进来了?”祁衡克看着破门而入的人,眸底一冷。

忽地想到什么,他扬起让人去察看门口的动向。

简泠提着婚纱从一旁跑了过来,看着几方人对峙着,浑身一凛,惊讶的喊,“祁墨,你在干什么?”

这一幕让她觉得有点要相杀的感觉。

闻言,祁墨只是侧头看着她,见她神情着急不安,没有一丝的动容,抬起手将手中的戒指摘下扔给她。

“简泠,我们之间的事,今天开始今天结束,离开这里,我不动你。”祁墨面色冷漠,一字一顿的开口。

听到这,简泠整个人懵住了,看着地上的戒指,视线模糊。

“祁墨,你到底在说什么?”简泠眼眶通红的质问着。

她梦寐以求的婚礼,不过一天,她爱的人亲手将戒指扔到地上!

这打击于她而言,苦不堪言。

祁墨眉宇微动,神情不改,“这一场戏,我陪你演完了,结婚证是假,感情也是假,结束了,回去吧。”

不去动简泠,是他最后的一丝仁慈。

“我不。”简泠被他的话刺激到了,蓦地抢过保镖手中的刀朝着千霏雨刺去。

见状,易之景揽着千霏雨的腰,抬起脚踢向简泠的手。

“啊!”简泠痛得喊了一声,脸色扭曲。

千霏雨皱了皱眉,冷冷的看着她,吐出一句,“神经病。”

她什么都没做,就想杀她?

简泠眼里直冒火,死死的盯着她,“是你勾引祁墨,你这个贱人。”

易之景目光冷冽,挡在千霏雨的面前,眼里满是冷意,“简小姐,注意措辞。”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简泠哪里还顾得了什么措辞。

祁墨直接唤来人,将她拖走。

祁衡克看着这一幕,忽然冷笑着,“敷衍?做戏?祁墨,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闻言,祁墨目光转向他,淡然无波的回,“彼此。”

刚想说什么时,实验楼二楼处,莫清婉的身影出现。

看到她,祁衡克双眼一震,“莫清婉,你下来。”

看着她随风飘摇的身影,祁衡克视线黏在她的身上。

莫清婉低眸看着下面的情况,两方对峙着,冷冷的笑着。

忽然,她目光定定的看着祁墨,眼底满是温柔之意,轻声道,“祁墨,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听到这话,祁墨的指尖微颤,神情复杂,嗡动了下唇,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回。

“祁衡克,看到我在这里,是不是很惊讶?我竟然不知道这里藏着你如此多的秘密,这里有你如此肮脏的秘密。”

闻言,祁衡克脸色一白,盯着莫清婉,心绪凌乱。

“莫清婉,下来。”祁衡克虚空打了一枪,落在走廊壁上。

见状,莫清婉只是神情微顿,随即视线着,指着祁衡克,“你心虚吗?衡阳,衡飞,我嫂子……甚至祁墨,你都不放过,这里就是你罪恶之地,该给他们赔罪的,是你!”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了你,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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