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炎就坐在一旁处理公务,见此,时不时抬头看凌雪薇一眼。

凌雪薇一脸贼兮兮的也不知看了什么,时不时露出诡异的笑容。

目光落在书的名字上,微微一顿。

师尊你休想逃?

这是什么鬼名字?

“你看的什么?”

凌雪薇嘿嘿一笑,“好书。”

夜墨炎,“……”

看书名,实在不像什么好书。

就这样,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很快过去。

等傍晚,闭关的酒壑终于出来了,并成功炼制出压制夜墨炎寒症的药。不过服用此药,需要辅以她的净莲璃火。

可惜,这寒症无法根除,只能减轻带来的痛苦。

想要彻底根治,需要凌雪薇的净莲璃火,可如今,小璃的力量还很弱,所以只能等待。

“这副药剂需要吃上十日,早晚各两次,且途中不可动用灵力。”

酒壑严肃交待,尤其是对观止星,“你给我好好看着他。”

观止星顿时苦着张脸,“尊老,我能管的住主子?您这不是说笑吧?”

他哪敢啊?

“没用!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他若是有丁点事,我拿你是问。”

观止星只好苦哈哈应下。

“放心,我会看着他的。”凌雪薇开口。

“您也辛苦这些天了,早些回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

观止星也忙道,“尊老,我送您回去。”

“也好。”

等回到东苑。

“我闭关这些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老爷子问。

观止星一激灵,“没有,一切正常。”

白轻水到来之事,他可不敢跟老爷子说,否则老子知道了,还不知要发多大火。

“知道了,你忙去吧。”

见老爷子没怀疑,观止星这才松了口气,出去了。

此事,能瞒多久是多久吧,主子也是这个意思。

只是他没想到,第二天就露陷了。

老爷子也不知是从哪听说的,得知白轻水来了,顿时大怒。立刻将他召来询问,观止星见隐瞒不住,只得一五一十说了。

“这事你们也敢瞒我?是夙儿的主意?”

“主子也不想您太过操劳,再者,您为了炼药劳心劳力,主子想让您好好休息,过两日再跟您说。”

“行了,我还不知道他?”

酒壑叹息,这些年,他们都鲜少在他面前提起此人,也是不想他徒惹烦忧。

对于白轻水这个孽徒,他始终抱有遗憾,又恼怒自己识人不清,留他为祸于世。

当年他放话,玄清门再无他这个弟子,将白轻水逐出师门,也是彻底了断师徒情分。为此,酒壑闭关自省五百年。

对于白轻水,他已经尽了最后一丝情分。出关后,他便开始四处游历,不再过问凡尘俗世。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轻水却变本加厉,甚至对夙儿下手。

“你出去吧。”

观止星惊讶,没想到尊老竟未追问。

等他出去了,酒壑走到一旁,拉开木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里面是一颗念珠,是寻常的檀香,并不是十分名贵的品种。甚至念珠上还隐隐有丝裂痕……

酒壑抚摸着念珠,若有所思。

石林小筑。

白轻水抬头,空气微动,酒壑凭空出现。

“师父,您来了。”

对于老爷子的到来,白轻水似乎并无意外。

“你这声师父,老夫我担不起,还是免了吧。今日我来,是有事问你。”

“您请问。”白轻水脸上依然温润如风,没有丝毫不满。

“千弦城之事,是你搞的鬼?”

白轻水面上惊讶,“师父您为何这么说?千弦城?这不是师弟麾下的城池?出什么事了?”

若是从前,酒壑或许会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

可经历那些事后,他心知,这个徒弟看似纯良,实则心性不正,最擅长伪装。

“你不知道?”

“弟子该知道什么?”

“事到如今,你还装傻?”酒壑怒了。

“师父,您刚一来就兴师问罪,我连您说什么都不知道,何来装傻一说?您就算要给徒儿定罪,至少也要让我知道,我究竟犯了什么错吧?”

“好,好啊,真是好演技!白轻水,你不用在此装腔作势,你那一套,在老夫这不管用!从前老夫或许还会被你蒙蔽,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老夫也不愿同你废话!”

酒壑拿出一个盒子丢给他,“今日老夫来,是将此物还给你。”

白轻水接过,盒子里是一颗念珠。

他眸光微闪。

“这是当年你拜师时,我赠与你的念珠。如今既然你我师徒情分已断,那这念珠留在我这也没用了。”

但凡拜在他门下,酒壑都会赠与他们一串念珠。

夙儿是白雪冰莲,至于白轻水,则是苍山古木。他之意,是希望他能同苍山古木般坚韧,挺拔,巍峨不屈。可他的期望,如今却变成一场笑话。

当年在发现白轻水本性后,酒壑便与他断了师徒情分,鞭笞三百,抽去灵根,了断情分。

当时念珠断裂,看着白轻水浑身是血苦苦哀求的样子,饶是他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

酒壑一时心软,放过了白轻水。

没想到会酿成今日大祸!

可惜,很多时候,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再重来的机会。

这颗念珠,是在血泊中找到的,这些年酒壑始终带在身边。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内心始终抱持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个徒弟能改正,回头是岸。

呵,年纪大了,这心也不如从前冷硬了。

这的确是他错了,才造成白轻水今日越发胆大妄为,甚至都敢将手伸手夙儿身上了!

在他眼皮子底下这孽徒都敢出手,那他不在的时候呢?

思及此,胸口涌出一股怒火!

“老夫把话放这,日后你再兴风作浪,老夫便清理门户!别以为你现在是帝尊之身,我就拿你没办法!小子,老夫我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个旮旯角落待着呢!”

撂下这句,他便拂袖而去!

整个小筑来去自如,畅通无阻!外面的秦末根本连拦都来不及!

“主子,他也太猖狂了吧?!是否要属下过去给他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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