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又不是让你去相亲，扭捏个什么劲啊真是的。”孔婧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你不是还说你要和金州卫视谈后续合作的事情吗？趁热打铁，明天可以顺便一起谈了。”
相比起名面上的谈判，李艺凡的确更喜欢做一个指点江山的幕后指挥者。
但孔婧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再拒绝什么了，谁叫人家才是老板呢？
第二天上午十点，李艺凡和孔婧来到了金州电视台大楼。
王台长是一个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这让李艺凡有些惊讶，他潜意识里，台长什么的都应该是一个秃顶戴眼镜的中年大叔。
王台长很是热情的把二人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落座以后，李艺凡便是问道：“昨天第一期的收视率出来了没有？”
王台长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激动的说：“出来了，出来了。”
说着，就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份报表，递给二人。
“才那么点啊。”李艺凡在长长的列表中找到金州卫视《还珠公主》的收视率，看到以后，语气不无失望的说道。
在他印象里，像《还珠公主》这样的地球位面神剧，好歹收视率要破百分之一，黄金档起码要排进前三。
但目前看到榜单上，《还珠公主》收视率只有0.504的收视率，排名也只有全国第六。
无论是收视率还是收视排行，都跟自己预估差了一倍，心里的落差还真是有点大。
“一个市台和一群省台竞争，能排到第六已经够可以了，何况人家黄金档都快大结局了，你的才是个开始。就知足吧你。”孔婧有点看不惯李艺凡这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势，连忙解释。
王台长原本听到李艺凡的话，有些尴尬，正不知道该如何下台，便听到孔婧说了这么一句，不由向孔婧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补充道：“对啊，我们市级电视台，本来辐射面就比省级台要小。而且这年头大家都通过互联网看剧了，自然而然看电视的就少了。我们的互联网播放数额还是很可观的，刚才我看了一下，第一集已经有十亿播放量了。”
李艺凡却是似乎早料到对方有如此一说，嘴角微微勾起：“是嘛，那早知道，我就只卖给你们网络首播权就好了。九万一集，真是……”
孔婧这才看出来，李艺凡不是真的嫌收视低，而是为即将进行的谈判拿主动权。
想通这些，孔婧不由有些懊悔，亏自己刚才还帮王台长说话，这不是拆李艺凡的台吗？
自己的确应该相信他的，李艺凡虽然嘴上总说不要，但是他的谈判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至少之前之前的几次谈判，不管自己有没有在场，她都明白，李艺凡的谈判不会让己方吃亏。
于是，孔婧接下来决定不再贸然开口说话，做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的“修士”。
李艺凡的一句话，是直戳王台长痛处，让她干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办公室的气氛再一次陷入到了一种尴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