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黄山刚刚生出的精神和热情，在下一刻，都被李艺凡的一句话，或者说是三个字所浇灭。
“不合适。”只听李艺凡说道。
“不合适？哪里不合适？”黄山下意识的追问。
“哪里都不合适。”李艺凡说着，不等黄山追问，便是示意于哥打开公文包，从中取出了一张印满汉字的A4纸：“你来之前，我对你们公司做了一些了解，这是我的方案构想，你先看一下，看完再说其他的。”
黄山此时虽然满心的疑惑，但还是接过了于哥递过来的资料。
资料上的文字并不多，也就三四百字，内容也不详细，都是一个大致的构想。
做黄山这一行的，哪个没有“一目十行”的能力？只十几秒的功夫，就将纸上的内容阅读完成了。
但阅读完归阅读完，黄山此时的表情却尤为精彩，是惊喜？是惊讶？还是惊吓？或是三者皆有？
“这，行吗？”黄山吞了吞口中的唾沫，问道。
“我说行，自然就行。”李艺凡勾了勾嘴角，回答道。
黄山默默点了点头，对啊，对方是这部网络电影的制作人，还是投资人，怎么搞还不是人家一人说了算。
想到此处，黄山的心再度放松了下来。
可李艺凡，似乎是有心捉弄他一般，话锋一转，又让黄山的心再度紧绷了起来。
只见李艺凡的脸上仍然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对黄山说道：“黄经理，别高兴得那么早，我刚才说了，价钱也不合适。”
果然，黄山闻言，笑容再次僵在了脸上。
旋即，黄山干苦了一声：“30万，已经是我们公司给出的最大价码了。”
“你们的30万，是针对你刚才的那种营销方案。”李艺凡说着伸出右手，手指轻点那张A4纸：“而我的方案，就不止30万了吧？”
“这……”黄山竟然无言以对，论及广告效果，李艺凡这三百来字的方案，的确比自己的要高岂止十倍。
“白花30万，还是把钱用到刀刃上，我相信贵公司一定会选择后者。”李艺凡又说。
“这样吧，李制作，您开个价，这样我才好向公司那边申请。”黄山点了点头。
李艺凡又是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黄山现在每每看到李艺凡此般的笑容，就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不知道黄经理对贵公司主打的一些产品的客户群体了解多不多，知不知道年龄段比例，方不方便和我透露一二？”只听李艺凡问。
黄山想了想，点了点头：“我这里具体的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不过总体的大数据却不是秘密，年龄段比例我们划分了四层。18到24岁。25到35岁。35岁到50岁。以及其他年龄段。去年的比例，大概是17比44比21比18。”
李艺凡点了点头，把那张A4纸翻过来，从自己上衣口袋取出一支签字笔，一面唰唰唰的计算着什么，一面说道：“这么说还挺有意思的，我还一直以为，贵公司的产品主要用户是中老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