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汇文学 > 其他小说 > 杨怀景苏云娣 > 第七十二章 那会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那个大夫的膏药并不是完全没用,反而就因为有用所以这伤口才烂了,有用所以才会和那毒素相克,一相克自然就是糟糕了。

所以,今天注定是个痛苦至极的日子!

因为她不止要重新地刮去烂肉,还要在伤口上细密地缝针,而且还是她自己动手去做这桩事!自己看着自己的肉、自己感受自己的疼痛,这简直就是人生一大折磨!

还好的是刚刚叫那个人去买了一些紧要的能够用于麻醉的的东西。

这是唯一值得高兴的点。

右手拿了帕子放在热水里洗了洗,再捏的半干将伤口周边的污秽东西一一洗净。

痛苦万分的擦完这些后她才停下动作,脑门上顺利的漫上一层薄汗,瞧起来有些微的虚弱模样,她将帕子扔回到盆里大喘着气看向那人道:“你回来的倒是及时。”

“你这——”

“没事没事。”苏云娣咬牙道:“这是必须的过程,我请你帮忙买的东西可是都买齐了。”

慕容瓒把包袱放在桌上摊开。

银针、针线、几大包的药粉以及一切该有的物资一应俱全。

其中还有一颗新鲜采摘下来的鲜草,草叶青翠还带着外头的雨滴,显然是刚刚摘来的。

苏云娣欣喜地拿了那草道:“我原只是随口一提,你竟是也帮我找来了,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刚好看见便就顺手拿来了。”慕容瓒轻声道,嗓音无波,好似真是拿的随意。

“谢谢你,这对我很有用。”拿着鲜草在一边甩了甩水珠苏云娣就直接塞进嘴里咀嚼。

本着习惯了的慕容瓒看到此种情况还是没忍住的微讶一晌。

“你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便就、我自己来。”苏云娣就着桌上凉茶咽下口中鲜草,看着一边还站着的人说道。

而她也确实是没有时间再去管他,说完话后就要端起脸盆,她的手伤要尽快的处理,不然待会症状再上来可就糟糕了。

“我来吧。”却有另一只手强有力的手接过她的动作。

“那麻烦你了。”有人原因帮忙她自是乐意的紧,请他把脸盆漱过一遍后才把那些药粉一一倒入脸盆当中,再端起一壶被慕容瓒打开的酒全部倒入,随后直接把手放在药粉与酒当中开始搅拌起来。

中药带着的苦味与酒水的酒味瞬间就散发出来。

药粉与酒水搅好的模样就是一滩黑乎乎的东西。

苏云娣面上不见丝毫旁的表情,只是皱着两条眉头把黑乎乎的药泥涂在整条小手臂上,想要继续往上的时候却被袖子给挡着道儿了。

“麻烦公子帮我把袖子剪开。”她对慕容瓒轻声寻求帮助道。

慕容瓒二话不说,剪了,眸光在看到那小截手臂时候暗了暗。

苏云娣继续把药泥往上涂,直到整条手臂都已经被黑色覆盖才去洗净手。

把针线递于慕容瓒道:“麻烦公子帮我穿线。”

慕容瓒不疑有他,穿了。

包袱中还有一把苏云娣专门要求的长刀,所谓长刀就是一寸长的长形小刀,触手光滑,锋利无比。

“公子,你这刀买的可是真实在。”苏云娣拿着刀碰了碰自己的衣服,然后,被割了。

所谓的吹发立断也不过如此了。

现下最主要的就是消毒了,再次拜托慕容瓒把蜡烛点燃后就把长刀放在火上来回加热。

在这种古代没有消毒水存在的地方也只能用这种很是古老又很实用的法子,毕竟高温杀菌什么的是当真存在的事实。

等着长刀带了烫意苏云娣才颤着手放到自己的伤口上。

帮别人刮肉和帮自己刮肉是不一样的,这种时候的心理作用太大了。

不对,这应该不是她,她怎么可能这般胆小?

“我来。”慕容瓒在一边看了眼就略微懂了她的做法,接过长刀帅气道。

苏云娣立马松手转了脑袋说道:“把伤口中央的那一些没有整体、很是碎的烂肉全给它挖出来。”

左手臂敷了这简易的麻药所以痛感并不是很强烈,只是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抓在手里连着那微热长刀在伤口中来来去去的感觉。

果然没晕倒就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

因为后面时候痛感稍微来了一些,有种百爪挠心、心口被搅碎的痛感想要扑面而来。

清洗伤口时,幸而只是一点点的痛意,感触并不深。

苏云娣看着放下的带血长刀,虚喘几口气道:“麻烦公子继续用针帮我把伤口缝起来,缝的密一些。”

对方没有多问,照做。

“呃……”不知为何针刺透肉的痛感居然袭了上来。

逐渐增多的痛感叫她心口似乎是被人握在手里不住蹂躏,心口被搅的碎碎的,几乎就要忍不住的跌倒下去。

“公子,你、你买的药是不是有问题啊。”苏云娣咬牙忍着问道。

果然这麻醉药什么的都要自己仔细做才成,这快速的做法效用果真是小的可怜。

比起苏云娣慕容瓒的模样不能不说是风轻云淡,即使是在帮人缝伤口这样的举动在他这处也是认真的无可挑剔,那俊逸的脸盘如鬼斧神工、惊天动地。

可惜苏云娣此时只感觉到痛,连着看都没有看慕容瓒一眼,还不住地说:“公子,你是不是有问题啊!”

“公子你害我!”

“公子你是哪里买的药,找他还钱。”

话音自是越来越弱下去,直到最后那颗头‘咚’的一声砸在桌上,之后便就顺利地痛晕过去了。

慕容瓒仍是雷打不动的缝着伤口。

那伤口巨大无比,又要密密地、细致地缝哪里能是快的?

只是比起这个伤口,慕容瓒更为有兴趣的是这个少女。

比起刚开始对她的惊疑,现在好像有了更多的揣测,虽说还是有些顾忌着她,但好似心中对她并没与设下防备。

或者说这个还不够要他设防的地步。

他只是对这个人的之前很感兴趣,很想知道她的前十几年都是怎样度过的,她这样的性子又到底是怎样形成的。

或许,那会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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