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崔梦溪就出城了,发现自己还不了解京城哪家裁缝铺最好,甚至不知道方位。

呆站一会后,崔梦溪选择先买两个热乎乎的肉包。

“姑娘,拿好咯,小心烫!”

一个有拳头那么大,用油纸包好的,叉烧馅的,一口下去,肉汁都溢出来。

崔梦溪正在享受早点时,看见一伙囚车从她身后出来。连续六辆囚车,还有许多官兵跟随着,看样子是刚从地牢出来的。

周围的百姓没有激动的扔烂菜、砸臭鸡蛋,而是很热心的想给士兵们递上热乎乎的包子。

崔梦溪咬了一口,喝了口茶压下,然后继续看。

这两张老脸,好眼熟,肯定在哪见过。

好像是在宫宴里见过的,当时就坐在她旁边,出口刁难过她。

好,抓得好,判得好,死得好。

六人估计是纪青夜抓的那伙叛贼。

果然是不成气候。

皇帝都死了,这六人难道以为能重新翻盘吗?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每一次皇权更迭,总是一条血路。这六人,死得好。

吃完包子后,崔梦溪不再看热闹,凭着记忆找到沈端的花楼,一大早就看见两位公子在外面扫地。

哎哟,提前结业了?连个扫地的仆人都请不起了么?

“崔姑娘,您来了?今天也是听曲儿的吗?”

崔梦溪摆手,忽然一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说话就好好说话,没事给她抛什么媚眼?

她道:“你眼睛抽抽了?”

“崔姑娘,您说话倒有趣的,来,里面坐。”

旁边忽然泼来一盆冷水。

是真冷水,都溅到这位公子的新衣裳了,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顿时扫过去,执着扫帚道:“成天往我们这块地泼水,不会泼别的地方么?!”

看得出这公子在极力忍耐。而且也不是头一次发生这种事了。

同行看同行,分外的不爽。

崔梦溪没进去,因为这水也渐到她了。谁知道这水是什么水?万一是洗脚水,她一定抄刀进去砍死对面的。

咳,开玩笑。一大早,打打杀杀,不利于今日的心情。

旁边青楼二楼站着一个姑娘,打扮鲜艳,头顶着一朵大红色牡丹花,她媚态尽出,扶了扶头上的花后开始嘲讽人。

“哟,我当是谁呢?真是对不住呢,我这水盆没长眼,而且谁让你站那么近,明天可得站远些。”几声妩媚的笑。

“一连几天了!是水盆没长眼,还是你没长眼?”

“哎哟,你这么凶人家干什么?王员外,你看,他凶我!”二楼忽然多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人,搂着这位姑娘。

这感觉,就像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

辣眼睛。

崔梦溪靠在旁边看,心想这王员外都能做你爹了。

“王员外,你怎么不管呐?他口出狂言,说人家眼瞎,人家不依啦。”

崔梦溪心想:“人家要被你这个腔调弄吐啦,你好恶心啦。”

此时崔梦溪心里闪过无数市井粗话。

二楼的王员外依旧搂着心爱的美人,一边搂一边上手,“娇娇,我这就让人去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晚上,你再陪我,嘿嘿。”

“哎呀,王员外,你好讨厌哦!青天白日的,说这种话。”

一楼两个家丁顿时走过来要打人!

崔梦溪皱着眉,市井是非多很正常,平常用不着她管。

可今天,她就是要管管,谁让这两人一大早让她恶心。

“崔姑娘,你不用怕,我们老板在宫里谋了差事,有人罩着,他们敢动手,呵呵,不要命了是吧!”

崔梦溪挑眉。

兄弟,我,就是那个罩着你们老板的人。

她还没出手,就见这个公子拿着扫帚抵挡。

这玩意能挡住什么?对方可是拎着棍子来的。崔梦溪看着二楼得意好色的王员外,再看看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丁,想到了一幅画。

“你们别过来!”

崔梦溪拍了拍前面这位公子的肩膀,示意他往后靠。

“崔姑娘,你别怕,我肯定是会护着你的,绝不会先跑。”

崔梦溪抿唇一笑,“我没怕,倒是你,怎么好好的在抖腿呢?我问你,那姑娘往你们门口泼了多少次水?”

不知道是不是她声音太大,二楼那位花姑娘噗嗤一笑,倚在栏杆上嘲讽她:“就您?还是别自取其辱了。就他们这个花楼,都快倒闭了,也就只有您这样的傻姑娘才会光顾。可别白白给他们送钱了。”

崔梦溪抬眉笑道:“你一个娼妓之人,有何资格与我说话?”

对面的姑娘脸色顿时苍白!挽着王员外的手臂哭泣,“呜呜呜,王员外,这个女人骂我,她骂我就是在骂您啊!”

崔梦溪直言道:“是哦,我就是在骂你,你叫什么?我一定要指名道姓的骂才行。”

“呃,崔姑娘,那王员外不好惹。”

崔梦溪摇头,露出阴森森的白牙,“没事。你该关心关心他们,是他们惹了我这个恶霸。”

“臭娘们,凭你是谁,给我打!今日不把花楼里这群臭男人打个半死,我就不姓王!”

两个家丁拿着棍子伺机而动,在得到王员外的眼神后,他们抄着棍子就上了!

崔梦溪一个回旋踢,踹中一人的胸膛,抢过棍子,一棒子敲了过去,正中对方脑壳!

好清脆的一声!

“你们两个是废物吗!打不过一个女人?”

王员外在上庙叫嚣,拍着栏杆,颇有要自己上场的气势。娇娇在他旁边阴笑着,趁他不注意,顺走了他腰上的玉佩,揣进自己兜里。

“哎呀,员外,这个女人竟然会武功,她待会若真冲上来打人家,可该怎么办啊?”

“美人,你怕什么?这不是有我保护你吗。”

街上聚集了看热闹的人,围成一个小圈。

崔梦溪施展开拳脚,就当是晨练了。

她挥棒子挥出了虚影,痛打这两个废物家丁,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踩在人家脸上,轻轻擦过鼻翼,手肘撑在大腿上。

“王员外一个月给你们开多少钱?也值得你们为他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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