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刘子兴忽然有些迟疑，看着秦烈说：“你，你说你是秦德荣的孙子？”
“没错。”秦烈点头道，“但是我不是爷爷的亲孙子，是他在二十七年前一个冬天捡到了我，然后一直帮我养大的，所以我想找到我自己的真实身世。”
不知道为什么，刘子兴听到这个，忽的沉默了下去。
他现在看上去很纠结，很犹豫，就像是那种感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的感觉。
看到这，秦烈更加确定，这个刘子兴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
不然他也绝对不会表现出现在这个样子。
就是到底要不要告诉自己东西，这个还得看刘子兴的意思。
秦烈看他这么犹豫，加紧问道：“刘总，你确实是知道些什么东西的对不对，你别犹豫了，我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会给我爷爷的账户打钱？”
“你认识我爷爷吗，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
刘子兴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能克服他心里的那一关。
他沉默了五分钟，最后开口道：“对不起，你说的人我真的不认识，我对你的遭遇很同情，也希望你能找到你的亲人。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爷爷，这个银行账户是我十年前才注册申请的，你说的二十七年前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实在是不好意思。”
“刘总！”秦烈直接看着他道，“你在说谎，你如果不知道的话，你早就该告诉我了，为什么你要犹豫这么久。”#@$&
“这……”刘子兴回避秦烈的眼光，看着窗外说，“我这是试图在想你们说的东西而已，而且我早就说过了，我不认识秦德荣。
你的第一个问题好像就是问的我认不认识，我说的不认识，对吧？”
秦烈：“……”
秦烈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尽量把自己的情绪掩下去。
“刘总，我请你，请你知道的话，一定要把线索告诉我，我追寻这件事已经好几十年了，哪怕你不认识我的父母，你也要把线索告诉我……”%&(&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刘子兴的态度愈发明确，拒绝得越来越果断。
说到最后，刘子兴直接下了逐客令：“小宁，把这两位先生送出厂区去吧，他们在这里已经影响我的正常工作了。”
“你！”
秦烈听着，几乎腾的一下就窜了起来，指着刘子兴的鼻子，几乎有想揍人的冲动。
“怎么了？”刘子兴看过来，大声道，“难不成你还想打人？我难道有一定要告诉你的义乌？我告诉你，就你这个态度，我哪怕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秦烈盯着他，实在是有点儿火大。
但这个时候韩启站了起来，拦住了秦烈，低声道：“秦烈，你别在人家这儿闹事，他如果真的不知道的话，总不能编个故事来骗你。”
而也是这个时候，外面最开始接待他们的秘书小宁也来了办公室。
看双方有点儿剑拔弩张，赶紧指着门外道：“二位，请你们跟我走吧。”
秦烈思考了很久。
可是越看刘子兴的反应，他越觉得这个人一定知道什么，就这么走了实在憋屈得很。
可正如韩启说的，他也没有招惹自己，也一直说的他不知道。
你不能因为人家不知道你的事就把人家揍一顿。
想清楚这个，秦烈虽然在心里叹气，但也没别的办法了。
最后跟韩启一起，和那个秘书小宁一起离开了这个纺织厂。
今天找刘子兴的计划，算无功而返。
只是秦烈心有不甘，哪怕从工厂出来了，他心里还是萦绕着这件事。
最后开车返回住所，在车上他也仍然觉得很蹊跷。
开车在路上，他问旁边副驾驶位上的韩启说：“韩局，你觉得刘子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百分之九十是假的。”韩启道，“还有百分之十的几率是我看走眼了，不过我看走眼的可能性很小。”
“他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动作，种种的一切都偏向他在说谎。”韩启继续道，“我在九州局做了这么多年，这些事情我基本能看出。”
“是吧。”秦烈也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当时我要逼问他，你怎么还把我拦住了？”
韩启道：“于情于理，你都没有办法冲他动手，他也没有招惹你，也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只是不愿意告诉他知道的东西，你凭什么动手。
而且，刚才如果你要是动手了的话，之后要从他嘴里知道这些东西，难度就更大了，你自己想吧。”
“哎！”
秦烈叹气，冷静下来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刚刚自己没动手，后面还有找他的可能性。
但如果自己动手了，刘子兴是肯定不会再告诉自己实情了。
只是，虽然想清楚了这个，秦烈的心里还是不甘啊。
每次涉及到问题的关键就失败，每次涉及到问题的关键就失败，他已经快要厌烦了。
就是不知道之后再找刘子兴还有没有希望。
包括韩启也说：“秦烈，这件事九州局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后面到底该怎么做，你得自己想办法，我们就不插手了。”
“嗯。”秦烈低声道，“韩局这件事还是谢谢你们了，没有你们九州局的话，我估计调查一辈子也调查不到这一步。”
韩启很客气：“应该做的，你帮我调查了骷髅会，我帮你调查了你的家事，咱们这算互相帮助。”
“嗯。”秦烈反应不大，主要现在的心情确实不太爽。
暂时性的把刘子兴抛到脑后，秦烈问韩启：“对了韩局，那个骷髅会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最近我可一直没有接骷髅会的电话，你们再不动手的话，我的身份可就要暴露了。”
“就这两天了吧。”韩启如实说，“我之前不是联系了米国的特工部门吗，我们准备一起合作攻破骷髅会基地，最近他们也在集结力量，我们也在集结力量，这个事情就快了。”
“对了。”韩启也想起了一件事来，“我的情报显示，你们已经把夜魂的基地破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