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陆尧帮褚晨把头发挽到了耳朵后面, 长发散落在肩背上, 他轻声问道：“这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褚晨微微点头，“好多了。”
陆尧：“我帮你吧。”
说完，他挽起了手腕处的袖子，开始处理着案板上的其他菜。
褚晨：“说好了我请你吃饭的, 让你动手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陆尧：“没关系的，两个人一起这样效率还高一些。”
褚晨点头，“不过……你会做饭吗？”
陆尧没抬头, 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声。
“会做饭应该是独居男人必须学会的生存本领。”
褚晨手顿一下, 后又觉得陆尧这么说貌似也是有些道理的。
不过现在挺多独居的人也不一定会做饭，有的人会选择点外卖，这虽然是一种快捷的生活方式，但是难免有些不健康，因为外卖的卫生条件有好有坏, 总不如自己做的健康放心。
褚晨本来是想着自己露一手的, 但是后来却发现厨房完全被陆尧主导了……
这个男人认真做起一件事情从来都是有条不紊的，并且很有效率，反而是褚晨在一边有些手足无措的，好像自己站在这里有些多余似的。
半小时后之后，三菜一汤已经都准备好了。
二人坐在餐桌前。
褚晨：“……真的是麻烦你了。”
陆尧把筷子递给她, “不麻烦。”
褚晨：“下次如果再次吃饭的话，一定要让我来做，不然我怎么感觉亏欠你的。”
陆尧挑眉看她，“所以, 你的意思是还准备邀请我来你家的家里？”
褚晨：“……”
陆尧夹起了一块鱼肉放到了自己的碗里，淡淡问道：“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明天。”
陆尧轻点头，“嗯，好好上班吧。”
褚晨笑道：“会的。”
褚晨吃着陆尧做的菜，感觉他的手艺也是不赖的，所以她很真心实意的夸奖道：“你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陆尧看着她，波澜不惊道：“你是第一个夸我厨艺好的人。”
“第一个？为什么？”褚晨觉的讶异。
陆尧伸出筷子夹菜，“因为你是第一个吃我做的菜的人。”
褚晨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明白过来陆尧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她也只好这样回应。
吃过饭之后，陆尧看样子还有一些想要刷碗的意图，褚晨赶紧把他挤到了一边去。
“这个就我来吧，今天一天拜托你不少事情了。”
陆尧看她。
褚晨：“你先坐沙发上，我给你倒茶。”
陆尧看她一会儿。
褚晨跟他相处时候的无措他能看出来。
“你跟我其实不用客气，不管怎么说，我们之前也是认识了那么久的人。”
“……”
陆尧：“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褚晨看他，“不喝茶了吗？”
陆尧：“改天。”
褚晨把他送到门口，陆尧回头看她一眼，“不用送了，回去吧。”
“嗯。”
褚晨就看着陆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
她关上了门，靠在门板上发呆了一阵。
时间有的时候也是一种挺奇妙的东西。
十年前会心动的人，十年后相遇了，那种感觉不仅没有消去，反而更加炽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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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欣来褚晨上班的地方看了看，也当是散心，中午二人一起出去吃了一顿午饭。
苏欣：“我觉得你现在上班的地方也挺好的，照样还是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轻松，不用有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按时上班，还是自己擅长的领域，挺好。”
褚晨：“其实我一开始是打算涉及一下别的领域的，但是好像等了很多天，只有这一家联系我了。”说完，她自己也笑了一下。
苏欣点头，“可能这就是命运的注定，你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褚晨：“……案子破的怎么样了？”
苏欣嘴角似乎是有些无奈的勾了一下。
“还在等吧。不过凶手应该不是我哥了，他没那么大的胆子当什么杀人魔，不过他现在见到我也不理我了，大概是因为我怀疑他的原因吧。”
褚晨：“你也是有你自己的考虑的。”
苏欣：“不管怎么说，经历过这件事情我还是成长了不少，过阵子我就要去公司上班了。”
“你要上班？”褚晨有些惊讶。
“对啊，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游手好闲的了，我得好好工作了，最起码得把公司好好经营起来。”苏欣顿了一下，“其实你知道为什么我爸妈死后我哥还有我嫂子那个样子吗？他们的心理其实都表现在脸上了，那种贪婪的眼神是遮挡不住的。”
褚晨：“你哥……”
“他就是怕我爸妈以后会把公司的股份弄出去，到时候就没有他的份了，还有我的那个嫂子，整天虎视眈眈的就盯着我家公司呢，我爸妈这下子没了，他们当然高兴。”
褚晨听着苏欣说这话，也只得叹息一声。
苏欣感叹一句，“有的时候感觉一句话挺对的，人性本恶，就算是对养育了自己这么久的至亲，人都有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抛弃一切的。”
褚晨：“我觉得这句话也不是一定对的，只能说它代表了一部分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苏欣：“对，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偏激了。”
褚晨：“对了，我从家里搬出来了，在这附近找了一个房子住。”
“怎么不告诉我？”
“我这里离你那里也不太方便，一开始就是为了就近的。”
“那好吧……”
二人吃过饭之后，苏欣忽然接到了电话。
“怎么了？”
“什么？”
“知道了，我马上去。”
挂掉电话之后，苏欣的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眼神也有一些麻木冷漠了起来。
褚晨在一边看着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苏欣看着褚晨，嘴唇动了一下，然后发出来的声音有些干哑。
“说是，凶手抓到了。”
褚晨眼睛微微睁大。
怕苏欣一个人接受不了事实，褚晨还是陪着她一起来了警局。
到了警局，看到了刘威。
苏欣显然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人呢？”
刘威看了她一眼，“还在审问。”
苏欣用力的握拳。
“这个人渣……”
刘威看向褚晨，“你怎么来了？”
褚晨应了一声，“我陪我朋友一起来的。”
刘威点点头，本来想问问褚晨脸上的过敏怎么样了，但是又觉得在这里问不太合适，也就压了下去。
褚晨问道：“凶手是……？”
刘威：“马戏团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我们好几天没睡，就是为了逮这个孙子，根据各方面的情报和消息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他身上了”
刘威继续道：“这人右手有残疾，喜欢用左手作案，也是个左撇子，用左手用的很溜，每次在布置杀人现场的时候都很仔细，估计心里有不平衡吧，所以在杀人之后喜欢割去受害人的身体部位。”
苏欣闭了闭眼睛。
褚晨忽然想到了那天剧院里面的那一幕。
“那这个人有扮演过小丑之类的角色吗？”
刘威：“应该是没有的，那天在马戏团的时候我们不是也看到了吗，那些小丑大多都是年轻人，而且四肢健全，这个变态缺只胳膊还是挺明显的。”
褚晨微微皱眉。
如果那天的那个变态不是那个小丑的话……那他为什么引诱陆尧进去呢……
还有大屏幕上的那句话……
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刘威：“这人平时干的活也挺杂，一开始我们也把视线锁定在了一些小丑的身上，但是后来才发现，这个人平时也会跟颜料有接触，小丑们化妆的道具就是他提供的，身上自然的就可能沾染到一些。”
褚晨想了一会儿，忽然道：“那你们有那天的小丑们的名单吗？”
刘威：“这个说不准，因为据说那天是举办的活动，他们那里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小丑，有很多人是临时来的，按日结的工资。”
苏欣在一边道：“我能见见里面的那个人吗？”
刘威看着她，“我觉得你现在的情绪不太稳定，要不你还是淡定的时候再说吧。”
苏欣：“没事儿，我就是想知道这是个什么人能干出来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那等会儿吧，一会儿让你见见，现在里面还正在记笔录。”
苏欣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说话间，褚晨忽然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陆尧手里拿着一沓子纸，面前站着一个穿着警服的女人。
二人站在那里，竟然莫名的有些和谐。
褚晨盯着看了一会儿，距离不算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说些什么。
她很认真的动了动耳朵，结果只能发现二人的嘴巴在动，其余的什么也听不见。
褚晨正偷看之际，忽然发现那抹白色的身影忽然转身。
视线遥遥的看了过来，正好相撞。
褚晨一愣。
貌似。
偷看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