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崔梦溪终于被逼疯了,狠狠瞪了纪青夜一眼,纪青夜却大笑起来,笑得有些失去形象。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纪青夜,你!你脸皮比我还厚!”

“你不是骂我老畜生么,那我就畜生还你看。”

别拦她,她现在就去跳窗!

纪青夜这次改为温柔的拉着她手,“如花似玉的,怎么一天天就不走正门呢?”

走得了吗!都锁死了!

他逗着崔梦溪:“刚才不是要哭吗,你哭吧,我看着。”

脚往后优雅退了一步,躲过崔梦溪的踩踏。他现在,连崔梦溪下一步要出什么招式都一清二楚。

崔梦溪跑也没地方跑,眼中难掩慌乱之色。

“怎么不哭了?我等着呢。”

“浪费我的眼泪。”

两人纠缠到了水池旁,崔梦溪身上本就脏兮兮的,心情愈加不好,她走动,纪青夜就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你能不能出去?”

“这儿我包场了,要走也是你走。”#@$&

崔梦溪真要走时,却又被他拦住。眯眼一笑,“可我不准你走。”

他垂眸看着崔梦溪的裙子,面色一红,“还不去换身新的?”

崔梦溪硬着头皮道:“那你出去啊!不出去我怎么换!”

“我不看你,你换就是了。”

她信了,还真就去了屏风后,不一会,突然听见一阵水声。透过屏风的缝隙,她看见纪青夜缓缓下了水池中,双手靠在岸上,水珠缓缓从他下颚滴下。%&(&

水影沉浮,依稀可见纪青夜身上的疤,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纪青夜忽然睁眼,似乎察觉到她探究的眼神,直直往这边看过来,肆意道:“好了吗?这么久。”

崔梦溪把旧衣服塞进包裹里,“你自己慢慢泡吧,我走了。”泡死你!

一扭头,崔梦溪发现柜子门合上了,旁边的面墙,平坦得看不见机关。

这可就尴尬了!

“这门怎么开啊?”崔梦溪很尴尬的问,而纪青夜趴在池边看着她,笑吟吟。

笑得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锁死了,开不了,只能等外面的人开。”

崔梦溪气得牙痒痒:“是你故意关的吧?”

纪青夜摇头,“它自己关的。”

“谁设计的门?只能从外面开?气死我了!”崔梦溪踹了几脚,反倒把自己踹疼。

纪青夜朝她招手,“过来。”

“不去!”她可不想在这被困死。

话说,当初这门还是纪青夜画的图,给沈冬提供的灵感,自然也就知道开关在哪。

“你不想出去吗?”

“所以开关在哪?”

哗啦啦一阵水声,纪青夜往下沉了沉,“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狐疑地看了纪青夜一眼,走过去,崔梦溪与其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哪呢?”

“你再过来一点,你说话我听不到。”

往前挪了挪,崔梦溪抱着自己的小包裹,凑得很近了,不能再近了!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因为你丑。”

纪青夜闻言顿时冷笑一声,“你是不敢看我。”

说得对,所以崔梦溪没反驳。她眼神游离,被热气熏得脸红,甚至感觉胸腔很闷。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今天她都在干嘛?她可是杀手啊!

忽然,纪青夜拉住她的脚踝,往下一扯,噗通一声,她整个人往下坠。

这水池不深,但崔梦溪还是呛到了,在水中胡乱扑腾着,像只不会游泳的旱鸭子。

纪青夜在一旁取笑,“原来你怕水。”他在水中行走着,扶稳了崔梦溪。

“咳咳咳!你想谋杀我啊!”

“这倒没有。”

吭哧吭哧半天,崔梦溪摸了把嘴,今天真是又丢脸又快把自己气死。

“开关呢?!”

纪青夜指了指下方:“在水下。”

“……你在逗我吧??”

当初设计开关时,就是不想藏在太惹眼的地方。所以,开门的按钮,设置在了池子下,等人为去摁才行。

静默片刻后,崔梦溪意识到纪青夜没骗她。

“你下去摁吧。”

崔梦溪双目冷漠:“那你倒是放开我啊!”栓得那么紧干嘛。

佯装出不知道的样子,纪青夜嘴上说着好,但依旧没放开她。

“你想打架是不是?”

反正现在没人,她揍纪青夜的话,也不会有人知道。

一拳当即打了过去,纪青夜闪避不得,胸口老老实实中拳,但这一拳像打在棉花上,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她出手越来越拖泥带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操练的缘故。

“你打我,你手不痛吗?”纪青夜抓起她的手,就爱看她挣扎的样子。

扑腾无果,崔梦溪就要用脚,她在水中是垫着脚漂浮的,加上阻力,基本没什么用。

纪青夜终于笑出声,快活又恣意淋漓。

欺人太甚啊!这绝对是她这辈子的耻辱!她竟然被人捏在手心里无法动弹!

“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迎接她的就是一阵嘲笑声,刺耳得很。

“纪青夜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啊!”

“你继续骂,我继续笑。”

可恨的是刚才换衣服时,没把弩射器戴上,现在她真的是束手无策。

她无语望天,偏偏还望不见天。这里就是一座豪华的牢笼。

“崔大夫,你还生气吗,你还生气的话,我就继续笑。”

这有关联吗?

纪青夜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他今天笑起来,比一个月笑的次数还多。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逗崔梦溪这么好玩呢。

“少拉拉扯扯,小心我跟秦小姐告状!”

“你去吧。你出得去再说。”

纪青夜重新靠回池边缘,衣服松散,竟有几分风流公子的模样。

崔梦溪骂道:“你也挺会装的,人前正人君子,呵呵,殊不知——”

“殊不知什么?对了,你刚才说,被狗咬了一口,是什么意思?指桑骂槐?”

崔梦溪硬气起来:“对!我就骂你!”

“那我咬多你两口,让你随便骂,如何?”

“疯狗!滚啊!”

纪青夜仰头露出好看的喉结,颤笑起来,然后忽然止住,“你委屈,我也委屈。”

“啊?”她没听错吧?!她才委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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