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汇文学 > 其他小说 > 青山多妩媚应青山何有 > 第七十四章 解释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双腿盘坐的何有垂眼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心里滚起的怒火,淡茶色的桃花眼浓浓暗色蔓延。

他重重的剜了应青山一眼,脸上分明有失望与失落的情绪,听他咬牙切齿的阴软嗓调,狠狠道;“你扪心自问一下,我对你不好不真诚么?你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或在床上你要…..怎样,我哪一样没允过你么?你却谨慎小心我至此,连一句真话都不敢对我说!”

见何有越说越火冒三丈,左手死死按住了茶几一角,手背上都冒出了狰狞的青筋,她毫不怀疑若不是此刻马车还在行驶,何有绝对会甩袖就走,再不理她个十天八天,甚至更久!

这想法把应青山吓得心口剧跳,猛地一个飞身扑倒了何有身上,凑头去亲吻何有的唇角想让他消消火,却是被何有排斥的扭头躲了过去,又伸手推拒了她身体靠近的讨好,面如冰霜的冷斥道;“趁着我这会儿还没发脾气,滚开些,免得我又打你一巴掌!”

应青山听得心口又甜又涩,双手更是抱住了他的腰身不肯松手,苦着笑脸道;“诶呀,不是,老爷,我没这个意思,你也要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啊!”

紧紧贴靠身上的肉体虽不重,但无论他怎样推动都纹风不动,何有推了一阵也就放弃了,冷脸瞪住了面前的一张满面急切的俏脸,勾唇讥笑一声;“好,我听你解释,你最好也想好了能哄住我的借口,不然明日我就送你回京城,这边的事情少了个堵心的你对我而言只好不坏。”

刚要说一通好话好言哄人冷静的应青山闻声一滞,眼角轻微抽蓄;“……老爷,你口是心非,你根本舍不得我走。”

明明平日都是舍不得少看她一会儿的某人,还非要装出来一副嫌弃厌恶的冷心肠样子,这到底是骗谁呢!她才不信他真会把自己送走!

“你试试。”何有冷笑。

“………”好吧,她高估自己对何有的魅力了。

心里把某人腹诽了好一阵后才觉得心情舒爽了许多,应青山又清了清干渴的嗓子,一边抱住了何有的后背继续拉近两人的距离,一边探头靠在了何有胸前亲昵的摩擦,这才柔声为自己辩解道;“老爷啊,我不是故意逼问你,也不是瞒着你我的真心话,只是…..怎么说呢,我确实是担心那席家两兄弟不假,但我真正更在意的是你做这些事情的原因后果呀!接近城主你会不会有危险,接近了城主之后你又要做什么,你是不是要涉身冒险等等,可你就一句没有危险简单敷衍了我,那我肯定不放心啊!”

偏头望着车壁的何有虽一言不发,僵硬的脸色已是缓和了许多。

耳朵听到何有胸腔里略跳急促的心跳声逐渐平稳,应青山再接再厉说道;“再说了,是你指示着我与席家两兄弟亲近,与他们称兄道弟。这一月多来我日日与他们接触,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利用了他们达到了目的,那我这个当弟弟的关心一下他们后面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也无可厚非啊!”

“……..”何有垂眼看眼皮子下温柔乖巧的笑颜,心里仅剩了几丝火苗也被这娇俏的笑容消融了,默了片刻后他低声反问,“你怎的不早说?”

“老爷,你也没给我说的机会啊!”说这事她还觉得委屈呢,应青山不满的撇嘴,委委屈屈的眨巴眨巴眼,“我本来是不想惹你生气才没有直接说嘛,谁知道你就误会成了别的意思,你还吼我呢……”

胸前与他亲密贴靠的青年顶着十足一副哀怨委屈的表情,眼底似有水光潋滟,透着幽怨的憋屈,显得整个人都是可怜兮兮的,谁见了都不会好受,只觉是自己莽撞粗鲁的委屈了面前的人儿。何有好半响才缓慢的松了口气,伸手摸住了抵住下巴的毛茸茸的头顶温柔抚摸,无奈叹道;“我刚才几时吼你了?我一句大声都没有对你说…..”

对她,他是一退再退的降低底线原则,别说是刚才她的隐瞒惹怒了他,他都没有因了怒起吼她一声,就是平常她做事再过火,对他再无礼不知克制,他事后都未曾责怪她一句,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他对她是个什么态度嘛?!

“不管,反正老爷就凶我了,冷脸让我滚开这都算!”顺杆爬上的应青山梗直了脖子,不甘的碎碎念叨,“老爷还躲开不让我亲,我不高兴!不高兴了!”

她连说了两遍不高兴后秀拔的鼻头抽动重重哼了一声,表达她被某人误会了之后心里很是‘受伤’!

即使明知应青山是顺驴上马的耍赖,何有仍是看的心口发软,便低头在怀里扭动闹腾的她嘴边落下抚慰一吻,复抬头看她,柔声哄道;“好了小祖宗,我这不是亲回来了,别生我气好不好?”

“不好,一个吻怎么够?”应青山得寸进尺的扬直脖子,俏生生的嘟起嘴示意他应该再多亲两下才能弥补她受的委屈。

何有笑了笑;“一个吻不够,那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要舍近求远的找鱼非鱼接近城主这件事,够不够呢?”

一声惊雷炸破耳际,耍赖的应青山立马坐直了身体,兴致勃勃的盯死何有,惊喜道;“老爷肯说吗?!”

经历刚才一事她看得出何有分明是滴水不漏,不露一丝端倪,她原本都打算后面再找机会想办法从何有嘴里套话呢,没想到何有竟然会主动解释,就算只有这一件也是意外之喜了!

“……别的事涉及后面皇上与我定下的计划进行,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意外,所以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这事已无关紧要,告诉你也无妨。”关于那计划的细节何有不愿多说,只就应青山现在最在意的事仔细向她讲解。

“你也知道,我们此行主要目的是为了暗中找出明王的谋逆证据,如果可以,最好是趁着咱们还在荆州地界的时候揭发他的谋反阴谋,让他无地翻身,投罪下狱!”

说起正事,何有恢复成少有的正经脸色,目光锐利,受他影响的应青山亦是郑重点头。

“两个月前我派出数名暗卫查探凉州城所有官吏富商的家底身世,他们查出凉州城的守城将军姜汤好武又好色,他三个月前看上了闲乘月的当家花魁鱼非鱼,为了讨她欢心送了无数金银珠宝,诗书字画,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那鱼非鱼根本不喜他,虽碍于他的城主身份不敢怠慢,亦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又不好明目张胆的强来坏了名声,因而三个月来他连人的手都没摸到过。”

应青山深深的哦了一声;“难怪他办私宴会邀请鱼姑娘,原来是想借此哄得佳人芳心啊!”

鱼非鱼的眼睛不瞎心不盲,这种典型三心二意的浪子心性如何能骗得住她!

几次往来中鱼非鱼透露出她最厌恶的就是那种不识诗书的莽夫大汉,只觉臭不可闻,因此尽管明面上她不敢得罪一城将军,但从不屑正视他一眼,由此证明她心底嫌弃厌恶他是有多厉害呢!

如果不是因了意外,或许她会把那张请帖压死在了某个角落里不管不顾!

那时鱼非鱼提起那张请帖的表情难看的很,眼睛没瞎的都看得出来她深深的厌恶之心!

“是个人都有弱点,既然知道了姜汤的弱点,那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何有说的平平淡淡,“他对鱼非鱼求而不得,鱼非鱼则对林花间抱有爱慕之心,而林花间是个世家公子,一个彬彬有礼的读书人,读书人总喜欢聚在一起,因此我又查到其中一个叫做席青月的落魄书生对花魁爱慕成痴,月月进入闲乘月给花魁写情诗。”

后面的事无需多说,无非就是他故意施恩席秦月,又与席家两兄弟扯上陈年旧事拉上了亲戚关系消除了他们的戒心,还把应青山安排在他们加深了感情,借此与花魁就拉上了联系达到目的。

听完一大圈绕的头昏的弯弯绕绕,应青山颇是感慨万千的砸吧咂嘴,一时之间不知是该感叹何有的计谋深远,做事条理清晰,还是该感叹他的耐心太好,只为了等到这一日就按捺了足足两月之久!

想了一想终究觉得不对,应青山问他;“老爷,可我不懂,咱们都有官员身份在身,直接接近城主不是省事很多吗?”

尽管会有可能打草惊蛇,但如果真是涉及机密之事,那城主又怎会轻易的说出来!不如给他来个措手不及,让他来不及反应过来自己露出马脚!

“你说的我也考虑过,但我深思熟虑一番后认为此举不合适。”何有摇头,“凉州城是荆州的一个分城,姜汤原是明王的副将手下的一个骑师少将,军衔比起同辈人要高些,所以他才被分到了凉州城做了一城城主。整个凉州城他是唯一与明王沾得上关系且比较正面了解明王的人,咱们要探明王的底就不易直面顶风而上,而要侧面尽可能多的了解他人品行为,看人待事,咱们便能以一看全,找到突破点。”

应青山目光炯炯;“我懂,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军事兵书上也是这个道理。”

某种意义上,军家兵法与政治阴谋相差不多,追根溯源是如出一脉,不过各有所长,何有就是其中善于计谋的好手。

“不错,只有越了解敌人的方方面面,一场硬仗才越有打赢的机会!”

看她上道,何有满意的颔首,低手轻轻的抚摸应青山柔软的面颊,同时继续道;“因此咱们要套姜汤的话,就要套的小心谨慎,不让他有过多的戒备防心,咱们得到的消息才有用!”

不等她反应,何有又反问;“那你认为,是选择亮明身份后让他小心翼翼的回答,虽不用担心他的回答有假,但你绝对也找不到多少有用的成分呢?”应青山感觉到脸上轻轻抚摸的手无意识的加重力道,她仰头看面前偏头笑的阴沉的男人,听到他自得的冷哼一声,“还是选择迂回打听,纵然费力费时些,终究会比前者得到的消息更真实可靠?”

两相一比较,应青山实诚的点头;“后者。”

“对,后者,谁都认为这是最正确的选择,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姜汤不会想到有人这般费尽心力的接近他,只是为了探听几句话而已,他的戒心就会小很多。”话说到这里何有暂时停嘴,他的手下滑到应青山的肩膀把她往外轻轻一推,轻声命令道;“起开些,你整个人都压在了我身上,好重。”

其实应青山并不重,她身姿秀长纤细,常年练武的身体肌肉紧致,是以外表看不出来有多少肉两,在大风的天气里站着都不禁担心人会被强风刮跑了。

诚然这一具单薄身板就算是整个人压在了何有身上也不会有多少压力,但他隐隐约约察觉到抱住他腰部和后背的一双手暗中是不规矩的上下游荡摸索,难免心里别扭又恼火。

在他跟她说正事的时候,她就不能有个正行吗?何有暗自咒骂了两声,更气的是那一张俏脸蛋上摆的态度极为端正,好像抱着他上下其手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一心二意的干着截然不同的两件事这句话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被推开的应青山很受伤,睁大了眼珠子;“老爷你,竟然说……我重?!”自打上次靠着何有睡觉睡了一个时辰,导致何有的半边身子发麻久久动不了,她就有好好的控制饮食啊,前日青桃还哀怨万分的控诉她最近瘦的快成了一根杆子呢!

不服气的某人直勾勾的瞪住何有,脱口质问道;“那前日晚上你怎的不说我重?”

反口被咬的何有脸皮微红,眼神赫然似怒的瞪了她一眼;“那是因为你一直死死压在我身上,我手被绑在床头,你又逼着我与你亲吻,几时给我说话抗拒的机会了?!”

这话说的应青山哑口无言,那晚她是做的有点过分了,解绑后何有的两只手腕肿的老高,擦了圣好伤药红印子也足足两日才消,惹得十二十一私下明里的恨了她几眼。

“够了,这事休要再提!”提起那晚的荒唐事,何有比她更觉羞恼,那时他也是脑子进了水会答应她的要求,他无力的摆了摆手,恼色道,“你还听不听了?不听我懒得说了!”

他这是给两人的一个台阶下,应青山赶紧顺坡下水,嬉笑的连连点头说我听。

“想悄无声息的接近一城之主的姜汤,受他喜爱的鱼非鱼就是最好的人选。”何有无视满脸讨笑的她,冷声道,“可鱼非鱼对姜汤是敬而远之,没法从她身上直接得到关于姜汤的有用消息,咱们只能通过她间接接近姜汤。”

明话说到这里,应青山懂了大半;“所以你就利用了席大哥?”

何有赞同点头,眉头一挑尽显嚣张;“鱼非鱼的心上人是世家公子林花间,此人聪慧内敛,不易控制引导,最关键的是他不喜欢鱼非鱼,便不适合用在我的计划里,自然就要重新找人代替他啊。”

困惑折难了古来今往的男男女女们几千年的喜欢二字,在何有的口中好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说能换就能换,说能利用就能利用。

“人心软弱,平日再聪明机敏的人对着心上人都会变得脆弱易折,百般退让,既然如此,两个互相喜欢的人不是最好善用的么?”何有挑指笑道,“林花间与鱼非鱼相处不多,她对他的爱意只是一时迷恋,想要她另意他欢很简单,找个更好的人代替他不就好了嘛!”

发誓自己不是真的想贬低席秦月,只是好奇作祟的应青山呐呐道;“但席大哥他…..额,哪一点比得上富家少爷的才子林花间?”

从席家两兄弟的描述里,林花间要钱有钱,要才有才,容貌风情一一独具一格,席秦月这个每日靠着卖字画勉强养活自家两兄弟的穷小子与他相比,那真叫一个惨不忍睹!

“他哪一点都比不上林花间,拿他跟他比优点纯粹是自寻死路!”何有不屑的嗤笑,然后垂眼看她,语调奇异的上扬,“他唯有一点是林花间比不上的,只这一点别说是林花间甘拜下风,就是大多数人都望洋兴叹,自叹不如。”

应青山不傻,瞬间想到了他的意思;“他喜欢鱼姑娘?”

“错,喜欢二字不值钱,谁人的真心不是真心呢?鱼非鱼才貌冠绝,善解人意,是多少人心里的解语花,当然不止他一人当宝贝疙瘩似得喜欢,就是那好色霸道的城主将军姜汤不也是为了鱼非鱼而费尽了心思,结果三个月下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于姜汤此人,何有委实没有什么好感。

坐了一阵晃荡马车腰背有些僵硬,何有便往后倾斜,后背抵住了软软的靠枕,与他对面而坐的应青山就伸手去拽他衣摆上散落的长发,绕着指尖随意把玩了几下后,竟是心血来潮的捉了一小把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好像她咀嚼的不是味道乏善可陈的头发,而是滋味甜蜜的糖果。

见她像个初识世间的孩童逮到好奇的东西就往嘴里送的举动,何有无语默声半响,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嚼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你也不嫌脏,快吐出来。”

应青山撑着两颊鼓囊的幽幽看他,还使劲嚅动了嘴巴两下,以示自己不嫌脏!

“……傻子一个。”

深觉应青山越是与自己待的久了举动越是返璞归真,奔着傻子的道路就一去不回,何有实在是哭笑不得,也懒得与她多纠缠这无用的事,接着前面的话说道;“能让眼高于顶的鱼非鱼移心给他的,是席秦月不求回报的一腔痴情。”

这下不需何有劝导了,应青山一听立马吐出了嘴里的头发,一面随手拿起袖子细致的擦拭着那一搓湿哒哒的头发,一面不解的追问道;“什么意思?老爷是指席大哥一直坚持不懈的给鱼姑娘送情诗的事吗?”

“不止,还有后面我送他与鱼非鱼相见,他们两人却是干坐了一夜什么都没有做,这就给鱼非鱼奠定了极大的好感,明白他是真心的喜欢自己,尊敬自己。”

何有略是嫌弃的看她擦头发的举动;“有了好感后面的事就容易了,我吩咐你隔三差五的带着他去与鱼非鱼见面,一来二往的鱼非鱼肯定会对他大改态度,对他慢慢敞开心扉。”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一个人的心里是住不下两个人的,一个人来了,势必另一个人就要走,只是迟早的问题。”

这下应青山是真的懂了,直愣愣的笑道;“后来鱼姑娘就真的喜欢上了席大哥,所以她刚才拒绝不了席大哥的请求,才想把那张帖子送给老爷你!”

“姜汤举办的是私宴,他给的就不单单只是张帖子,而是给了个信任的缺口,要是有人拿着这张帖子做了什么坏事,那追根溯源就会查到她的身上去,她定不肯轻易给人了。”何有耐心说道,“她会舍得给我,一是不好拒绝,二也是为了答谢我。”

应青山撇嘴;“是啊,老爷你千辛万苦的才让她喜欢上了席大哥,她可不得答谢你嘛!”

何有只笑不语,恰逢两人察觉到走动的马车在慢慢停了,车厢外传来图南低声禀报。

“主子,快到了,十一和十二大人就在前面门前等着。”

一场解释说下来漫长又费口舌,疲惫的神经可算得到了休息的何有轻应了一声,随即支身揽衣整理一下坐久了有些散乱的衣服便欲往车门靠近。

他刚一起身,坐着不动的应青山忽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袍角。

回头一看,应青山仰头定定注视他;“老爷,那之后你顶替了鱼姑娘的帖子去城主府是要做什么?”

何有何等聪明,马上看出她的本意不是询问自己要做什么,而是问自己做的那事会不会给鱼非鱼带来祸事,她一路见证席秦月与鱼非鱼的感情加深,直到现在终成一对眷属,定然是不忍看两人到时劳燕分飞,生死不明。

“你瞎操心什么?我做的事害不到他们两人,你的席大哥更不会受到情伤。”何有凉凉的甩她一眼,“若你不放心,十日后大可随我一同进入城主府,看我是不是要把城主府掀了个顶朝天!”

被点破的应青山心虚的嘿嘿一笑,忙松开了他的衣摆让他走。

正逢外面的图南打开了车门伸手扶他,何有不愿多看她,扯回衣摆冷哼一声下了车,应青山紧跟着下了。

凤苑门口,十一十二正站在了门口迎候主子回府,小丫头青桃也在一边翘首以待等待她家的小姐回家。

一见到从马车里走出的两人,三人同时一喜,眉眼欢喜的迎了上去。

“主子(少爷)回来了!”

瞧着那小丫头提了裙摆飞快奔上前来,亲亲蜜蜜挽着何有手臂的应青山扭头瞟了身边人一眼,看他泛着冷色的脸欲抽出自己的胳膊,动了两下发现自己抽不出来后只好妥协的由她拖着往门里走,又心不对口的喊她走的慢些别摔着了。

正兴冲冲的拖着何有往里走了几步,应青山忽偏头叫道;“老爷,我饿了。”

何有没好气的横她;“谁让你之前在船上的时候吃的那么少,这会儿回府饿了活该你的!”

狠话说的利落,转头他却吩咐十一让厨娘快做些适合晚食的清淡小菜。

见状,应青山得意洋洋的笑了,这人果然是个口硬心软的脾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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