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生性多疑,要是得知此事,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眼前的女子是白若潼固然好,可要是不是呢。

“白姑娘,太子殿下刚才的质问到底是真是假?”

半晌,赵成缓缓开口。

“假的,我已经说了,我只是失忆才不记得罢了。”白若潼道。

赵成剑眉一凛:“白姑娘,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你难道忘了,您出事的那一晚是被余大夫所救治,若你的身子有别的意外,余大夫怎会不与殿下与属下明道?”

“”

白若潼扁了扁嘴,看来还是瞒不过赵成。

若赵成是如此好欺骗之人,顾炎卿怎会留他在身边。她刚才虽是将顾沉廉糊弄住了,可要糊弄赵成,却没有这般容易。

“赵大人,您与我相处了几月,我是怎样的人难道您还不清楚么?”白若潼回眸瞧着赵成,“我心有苦衷,但我现在无法与你,也无法与殿下明道。但我唯一能说的便是,我并未骗殿下,我对殿下是真诚的,我也并未骗赵大人您,

我知晓,您心头也在犹豫着要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殿下。我请求你不要告诉,我的的确确是白若潼,身体里流着的血液是镇西侯府的,关于我的身份,我清清白白。”

赵成听着她语重心长的劝告与请求,半晌之后才点下头来。的确,若是一时冲动将此事告诉殿下,并无任何的效果。不过是顾沉廉的一番猜疑罢了,若是殿下知晓,只能平添烦恼。

“属下明白了,属下答应您,不将此事与殿下说道,但属下同时也劝告白姑娘,殿下对您的心是认真的,与您坦诚相待的同时,也希望白姑娘对殿下坦诚相待。”

赵成道。

“我会的。”白若潼点点头,允诺。

次日,阴雨绵绵。老太太吃罢早膳,欲要起身前往丽娇院,赵忠慌慌张张的入了房,神色紧张道:“老夫人,罗大夫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老太太心一跳,慌忙的搁下手头的茶盅。

“回老太太的话,今儿个一早小人便是派人去医馆寻罗大夫前来问话,可推开医馆的门却发现里头脏乱极了,仿若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打斗一般,罗大夫倒在地上,已经咽气过去。”

赵忠回话道。

老太太闻言,错愕的瞪圆了眼,半晌,叹息着坐回原坐:“若事情真如你所道的这样,怕是已经被人先下手为强了。”

在佛山时,老太太曾听主持道过,近日府中灾难连连,怕是要有祸事发生。

所以她才在佛山连着呆了两三月,预想着诚心求佛解决祸事。

但不曾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丽娘,就是府中的祸事。

“去将丽娘带来吧。”老太太道。

赵忠微微一怔:“老夫人,若是将五夫人带来,怕是侯爷那儿”

“侯爷怎么了?”老太太冷呵一声,“难道老太太连传唤一个妾侍的资格都没了么?”

白树堂如今身在朝堂,府中发生的事儿,他就算要管,也是要回来之后罢。

“是”

赵忠答应着,起身走出了房。

半炷香后。

丽娘入了院,战战兢兢的走入厅中,面对老太太,她心下是有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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