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汇文学 > 其他小说 > 青山多妩媚应青山何有 > 第八十三章 中毒
“十一,你看什么呢?”

身边的十二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十一平平无奇的收回了望向回廊的目光,淡淡道;“没什么,刚才好像夫人来过了。”

十二闻言扭头去看,只见回廊幽暗的烛光下大片大片的深暗夜色,未曾看到半个人影,疑惑的咕哝道;“那怎么又一声不吭的走了,她不是来见主子吗?”

“谁知道呢,人心难猜,一会儿想见人一会儿又不想见了,一会儿喜欢了一会儿又不喜欢了。”十一背着手看天,无所在意的仰头观看夜幕中濯濯一轮明月。

十二听得二丈摸不着脑,挠了挠头发;“你是说夫人以后会不喜欢主子了吗?”那主子该会多伤心啊!

“呵呵,我可没这么说。”十一斜眼看他,笑的古古怪怪,“夫人怎么会不喜欢主子呢,主子这般对她好,任予任求,任她再是铁石心肠都要对主子痴情不改,依我看这辈子她都休想逃掉主子的五指山了!”

“那你刚才说什么一会儿喜欢一会儿又不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闻言,十一神情忽变,他审慎的看了看周围,尤其是多注意着身后黝黑无声的房内,直到他确定无人听见后,这才歪头凑近至十二耳际,悄声咪咪说道,“我觉得,其实主子心里一直有个人呢。”

“真的假的?!”十二眼眶怒张,瞬间瞪圆了一双眼珠子,满是震惊,“主子心里另有他人,这怎么可能?!”他跟在主子身边七八年了,除了这位极为得宠的夫人是被主子捧在手心里的宠着纵着,可从没看出来主子还真心喜欢过谁!

见他不信,十一冷哼一声,丢下句你爱信不信便扭身掌灯去了,入夜后这院子里黑漆太深,要是主子过会儿起夜会看不分明。

他走的潇洒,倒是十二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抱着头细细苦思这往年之中还有谁得过何有的另眼相待!

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毕竟十二再蠢再胆大,好奇心再强也不敢当着面去问何有这事的真假,那与赶着和阎王喝茶有何分别?

只是后来的两三日何有睡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多,直到第三日过了响午时分,何有仍未到偏厅用饭时,久等不来何有一同用饭的应青山察觉到这远远超过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睡觉程度——从昨晚晚食过后何有就早早的睡了,直至今日未起,算起来他都睡了整整一日一夜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忧心忡忡的应青山与青桃主仆二人疾步赶到主院,却看到主卧的房门大开,其中多人进进出出,除了那两三个眼熟的侍卫外,还有几个提着药箱的大夫,人人脸上神色凝重,院中气氛一时凝滞不前,处处透着刻骨惊心的惶恐暗意!

没想到不过一夜,安静无事的院中竟是大变,人人神态惶恐紧张,进不入房内的应青山站在门口极力眺看屋中场景,隔得较远她听不清楚声音,只看到那床边围了一圈的白发大夫交头讨论一番后皆是摇头叹气,似乎多为难办。

天晓得她看着心都快吓得停了,顾不得何有之前放下的狠话,三步并作两步的进入房内奔至床边一看就愣住了,床上的何有静静躺着,双手交叠腹上,沉沉闭着眼,呼吸平缓,除去脸上毫无血色的苍白,以及印堂微微的青黑色,倒真如正常睡着的人一般无二。

可哪个睡着的人处在这般嘈杂的环境中也毫无动静呢?

周旁的数名大夫们小声的叹着气,应青山神色恍惚的委下身子靠近床侧,轻轻抓住了何透着微凉的手,紧紧握住好一会儿后她才反应过来似得,猛然扭头瞪向了一侧默声不语的人;“十一,老爷究竟是怎么了?”

十一顿了一顿,低垂了头不敢直视她吓人的目光;“大夫说......主子中毒了,因为发现的太迟,毒入周身半穴所以导致他沉睡不醒。”

听到中毒两个字,应青山心头一震,她顾不及问中毒的原因是什么,便脱口朝几名大夫吼道;“那你们几个还废话什么,快解毒啊!”

那几名大夫皆是凉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医者,极受百姓尊崇爱戴,个个年老过半,胡白眉须,平素从未受过谁的大吼大骂,这下被个模样年轻的青年一声大吼,皆吃的一惊,吼得他们心肝胆颤,当即要怒气拂袖而去,却又被旁边的几名侍卫好言好语的劝下了,安置到了偏厅精心的伺候着商讨治人法子。

等到大夫们一走,十一走近一双眼睛颤抖望着何有的应青山身边,轻声说道;“公子莫慌,大夫说了,这毒不会要人命,只是有些折磨人。”

“折磨人?”应青山一下站起身瞪着他,颤颤问道,“你是说,这毒会让老爷受罪吗?”

十一叹气;“不是,大夫说这毒叫做幻梦,是南疆多年前的一种幻药,人若是中了此毒便会嗜睡,睡得越长中毒越深,后来便开始沉睡不醒,沉迷于梦中幻境流连忘所,不分真假.......所梦之事皆是人平生最怕之事,会一次一次反复所见,直到逼得人在梦里受不住折磨,直到心神错乱发狂。”

谁不是凡人,谁不是人心肉长的?最是了解折磨人的手段毒物非是伤心绝望之事不可,便知这毒厉害之处,应青山听得心都揪着疼了,哪怕她不知何有最怕的事情是什么,但光是想着他要一次次的重复经历那种非人的痛苦,她比谁都更为心疼难过!

“这折磨的是老爷,还是折磨的我啊?”应青山惨笑一声,随后停了一停眼光瞬间大亮,满怀期许的追问道,“既然知道了这毒是什么,那就有治的法子啊!”

十一失望摇头;“......暂时没有,这毒属下们从未听过,无从了解,而从大夫们说的话看,这毒是南疆多年前的一种怪毒,原本得来就不容易,解毒之物就更难得寻,所以很早之前就消失没踪影了,也不知怎的这次竟再次出现。对于这古怪的毒物,他们也是了解不多,只能先开着药方尽力拖住不至继续蔓延,而且属下已经派出多名暗卫四处打探,相信会有办法的!”

“可就这么拖着不是个事啊,难道就让主子一味的睡下去不成?!”旁边的十二急躁的走来走去,他愤愤一拳砸在墙上竟是就砸出了一个小炕,再回头时双眼狰狞的泛红,咬牙切齿的骂道,“让我知道是哪个狗杂种敢给主子下这狠毒,非不把他的皮剥下来当鼓敲才怪!”

听完他们说话,床榻边的青桃眼眶红了大半,她先看了看床上的人,又泫然欲泣的看向僵住不动的应青山;“公子,怎么办啊?青桃不想看老爷一直睡下去!”

“不会的,不会。”应青山脸色僵硬的回看她,伸出手把这快哭了的小丫头轻轻拥入怀里慢慢拍着背,咬牙发誓一般的哄道,“我不会让他一直睡下去的,绝对不会!”

她尽量压下心中慌乱,嘱咐十一等人不要自乱阵脚,平日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尽量装作无事发生,而府内戒备要加强加严,切不能让那下毒的人有可趁之机,同时多注意府外的状况,万一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找到罪魁祸首,再顺藤摸瓜就可找到解毒的方法。

查毒查事也要私下进行,做好两手准备多点胜算。

此刻何有这个主权者出了事,她就该顶风而上,也该她维护何有一次了。

半夜刚过,应青山愁眉锁眼的守了何有整整一个晚上,身体实在困乏,眼皮上下打架却强撑着不肯丢手,看不下去的青桃便苦口相劝的劝着她回偏院休息,回去路上十一送她回院。

“十一,有没有查出来老爷是为什么中毒?”安排好诸事心里稍定,应青山立刻想起最根本的问题。

她万分想不通这点,何有心思缜密,又万事小心,府内的吃食住行皆有各人监管控制,明里暗里也有暗卫死士相随,按理说没谁有机会给他下毒,还中的是这种怪毒!

前方掌灯领路的十一没回头,只听见他幽幽的叹气声;“没有,大夫说主子中毒该有五六日了,但这五六日主子都在府里从未出门,吃食接触一块属下几人也随时小心看管着,主子接触的都是内院的自己人,谁敢给主子下毒!?”他停了会儿,又道,“今日属下前思后想,又查证许久,想来唯一有机会的就是主子最近出门的那一次。可那时属下不在,不知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问了暗卫他们也说没什么古怪,现在主子不醒,属下没法细细了解就查不出头绪了!”

如今这么细细一想,当时何有的状况就有点不对劲,只是无论是他们还是主儿都没有自觉,只认为是太过疲累所致,所以就错过了发现中毒的最佳时间。

应青山听后,立时想起是她撞上了在酒楼有几个地痞流氓为难何有的那日,那时她去的晚,三下五除二的把几个痞子解决完就抱着何有回府休息了。

因为何有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事后她就没多问,前头后尾她便所知不多,再说那日场面混乱,人口杂多,也不可能真的一个个找来询问!

大半都是平凡老百姓,即便有人不知何时何法的给何有下了毒,或许只是被人误加利用不自知,这要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越想应青山越是大为头痛,气的脚踩剁地,愤愤骂道;“老爷刚来这破地不久,又没得罪过谁,是哪个王八蛋闲的没事干费力给他下这毒?!”

走在前面的十一垂头没答,心里暗想主子到这里得罪的人也有,只是瞒着不让你知道而已。

只是主子得罪的人里面,究竟谁会给他下这种不要人命,只是令人昏睡的怪毒呢?而且下这毒是为什么,对那个人又有什么作用或者好处呢?

之后想了许久,十一仍是没想通这事的前头后尾,但没让他想通的事情有很多,而现在他最头痛的却非此事。

那事说来惭愧,要人当面说谎作假,他做着实在心慌的很。

其实他对所有人都掩藏了一个秘密。

转机的出现是第三日,暗卫们四处分散各自查访一番后,有一个回禀说他打探出荆州城有一神医,专治各种奇毒怪病,行医三十多年少有治不好的病症,但凡是送到他药庐的病人,即使垂死一生都能被他生生从阎王手里抢回来,因此得名‘气阎王’。

众人闻之大震,心生希望,再从府里的大夫们真正确认这人的名气不假,确有真功夫后,应青山二话不说的吩咐十一等人准备好细软马车,衣物器具等随身物品便驾车快马加鞭的赶往荆州。

幸好荆州凉州两城隔得不远,披星戴月的赶了一夜马车就到了比之凉州繁闹富华不少的荆州,应青山一伙人也赶不上休息片刻,打听好那神医的住所就急忙驾车再赶,终于几近响午的时候好不辛苦的抵达了荆州郊外不远的‘飞雪庐’。

那神医是个近百入土的老头子,发鬓由白入黄,脊背微弯,一根简单的木簪子,一件朴华的白袍硬是被他穿出仙风道骨的感觉,神姿翼翼,眼皮松松搭垂的双眼却是亮如晨星,盯着人看的时候竟教人不敢直视,不见丝毫年迈浑浊的迹象。

或许是有真本事的人都有孤高看人,高傲不低头的臭毛病,那年半入百的神医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看病治人纯粹看天气与心情,若是今日心情不好,天气不晴,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肯低头看一看将死的病客,任人呜呼哀哉,痛的满地打滚,他连一眼都不肯多看;若是今日心情不错,天气明媚,就算是个身无分毫的乞丐得了个风寒小伤也愿意蹲身细细把脉,再给出几贴上好伤药。

要不说应青山一伙人的运道实在太差,她们到来时正巧赶上神医老人半月前种的一盆茶花早间时候摔了地,花根都断了,且老天也不作美,整日阴云层层,寒风阵阵,一个猛烈的穿堂风打过来刮得人连滚带爬的往外扑!

所以应青山等人站在药庐门口苦口哀求了那老人整整一个时辰,说的嘴苦舌干对方都置之不理,半字不答,听到后面实在不耐烦了就气冲冲的从内屋跑出来,扬眉指手的大骂道;“都说了今日老头子我心情不好,外人一概不看,不治,不依,快滚!”

自打跟了何有后几时受过谁对她这等的嫌弃大骂,怕是开口半句不过就被何有叫人拖下去一顿好鞭子伺候,便是何有都从未舍得这般对她严词令色,大声喝骂,应青山是有苦难言,只得苦兮兮的笑了,拱手谦谦有礼的恳求道;“老人家,晚生的叔父中毒厉害,真的不能多拖半日,请你大发慈悲的瞧一瞧,治一治,你要什么晚辈都尽力给你弄来!”

“要个屁,我说了今日天道不好,不想治就是不想治,你再多言后面即便天好了我也不治!”明明年岁过百的神医脾气却是火爆如稚童,吹胡子瞪眼的恨恨瞪着她,毫不留情的骂道,“我说你这个臭小子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傻了?叫你们快滚就快滚,这人要死迟早都会死,死不了迟个一两日也死不了,你废话这么多作甚?!趁我没改主意,赶紧带着你这一帮子匹夫赶紧滚远点,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庐子,看你们之后还能到哪里来烦我!”

马车边的十二等人终于忍不住蹭蹭涨的火气,区区一介平民百姓竟敢如此放肆,说话嚣张,要不是因为这会儿主子身患重毒,周旁无御医在侧才不得不有求于他,早把他大卸八块了!

暗中拍了拍十二气的微微颤抖的手臂,暗示他冷静些许,十一迈步向前两步走至应青山身后,竭力压下心火郑重道;“刘神医,凡事要讲讲道理,如今过秋入冬,日日基本都是冷寒吹地,天晴之日很是少见,若是一日不晴便一日不依,即便小人家的主子身体再强健也经不住这日复一日的无望拖下去,都说医者仁心,难道刘神医就任由一条人命在眼皮子下消逝不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对得起刘神医苦学多年的医术和所学多年的医德呀!”

应青山跟着附和道;“是啊,老人家,晚辈是真意恳求老人家救晚辈的叔父,晚辈在此立誓,只要老人家能救得叔父,大可任由老人家提要求!要钱要物皆可,别说一盆普普通通的茶花,就是世人难求的金枝十二茶晚辈都定会找来双手奉上!”

她说的真诚实意,恳切哀婉,态度放的一低再低就差跪下来求他了。

刘神医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见这模样俊俏的青年始终姿态如一的卑微又谦恭,旁边的家仆也是彬彬有礼,说起话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教人不能反驳,完全不像之前来访的人们听他几句坏话就脸色青黑,龇牙咧嘴,少数几个还跟他杠起嘴互骂一通,一副受了多大屈辱似的甩手就走,甚少能有几个能受住他的怀性子脸色不变!

打从见面一看这些人个个衣着不凡,行为端重,便知这喜人定然是非富即贵的来历,他倒不在意病人是富是穷,面对病人他既不会对富谄媚,也不会视穷卑贱,人命一条在生死面前皆是平等,至于救不救真的只看心情好坏,因此想当然的得罪了许多人,要不是众人顾及着他背后有个大人物,他这个说到底只是个平民老百姓早被一些人恼恨的连根拔除了!

那个大人物私下帮过他不少,且身家高贵不可言,对他却是如待尊师般的敬重温和,所以面对这等人他多了几分喜欢,这青年又长得太好,行为谈吐谦恭,教谁瞧了都要赞叹一声琼枝玉树,何况这青年是为了非亲娘父亲,血缘至亲的外戚长辈再三卑微哀求,姿态诚恳,他而今年迈老衰,膝下子女远游不归,瞧着青年犹如瞧见那不知何处的儿女,心有怜意,任他再是心狠都不能脱口说出半个狠字!

“诶,你们这些死性子的人真是吵得我头疼,好吧好吧,我就破例一次吧!”刘神医妥协的叹了一口气。

众人闻之欣喜,应青山欢声唤道;“老人家是说肯救了吗?”

“恩,你们明日来吧,不管明日天色好坏我都救人,这成了罢!”刘神医摆摆手,救是救,但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哪能轻易收回,今日说不救就是不救!

应青山笑脸僵硬在脸上,嘴角弧度怪异的倒挂,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怪笑,她心里滋味甚是难言。

“死老头子,逗着人玩呢你,本大爷看你是不想活了,老子今天不揍.......”火暴性子的十二终于忍不下去了,怒火中烧的抬起胳膊要冲向刘神医,却又被十二与图南黑着脸使劲拦截住,虽然他们也很想暴起揍人,但这人太老太弱,两下打坏了叫他们还能去哪里找回来一个可以给主子治毒的大夫?!

现在尽力忍吧,等到后面主子好了,他们绝对要让这个居高自傲的糟老头子体验一下什么叫做‘小心做人’四个字!

“老人家,你这样可不是戏耍晚辈嘛,多拖一刻便是多一分凶险啊,还请你今日便医治吧!”应青山勉强撑住自己脸上的笑容不垮,她第一次觉得对外善于做戏的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深觉自己已是退步太多,可这几人仍是不肯罢休离开,刘神医的耐心也是耗光了,大为烦躁的倒竖眉头,目光含光似剑,炯炯有神的瞪着应青山,怒声喝骂道;“我说你们几个死小子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说了明日就治,你们是聋了还是傻了,纠缠着不走扰我清净!赶紧给我滚,否则别说明日,就是后日,大后日,再过几日我都不治,看他死不死!”

“今天你要不救人,我就.......”忍无可忍的应青山被这不讲道理,满口粗话的老人逼出了本性,她猛然的直起腰,再没丝毫耐心同他废话,怒目张口的欲要直接威胁逼迫神医救人时,身后却传来一道低沉雄厚的嗓音,堪如金玉之声。

“刘老,你们在吵什么?”

众人纷纷回头,便见一身高体长的男人牵着一头烈烈红马慢慢走近,看模样大概是三四十岁上下,身段修长,孔武有力,头发高高束起只扎了两条白玉丝绦,一袭碧青色流云纹常服,腰挂一条红珠流苏玄玉,衣饰是一概的简洁普通,却自有一种华贵不言的威严气场,英姿勃勃,而他微微弯着含笑的眼角,线条柔和的轮廓又不失温润沁玉之色,教人看了便觉心里和蔼亲近。

明明这人头一次见,应青山瞧着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一见到这人,性子火爆的刘神医态度瞬间大变,走前两步呵呵笑道;“五爷,你今日怎的来了?”

“小儿从今早就啼哭不止,得了风寒还嚷着要骑马,闹得我没法子便来找你了。”被唤做三爷的男人笑容温吞,转眼瞧见他们一群人站在门口,个个脸色不佳,便指了他们问刘神医,不解问道,“他们是谁,在这里与你吵什么?我远远的就瞧见你们争吵不休,好像说什么治不治,死不死的,刘老,你又与病人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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