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汇文学 > 其他小说 > 钱霸孔另岳灵珊 > 第22章 讨债
三天时间,孔另使出浑身解数,将一套千疮百孔的房子粉刷一新。岳灵珊特地跑到窗帘市场,精心选了果绿色的窗帘,在阳台上摆上几盆青翠欲滴的水仙花。客厅里新买了布艺沙发,墙上挂了油画,俨然新房一般。

万事俱备,只欠来客。岳灵珊摩拳擦掌,准备去火车站拉客。

孔另却不急,找了一家打印社,印了几大盒名片,逢人就递上一张。特别对火车站拉客的司机,更是点头哈腰递烟递水,说只要送来客人,有提成。

第一批客人还没上门,陆光却上门了。

陆光将整个屋子看了一遍,满意地点头称好。他将身体摔进布艺沙发里,摸着沙发说:“孔另,你忘记了吧?”

孔另一看到他心情就不好,于是瓮声瓮气地说:“不会的。过两天我就去。”

“十天了啊!”陆光掐着手指说:“兄弟啊,你借钱的时候,兄弟可是没预先扣下利息。我不扣,是因为我相信你啊!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孔另面无表情地说:“我明白。光哥你放心。”

岳灵珊看他们两个在说话,就转回到自己的屋里,准备烧一壶开水进来。

陆光看岳灵珊走了,使着眼色让孔另将门关了。孔另还在犹豫,陆光不高兴地说:“关上门啊,我有话要跟你说。”

孔另只好去关了门,回到沙发边问道:“光哥,你还有什么话?”

陆光不言语,摸索着从腰里掏出一样东西来,啪的一声放在茶几上。

孔另疑惑地问:“这是什么?”

陆光呶呶嘴说:“你自己打开看嘛。”

孔另迟疑着不去拿,心里却在盘算,陆光这把葫芦里装的什么药?那么神秘!

刚才东西放茶几上的声音,孔另能听出金属的响动。他是一个优秀的士兵,熟悉各种枪械。对所有具有杀伤性的武器,他都有一种潜在的亲切感。

单从啪的一声,他其实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光哥,我不需要。”孔另拒绝说,眼睛不去看茶几。

“你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陆光大惑不解,惊讶地问。

“还用看吗?”孔另自负地微笑:“这些东西,我听也能听出来。”

“哪你说说,这是什么?”陆光指着东西说。

“这东西你一拿出来,满屋子里都是杀气,我还能不知道是什么吗?”孔另双臂抱在一起,眼角浮起一层莫测高深的笑。

“壮胆吧。”陆光将东西推到孔另面前。

“真不用。”孔另将东西推回去,刚好门外响起岳灵珊敲门的声音。他压低声音说:“光哥,收起来,别吓着人家姑娘。”

陆光笑了笑,将东西放回腰里,拍了拍说:“这东西在身上,老子谁也不放在眼里。”

孔另笑笑没做声,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岳灵珊提着一壶水进来,笑笑说:“光哥,你们喝茶。”

陆光站起身说:“不喝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也不跟他们告辞,径直下了楼。

陆光一走,岳灵珊紧张地问:“他来要钱了?”

孔另摇摇头说:“我借的是一个月,还没到时间,他来要什么钱?他是来看看,毕竟,现在我和他算是朋友了。”

岳灵珊忧伤地说:“跟他做朋友,我就不放心。”

孔另不想与他说太多。陆光一来,他心里就没平静过,确实,拿了人家的钱,总得替人消灾。

他起身对岳灵珊说:“我去外面走走。”

他先是回到岳灵珊的家里,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一把军刺,小心地掖在腰里,出门来对岳灵珊笑笑说:“我去走走,晚上不要等我吃饭了。”

孔另如此这般说话,岳灵珊是非常喜欢的。这样的口气,俨然就是夫妻间的对白,她岳灵珊是个敏感的人,当然不会从耳边溜过,她会将孔另的每一句话都留在心里,等到晚上躺倒被窝里的时候,再慢慢的回味。

孔另身上的军刺,是他从部队带回来的唯一纪念品。别的战友都将子弹壳沾成各种模型,他完全不屑于做这些花花手脚。而是找了个机会,偷偷藏了这把军刺。

军刺不长,通体显着寒光。这东西就是用来杀人的,而且毫不费力就能将人捅一个窟窿。军刺是不允许流出部队的,但孔另连留部队的机会都没有了,纪律对他来说就是狗屁。因此他打背包的时候,是堂而皇之地当着别人的面,将军刺塞进背包带回来的。

下了楼,看到街拐角的地方停着一台车,车里坐着两个光头年轻人,十月的天气了,还穿着背心,故意露出满身的纹身。

孔另认得其中的一个,是跟着陆光的人。

他们看到孔另出来,立即打开车门下来,一路小跑过来,满脸堆笑地说:“孔哥,大哥让我们在这里等你。”

孔另心里骂道:“狗日的陆光,还怕老子跑路么?叫人看着我。”

心里骂,脸上却是一脸的笑,说:“兄弟,光哥叫你等我做什么?”

“给你带路啊。”他们陪着笑脸说:“大哥说了,这个时候正是罗大炮起床的时间,还过一会,就会找不到人了。”

“是吗?”孔另奇怪地问:“为什么?”

其中胳膊上纹了一个“杀”字的年轻人说:“罗大炮这样的人,仇家不知多少。他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呆两个小时。老狐狸了,狡猾着呢。”

孔另笑着说:“你们大哥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

“杀”字青年说:“大家都是道上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道上的生意,还要互相照顾着办。这些关系,复杂得很。”

另一个年轻人觉得他话太多了,低声骂了一句:“狗杂种,你不说话会死?”

“杀”字青年赶紧住了口,假笑着说:“我又没乱说。”

两个人将孔另簇拥到车上,发动汽车问:“孔哥,现在去?”

孔另沉声说:“行,去见见也好。”

话音未落,车就冲了出去,孔另没注意好,身子一个趔趄,就露出腰间的军刺来。

“杀”字青年一脸的佩服,伸手过去讨要说:“孔哥,拿来看看吧。”

孔另鼻子里哼了一声,脸色就沉了下去,犹如秋天早晨的寒霜,冰冷彻骨。

“杀”字青年讪讪地笑,尴尬地收回手,低声说:“孔哥,等下到了,我们就不上去了。我们在楼下等你,你要有情况,就叫我们。”

孔另不置可否地点头,闭上眼睛假寐。

车子走了一阵,停在一栋漂亮的楼下。孔另看了看,这是一栋新楼,搬进来的住户还不多,有很多窗户都还是打开着的,墙上也没挂空调机。

“杀”字青年指着门洞口说:“十八楼,左边第一家就是。”

孔另狐疑地问:“是他家?”

“杀”字青年满脸阴笑,翻着白眼说:“情妇家。”

孔另哦了一声,从车里下来。

他特意换了便装出来。这三年来,孔另每天都穿军服,已经穿出了深厚的感情。现在肩上没有军衔,军服穿着就有些别扭。身上的这套衣服,是岳灵珊特意为他挑选的,当初换下穿了三年多的军服时,他心里是无比的痛苦的。

孔另的脚上穿着一双硬底高筒靴。这是他们部队最好的皮鞋,一般只配给礼宾人员。孔另在部队是尖兵,指导员就特意奖赏了他这双鞋。

这双鞋跟脚,脚在鞋里,就好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一般。鞋头是平的,里面有钢板,能一脚踢穿三厘米厚的木板。

他特意换了这身行头,就是有准备的。

“杀”字青年上了车,和另外一个人将车子开走得远远的,根本就不是他所说的有事能叫他的样子。

孔另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口袋里的借条,又按了按腰间的军刺,长吐一口气,进了电梯。

电梯很快,孔另还没来得及想好见面第一句要说什么,电梯已经停在了十八楼。叮当一声,电梯门打开,孔另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一步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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